酒剑右臂中毒,虽然没有扩散开来,但也少了一臂的力量,身体自然不协调,伤的是左手还好,却偏偏是日常用剑的右手,该当如何是好?
跑又跑不了,如果对面三人一拥而上,酒剑绝难应对,但如果能激得对方单挑,或有一线生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郝文才,你自觉我伤了一臂,就余威不在,那你可敢接我几招?”
郝文才盘算一下,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总能立于不败之地吧,说道:“酒剑,你休要逞强,今天我就就要为我的爱徒报仇,受死吧!”
郝文才刚要上前,酒剑却一动不动,拿起酒葫芦,用嘴咬开塞子,喝了一口,受烈酒刺激,不由得咳嗽了两声,再把酒葫芦盖子盖好。
酒剑对姜映雪说道:“你往后站一站,以免受到牵连。”
姜映雪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徒添累赘,向后退了几步,说道:“那你自己注意一点。”
酒剑左手持剑,做了个起手式,说道:“领教郝长老的高招!”
郝文才并不近前,反而是抬手就扔了一个铁蒺藜,直袭酒剑面门,速度极快,一眼就知是个用暗器的高手。
酒剑用剑轻轻拨开铁蒺藜,反手一道剑气,回砍郝文才。
郝文才不敢硬接,侧身避过,随手再扔出六枚暗器,有铁蒺藜、飞刀、银针等各不一样,分别攻击酒剑的双腿、左手、膻中穴、丹田和面门。
酒剑用剑在身前挽一个大的剑花,护住全身,击落所有暗器。
姜映雪就站在酒剑身后,酒剑不能避让闪躲,只能硬接所有暗器。
郝文才突然加紧攻势,不给酒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时间暗器如雨,让人应接不暇。
悬空剑在酒剑手中翻飞,犹如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接连击落郝文才的暗器,没有一枚暗器从酒剑身边穿过,更没有一枚击中酒剑。
郝文才看远程暗器无功而返,欺身直进,一口虎头刀力劈酒剑。
酒剑横起悬空剑格挡,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酒剑似乎有些吃不消沉重的刀劲,不由得后退几步。
姜映雪看着酒剑吃亏,心中焦急万分,但自己武功比之这些高手,根本不值一提,不能帮上一丁点忙,不禁暗暗责备自己没有努力练功。
郝文才一招得势,步步紧逼,酒剑只能被动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郝文才眼见自己大占上风,抖擞精神,加快手中动作,横砍竖劈,誓要逼得酒剑剑法散乱,然后乘机取胜。
酒剑眼看只顾防守根本无法应对郝文才的进攻,剑走轻灵,积极闪避,而不是硬接刀招,在闪避的瞬间还能顺手反击。
随着酒剑打法改变,虽然不能扭转劣势,但十招之中已能反击三招,尚且支撑得住。
郝文才看酒剑采取避实就虚的打法,也不一味使刀,一刀斜劈,逼迫酒剑身位。
酒剑侧身避过,反手直削郝文才手腕。
郝文才横刀格挡,左手顺势发出一枚银针,直刺酒剑膻中穴。
酒剑避无可避,身体稍微一侧。
可是哪里来得及,银针再中右臂,近乎连根没入。
酒剑顾不得去拔出银针,连撤三步,拉开双方距离,好在右臂已经中毒,并没有多少疼痛感。
郝文才暗叹可惜,哪怕打不中膻中穴,只要刺到酒剑胸前,也能扩大毒素的范围,让酒剑束手待毙。
酒剑脸上漏出恐惧的样子,左手拔起银针,丢在一旁。
郝文才嘿嘿笑道:“怎么样,这双重毒素的味道如何啊?”
酒剑脸上动了动,几乎吼出来,喊道:“好的很,很舒服!”
“别装了,酒剑,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我想让你活你才能活。”郝文才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慢慢说道。
酒剑故意激怒对方,说道:“郝文才,你可听过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
郝文才果然很生气,说道:“你少废话,拿命来!”
酒剑心想:你比我废话还多。
郝文才再次前冲,刀法大开大合,凭借高强的内力,企图以力取胜。
酒剑仍旧避实就虚,不给对方一硬碰硬的机会,但更加注意对方的左手,防止刚才被暗中偷袭的情况再度发生。
郝文才仍旧占据绝对上风,打得酒剑只有招架之功,难有还手之力。
酒剑倒似不甚着急,只顾防守,只有好的机会才还手一下。
韩奇和宋岳在旁观战,看得都津津有味。
韩奇说道:“宋掌门以为郝长老能否胜过酒剑呢?”
宋岳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郝长老大占上风,只要不大意,时间一久,必然取胜。”
韩奇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倒也不尽然,酒剑虽然左手剑没有右手剑高明,但我看来,也颇有造诣,防守几乎密不透风,郝长老哪怕能取胜,也得付出一定的难度,如果稍稍大意,可能会着了酒剑的道。”
宋岳看了看韩奇,说道:“你对我们华山派好像没什么信心啊,这么明显的优劣势你竟然会认为我们会输?”
韩奇连忙摇头,说道:“宋掌门哪里话,我并不是对华山派没有信心,而是对酒剑过于了解。”
“只怕是给群英会的时候输给酒剑找个台阶吧!”宋岳满脸不屑,故意揭露韩奇的伤疤,说道。
韩奇虽然心中气不可耐,但毕竟定力惊人,不再言语,免得两人伤了和气,让酒剑钻了空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杀了酒剑,为崆峒派的两位长老和七名弟子报仇雪恨。
宋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看韩奇不再说话,也不敢再说什么。
场中酒剑与郝文才仍然斗得难解难分,不知道还要斗多久才能分出胜负。
郝文才虽然一直处于上风,但左手被酒剑盯得很紧,期间三次使暗器偷袭,均未得手。
酒剑处于下风,一直被压着打,但是终归没有落败,还能勉强支持。
郝文才越打越急,连这样一个半残的酒剑自己都打不赢,被韩奇看着还不笑掉大牙?华山派的面子又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