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回来时,正巧第三张才切好。“问爷,大将军说肉饼味道不错,只是没饱。”
墨菲只好把这张又送掉,一回头,梁继正把最后一口往嘴里塞,桃花眼斜吊着她。
“亲哪,让我尝一口吧……”墨菲飞扑过去欲抢,他连忙闭上嘴晃头。
墨菲托起他的脸,上去就……终于自他嘴里勾出那块来,美了吧唧地嚼着。
末及离去的阿珠看到这一幕,面红耳赤地冲出门。
梁继心里平衡了,眉眼含笑地说还要吃。
墨菲却不肯再做,一定要他喝些面汤,然后把他剩下的面条吃了,拉着他回屋,压在床上拷问为何不吃面。
不堪肉体折磨的梁继把那晚趴在窗台上看到的学了一遍,于是墨菲自动在脑子里还原了当夜那场醉疯魔……
绯月下,醉眼迷离的墨菲不知怎么的,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手执一根尺长的胡萝卜,叉腰狂笑后吼着要**,冲进客厅……
没多会儿,一声狼嚎……痛嚎响起,随后客厅里传来扑腾的闷声,巡夜的近卫们勇猛地冲进院后,听到梁永能大喝一声不许进来。之后又是一阵扑腾,狼狈的梁永能衣衫不整地冲出门,边迈着醉八仙的步子往院外冲边系着腰带,居然还裸着上身……只留下一句拦下他不许伤他就消失了。
随后瞪着眼的墨菲顶着乱蓬蓬的发髻追了出来,手里那根胡萝卜尾端上沾着鲜红,大叫着还没爆完却扑上那几个侍卫,认准人家的腰带就是个扯。
有大将军的话在,众人不敢伤他,偏他又神武无比,院子里就乱成一团。原本穿戴整齐的几个很快就褴褛了,被疯魔一样的墨菲按在地上非要撕掉裤子**花,不给就凶神恶煞般地狂吼要把全西夏的男人都爆掉,为他家的小乖乖报仇……
最终还是顶着一脸青白,换过衣服,两腿叉着走进来的梁永能将骑在侍卫身上叫嚣的墨菲自背后困在他双臂之间,提进房门,足足立了一柱香后,终于骂累了的墨菲眼一闭,头一歪,昏睡过去。
梁永能又命人送来醒酒汤,当着梁继的面,有口哺给墨菲,才撇着两条腿离去,摇晃着离去。
而墨菲便是睡着,也死死地攥着那根胡萝卜不肯撒手……
傻掉的墨菲终于闭上不知何时张大的嘴,瞥着梁继,干巴巴地问:“这么说,梁永能的菊花真毁在我手上的?”
梁继莞尔,从枕头下抽出一根有些蔫的胡萝卜,“自己看去。弄得我现在看到胡萝卜就觉得浑身发冷。”
墨菲接过来细细端详……果然够壮观,头有婴儿拳粗,尾端不是尖的,而是个蘑菇形。真形象!墨菲点点头,那蘑菇尖上还有几滴黑点,疑是干涸的血痕。
端详了一会儿,墨菲疑惑地问:“真的呀?他怎么肯?我也打不过他呀?”
梁继忍了又忍,还是憋红脸,横了墨菲一眼,“定是被你灌多了呗,想酒后乱性,不想被如此神勇的给……那啥了,这才痛醒。我可是看清了,他嘴角都被咬坏了。我看,你是早就惦记着他呢吧?”
墨菲默默在点点头,梁继脸色一冷,就听到她低声说:“应该是吧,我记得自己说过,要他也尝尝那滋味。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但听你一说,我脑子里就浮现出那晚的情景,跟真的似的……我果然彪悍。”
说完,就低低地笑出声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梁继初时随她一起笑,后来见她竟似止不住,不由心慌地连忙唤她,最终她唏嘘地收了声,又摇头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他吧,别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要知道,咱两口子的命可是把他手里攥着的。”
下了床,看了看手中的胡萝卜,“把这个收好……我喜欢,带着。”然后递给梁继。
梁继苦笑地接过去,“我真是有……算了,你喜欢就好。不过这胡萝卜,我以后都不想再吃了。”
“着相了吧?它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我这个罪魁祸首。难道你以后也不吃我了?那可不行,你知道的,我可舍不得不吃你……”墨菲痞痞地勾起梁继的下巴,“话说回来,你就是痿掉了,爷也能让你重新挺起来。等我的时候啃二个苹果,省得明早大号不顺溜。”
梁继看着大摇大摆的墨菲走出去后,才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胡萝卜,一抖手就摔了出去,却又赶紧起身,捡起断成两截的胡萝卜,找了块细布条,对拼好,一圈圈地缠了,然后得意地看着手中的布棍轻哼了一声,翻出个布包塞了进去。
墨菲一出院门,阿珠就跟上了。墨菲也不理她,继续走着,在甬路的叉口回头瞧着阿珠。
阿珠还是落后十步的距离,一脸木讷地看着自己,然后似无意地看向右边,于是墨菲往右拐了。
顺利地来到一个院门前,守在外面的侍卫一见是她,立即一脸的不自在。
墨菲眯起眼,假笑了两声,“我空手来的。”
那两人的脸,同时涌上红色,又悲又愤地瞪着自己,双拳攥了又攥。
“别紧张,不是来行刺你家将军的,当然,对你们也没兴趣。”然后挺胸走进门,竟没被阻拦。于是墨菲放下心,梁永能这是想见自己了。
拉门进去,靠在罗床上的梁永能抬起眼,手里还举着军报。
“我能上街逛逛不?”墨菲也不进去,就倚着门框那么问。
“再过几天的吧,和谈结束后,一切才会恢复,现在出去也没啥可看的。”梁永能觉得那双眼太过露骨,居然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夹紧的腿,“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