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回到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丫丫早就疯累了,被姚嬷嬷抱着,直接送回屋睡了。
墨菲今天也高兴,喝了不少,但还没到醉的程度,晕晕的,脸颊微红,双眼微眯,灯下一瞧,竟也美人如玉一般。
梁继看得心草疯张,半抱着去了净室,强忍住就地解决的冲动,把两人都打理好。
墨菲拥着被子坐在床头正似睡非睡的,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抬眼寻去,竟见梁继身后桌上燃着两支儿臂粗的双喜红烛。
“你干嘛呢?”声音慵懒,本就比其他女子低的嗓音,这一刻听在梁继的耳朵里,如猫一样的挠着心。
“媳妇,你闭上眼,我帮你换衣服。”梁继凑过来,动情地亲了她一口,“乖……”
墨菲哼叽了两声,“随你。不是喜欢什么也不穿来着?”
梁继轻笑了几声,见她果然听话地闭上眼,就把一个包裹打开,拿出条红纱裙。打开被子,连肚兜都不穿地直接套上墨菲的身子。
好在屋里架了两个火盆,一点儿也不冷。墨菲感觉身上滑滑的,好奇地问:“这睡裙是什么料子的?还是留着夏天用吧。”
梁继也不吭声,自己也穿上同样料子的红纱袍,里面光堂堂的,然后给墨菲穿上鞋子,又往她头上盖了条红丝帕,拉起她。“媳妇,咱们今晚也来个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墨菲惊讶地睁开眼,却是眼前一片红光。透过眼前的红丝帕,瞪着红光罩体的梁继:“居然还玩这个?”
梁继轻轻撩起那丝帕,深情款款地搂过她的腰,紧紧贴上去,“媳妇,这次才是为夫真心地与你拜堂。上一回……为夫都不记得了,咱们今晚补上。虽然简陋些,可为夫这回是连人带心都是你的了。”
纱料滑滑的,带来不一样的感觉。更因为梁继的话,带来心底的冲击,墨菲恍惚了一下,“怎么好像做梦一样。”
梁继松开她,回身倒了二杯酒端了过来,“媳妇,来喝交杯酒了。”
墨菲却扑哧一声笑了场,“呵呵……穿成这样,是来诱惑我的?”红烛之下,半透的红袍将令梁继凭添三分诱惑,一分勾魂,连那三处都若隐若现的令人胃口大开。
梁继却直了眼,看着混不自知的媳妇,正笑得身子乱颤,身前微峰轻摇,不盈一握的小腰之下……鼻子一痒,听到墨菲一声轻呼:“怎么还流鼻血了?莫不是最近火太大了?”
梁继接过帕子捂住鼻子,反手拉着墨菲来到穿衣镜前。这下不用他说,墨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叫了一声,回身跑到床边,直接跳进被子里……
梁继坏笑着去了净室,处理好鼻子才又转回来,一个恶虎捕食,连人带被地把墨菲压住,“媳妇,娘子,这般急切,莫非是想……”
墨菲猛地一翻身,将他扑倒,借着酒意戮了戮他的额头,“乖乖躺下,待为妻慢慢享用。”
梁继双眼放光,“好哇好哇,为夫可是出了名的宁折不弯,媳妇不用客气,尽管放马过来……”
红烛燃了一宿,天色微明之即才扑地一声,将最后那点莹光熄灭。床上的摇曳之声也是才渐不久,相拥着的两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连发丝也搅在一处,似打成结……
时间果然如流水一样,再有几日,又到了新年。墨菲难得地没出府,坐在家里发呆。
梁继有些气喘地走进来,“媳妇,想什么呢?我们刚刚打了雪仗,丫丫可聪明了……”
墨菲回过头,见他已经挤过来了,只好往里坐坐,抬手扑去他毛领上的雪,“跟孩子玩,也能把你累成这样,那拳是不是岂白打了?平日里偷懒了吧?”
“哪是光孩子?丫丫骑在墨青的肩上,两人一起对付我,还有小菊她们几个,好家伙,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梁继眉开眼笑地解开外袍,“丫丫还不要我动,非等着她打上我才行,你说这闺女,是不是白疼了?”
“嗯,谁让你乱宠着的?”墨菲点点他的下巴。
梁继深看了她一眼,这几天就不对劲,总是心事重重的,莫非上次进宫,那皇帝小儿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墨菲被那双眼看得垂下头,拉过梁继的手,想了想,觉得这事得说,不然他只怕会胡思乱想。“过了年,我得出远门一趟。”
梁继微愣,“不带我?”
墨菲点点头,“不能带。你若不想在家,不如去江宁吧,那边要做的事也多。我画了个图样,你看看,若喜欢就按着这个盖。我想在栖霞山下建个庄子,那里秋天的景色一定很美。”
梁继心里一颤,“什么事要去这么久,得秋天才回得来吗?”
“差不多吧……是不方便说太多的。我会带走墨青,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小兰她们几个功夫也小有样子了,保护你跟丫丫应该够用了,再说还有姚嬷嬷在。家里的事,我打算交给那三房,帐目公开,就算想弄些油水,也是有限的。”
梁继抿了抿唇,“他就不能放过你吗?非得你亲自去不成?朝中不是能人挺多的吗?”
“不能公开的,所以不能派官员。”墨菲抬手揉揉他绷紧的脸,“也不是马上就走,怎么也得过了年的。这么舍不得我啊?我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偷腥嘛……”
梁继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不偷就不错了……”
墨菲笑了两声,“好啦,别气了,做好了这件事,我们就去江宁长住,所以那房子,你可得亲自去督着。我还想在那边开个天真楼分店呢,不过这事更不急,铺的面儿太大,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