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裳苒拼命想,好像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王妃,你不记得我了?”楚暮羽心里十分激动,这是他在梦外第一次见到她。
你这无礼之徒,又调戏我,“谁是你王妃!真无耻,还敢叫我王妃,我答应了吗!”
“你不记得此物了?”楚暮羽亮出手上的手链,上面带着菩提子。
她顿住了,好像记起来了,裳苒摸着自己的手链,“你是……天佑?”
看她的样子,是把我给忘了,这才多久就记不得我了。
“反正,不管你是谁,你赶紧去皇帝哥哥那儿去退婚。”裳苒不顾及他俩的情分,也不知于他在一起的一个月,她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为何?难不成你就不念我俩的情谊?”楚暮羽对她的话实在有些心寒,以为他俩已是情投意合,没想到只是一厢情愿。
“什么情谊,那只是做梦,你不要多想,再说,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是何人?”
“他是……你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吧?”裳苒可信不过他,毕竟梦就是梦,与现实不同。
“我不会如此卑鄙,若是他真的比我好,我便撤了婚书。”能让他信服的人也不多。
“他便是西临将军,南宫将军之子,南宫剑。”裳苒一脸骄傲的道出他的名号。
“他竟是南宫剑!”楚暮羽提高了音。
怎么样,怕了吧?看他的样子似是很意外。
当年我出走,巧遇南宫剑,见他身负重伤,救了他的性命,还帮他平定战乱,我也算是有恩于他。没想到,他竟跟我抢女人,太不仗义。
“我今日话算放在这,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除非……”裳苒犹豫想了会。
“除非什么?”
“除非他有喜欢的人,我便放弃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屏哥哥一定会娶我的,我从小与他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从小便倾心于他,他一定也喜欢我。
怎么事情变得复杂了?北木在门外窥听,原以为宫茱所造的幻境会让他们日久生情,没想到这个公主,如此钟情于南宫剑。怎么他兄妹二人如此讨人喜欢,如此勾人心魂,到底为何看上他俩。
重檐庑殿。
“主人,不好了。”北木一路跑到殿内,却没刹住脚,撞向了紫凝。
“哎呦——”俩人同时痛叫一声。
紫凝怎么在这?她不是应该在南宫府吗?
北木怎么会在皇宫中,莫不是他本是皇宫中人?
俩人站了起来,北木道:“我听主人说,你同以暖以凉一道失踪了?你是何时归来的?”
“谁说我失踪了?我仨人只是被派去布置御宴而已。”紫凝面上显得有些心虚。
布置晚宴能消失一个月?也是个人才啊……突然想起正事,“你可看见主人了?”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姐姐就出去了。”紫凝指着殿门外。
“去哪了?”
“姐姐向我打听黔灵殿所在……”还没说完,北木便跑出门外。
知道黔灵殿在何处吗,就拼命跑出去。
黔灵殿。
一阵琴声从殿内传出,又听舞剑声。
“琴声悦耳,剑法有力,英雄美人在一旁,你俩在一处当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宫茱在外看了好一阵,才进去叨扰他俩。
此时琴声戛止,剑步已停。俩人回头,正是文成公主与南宫剑。
小妹怎么来了?南宫剑收起剑气,走向宫茱,笑道:“小妹,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
“我想来个出其不意,结果看到了这一幕,抱歉啊,哥哥,打扰你俩佳人才子的相会之期。”宫茱一脸笑意。
“不许胡说,我俩只是在切磋技艺而已。”南宫剑一脸不自在。
这我可不信,宫茱道:“你这会儿如此情愿,昨晚怎么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啊?”
她是看到了?南宫剑看向一旁的文成,低声道:“你别告诉她。”
宫茱已心领神会,可就是想戏耍他一下,“她?你说的是文成公主啊,还是你的心上人?妹妹不知,还请哥哥道明。”
“别闹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南宫剑道。
“好,我不那你俩开玩笑了,只不过,你的——屏哥哥该怎么办?”宫茱特地用了温柔的语气说了那三个字。
“她只是……”南宫剑想解释来着。
“子剑,此女是?”文成走向前问道。
“文成,初次见面,我是他亲妹妹。”宫茱笑道。
“文成参见五皇嫂,多谢皇嫂昔日救命之恩。”文成想起之前中毒一事,母后说自己的性命就是她救得。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宫茱扶她起身之时,顺便把了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的脉象已经比以往好很多了,起码不会再病蔫蔫的。
“南宫剑何在!”一声厉色,楚暮羽便持剑突然打将过来,南宫剑一侧身避开了他。
“你是何人,竟敢刺杀朝廷命官!”宫茱道。
“楚兄,你这是何意?”南宫剑看到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竟想着刺杀他。
“南宫剑,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你怎能为了衣服而断手足!”
“楚兄这话是何意?我从来未曾打过衣服的主意。”南宫剑问。
“裳苒。”楚暮羽道破。
我可从未打过她的主意,“楚兄误会了,我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心上人,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文成。”南宫剑握着文成的手,也是把他逼急了,怕他伤害到妹妹和文成,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说出他的心意。
“当真?”楚暮羽面露喜色。
“是,我非常确定,我俩已倾心已久,所以你不必担心。”南宫剑道。
“你都听到了,裳苒。”楚暮羽转身朝门外道。
她在门外?仨人都望门外望去,只见裳苒慢慢走近,她满脸悲伤,“没想到,我敬爱的姐姐,还有屏哥哥,我如此信任你俩,结果没有一人与我诚心相对,都在骗我……我恨你们!”说完便夺门而出。
“裳苒!”楚暮羽追着她走了。
“子剑,她现在肯定悲痛万分,你去看看她。”文成道。
“那你……”南宫剑也担心她。
“有我在这,你就放心去吧。”宫茱抚着文成道。
怎么可能放心?四个人,两国的以来都在他四人身上,弄不好就是血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