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皖菱殿。
一道人坐在镶有黄金的金丝檀木椅上,嘴里念叨着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语重心长道:“我刚才算了算,察觉五皇子命里火中带金,本是好命,可这火太旺,会把金给压下去,这使他前途有阻碍,要想平衡命数,必须找个命里水中带木之人才可旺五皇子,这南宫小姐生辰八字是乙卯年丙子月癸丑日壬子时,五行之中正好带有水中之木之象,若是南宫小姐能和五皇子喜结连理,贵人在禄字宫为太极贵人,太极贵人主气宇轩昂,富贵人间,食神运出现在婚姻宫,感情生活必会丰富多彩、婚姻美满……”
一听这话,皇太后心头一喜,道:“当真,这下可好了,这回哀家非得把他俩的事给办了才成,否则哀家心中难安。”
“且慢,太后娘娘,我看这卦象,今年冲太岁引起冲岁煞破坏了整年根基福元宫,流年三煞之一灾煞、出现在寿命宫,灾煞是将星受冲克之煞,血光之灾、意外是非不断,恐怕是凶多吉少!”他看着桌上的卦象,转言道。
“这可如何是好,冲虚真人可有办法化解?”太后担心他俩命数相冲,就不能顺利成婚。
“太后娘娘,不必担心,虽然这煞事凶猛,但只要带上这七星堂开光之物,卯辅岁合吊坠还有太岁塔摆在屋内,必定可以化险为夷。”
“如此便好,若此事真成了,我必定重金酬谢冲虚真人!”
南宫府。
全府上下整齐的排在门口,各个面露喜色,过了两个时辰,从远处走来三四个骑着骏马的人,只见他们威风凛凛,又带着几丝疲意,领头的那位,身穿华丽的深紫,驾着一匹黑马直奔而来,士兵尊畏的在两旁,他径直奔至门口,停在了南宫府,匀管家上前牵住缰绳,那领头从马上下来,道:“良伯,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一早就在大厅内等你归来。”匀良笑道。
“爹,娘我回来了!”南宫剑马上奔进大厅,见到他们便跪了下来,道:“爹娘,孩儿不孝,如此晚归,孩儿也没有保护住小妹,让她受苦,请爹娘责罚!”
“快起来,剑儿,快让娘看看,这些日子你消瘦了不少。”
“小妹她还好吗?怎么没见到她?”南宫剑道。
这时宫茱和紫凝才匆匆赶来,一见到他就觉得特别亲切。
他身高八尺,穿一身紫色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他因为经常出征,被晒成麦色皮肤,这更然他显得他魁梧轩昂,英姿勃发。
他就是南宫冰的哥哥?果然与众不同。
“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冰儿好想你啊!”
“小妹,听说你被挟持,还受了伤,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要找个太医给你看看?”南宫剑紧张的问道,生怕妹妹受了半点委屈。
“没事,哥,你看如今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身子骨还比以前更好了。”说着她就在原地转了一圈,好让哥哥放心。
“你没事就好,我答应过你,会护你周全,如今我却常年在外,连爹娘的面也见不到,我又怎么保护好妹妹,孝顺爹娘……”
“剑儿,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我们大宁好男儿一辈子要做的事,怎可被儿女情长给牵绊住。”
“父親,孩兒……”
“聖旨到——”
正想与他道明,一声便打断了他的话。
突然從門口進來一群官兵,那內侍拿出懷裡的聖旨,全府都跪了下來,他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宮冰灵敏淑德,仪庄态媛,德行娴静,谨慎不亏,太后尤為喜愛,特此恩准南宮冰與五王爷結為連理,百姓同慶祝之喜,即日完婚,欽此!”
這是怎麼回事,我要嫁給五王爷?怎麼可能,我與那五王爷素不相識……
她一臉震驚,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
那內侍合上聖旨,道:“南宮姑娘,還不快快接旨,多謝陛下與太后恩旨。”
她反應過來,站了起來,接過聖旨道:“公公,陛下為何讓我與五王爺成親?”
“我一個奴才怎會明白主子的心事,雜家只是來傳個旨,把陛下還有太后的心意傳到,如今聖旨已到,雜家還要回宮復命呢,對了,陛下另有旨意,今日讓南宮姑娘隨雜家一同進宮面見太后,不得延誤。”
這……南宮景遲疑道:“小女一直深居閨院,不曾出府,能否讓老臣一同前往?”
“南宮將軍莫不是嫌雜家派來的人不夠多,護不了南宮姑娘周全,還是擔心皇宮内院不安全,會出什麼意外啊?”
“老臣不敢,太後娘娘既然召見小女,便是老臣的榮幸,只是林內侍,能否讓小女戴上一塊遮面的方巾,以免被旁人看到樣貌,著實不妥。”
“這是自然,雜家這兒正好有方巾,南宮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收下吧。”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塊手帕。
躲了这么久还是逃不了,看來,今日這皇宮是非去不可了……
“多謝公公。”宮茱從他手裡拿過手帕,系到脸上,遮住了容貌,却还是挡不住那倾城的容貌。
她转过身,微微屈身道:“爹娘,哥哥,我先去面见太后,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小妹,皇宫内院人心难测,可要小心说话。”南宫剑道。
“多谢哥,女儿就此道别。”她转身便上了林內侍为她准备的马车,前往那深宫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