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没事早些起身吗?姑娘我还没这么懒呢。”孟子梦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家姑娘最是勤快了,有谁能比得过我家姑娘如此蕙质兰心,昧旦晨兴?”惜言马上哄着她。
孟子梦听着此番恭维,十分悦耳,有些飘飘然了,自夸道:“那是当然,你家姑娘也是轻易捡不到的珍宝。”
“只是不知这块珍宝会被哪家有缘公子捡到呢?”惜言对着她耳边说道。
有缘的公子……
孟子梦脑中还真映出了一个男子,那便是【叶葎】。
不知为何,这几日她不自觉得开始对叶葎这个人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感觉他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只是感觉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竟还蛮讨喜的。
以前就没查觉出他有这一面,都是把他当做兄弟一样的存在。
不知何时开始她对他的感觉就变了,似乎可以更近一步。
不过这一点,就连孟子梦自己都没察觉出。
那颗红鸾星究竟会不会向自己闪动呢?
………………
幸好我来得快,把这个缺给补上……
孟广士一转身就变成了邪寒翎,原来是他变的来骗过孟子梦。
究竟是要把孟广士给送回来呢,还是用他造一些乱子呢……
北木那家伙刚混入他们,还需要得到他们的信任,这个好的机会应该给他。
人既然是我救下来的,怎么还回去也是我说了算,不过北木就得欠我一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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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如孟子梦所说,果然天未亮就起来了。
不过第一件事就是换上男装,惜言端来水盆,又看到她一身男装打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出门好几日了,也够累了,怎么还要出门去。
惜言看了孟子梦一眼,欲言又止,还是不说了,不然又该啰嗦半天了。
“姑娘,昨日刚回府,你又换上男装做什么?”惜言明知故问。
“药芦有三个男人等我去【救济】呢,我不去他们岂不是要【等死】?”孟子梦放下梳子,照了照铜镜,很满意今日的装扮。
“三个男人?!姑……姑娘,你千万不要嫌我啰嗦,惜言明白姑娘你是菩萨心肠,可再怎么地,也不能够把三个男人藏在药芦内啊!您还是姑娘家,还没嫁人呢,这要是让孟府的人瞧见了,他们不得打死我啊,您就别让我难做了吧?”惜言与她商量,看能不能把那三个男子给【搬】出去。
药芦是本来就离孟府不远,碰巧出府,若是让他们瞧见再跟老爷说,她就算长了十个屁股也不够打的。
“惜言,他们就是无家可归,又受了伤我才不得已收留他们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
“不是我怕死,是姑娘你太不知道避嫌了,先不算那个小辰吧,昨日刚碰见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就给送回来了,他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万一是什么盗匪合伙出来骗人,正着撞见了姑娘你这个冤大头,把家里抢了怎么办?”惜言也是不怕死,就这么顶撞了自家姑娘,开始翻出昨日的旧账。
不过孟子梦并没有怎么生气,这事也是她理亏在先,“不会的,我把过脉了,他的确是脉象紊乱,至于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不知道,但我断定他定是没有力气走的,再说那里有子葎照顾他……”
“就是这个叶葎,叶公子,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帮你照顾一个陌生男子,他若是毫无企图,我还真不信,先不说这件事,就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游手好闲的不做事,而去游山玩水,自打他认识姑娘之后,我就不曾见他的眼离开姑娘片刻,此人还身份不明,比那个受伤的还有严重些!”惜言是旁观者清,把夜明看的十分透彻。
觉得他一定是对自家姑娘起了歹意,她家姑娘这么貌美,就算是扮男装也是轻易挡不住那天生丽质的容貌,识破她的女扮男装很容易,跟在她身边只是为了伺机而动。
若不是自己在身边,以姑娘那木讷的脑子怎会想到有这么阴险的小人潜伏在身。
“你胡说什么呢!他只是我【兄弟】,怎么可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姑娘你没看见,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若不知姑娘你是女子,那他就是……对你这个【兄弟】有非分之想!”惜言笃定地对夜明判断。
为了姑娘与老爷,就算他没什么问题,也一定要把他说出什么事来不可。
一定要把他赶跑!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他若是对结拜兄弟都意图不轨,那他岂不是……
好男风?!
孟子梦不经打了个寒颤,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子葎行事果断,看起来彬彬有礼,虽然有时说话颠三倒四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也不至于好这口吧?
她从没想过是自己的装扮有问题才让她看起来是个女人,竟然直接怀疑他是有【断袖之癖】。
“不对不对,你给我拉到坑里了,他不会是这样的人……”孟子梦摇头否认。
“怎么不是?姑娘,你可千万别被一个男人的外表所蒙蔽了,越温柔的男人就越有可能!”惜言连连点头,就是要让她信服。
“你从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啊……”孟子梦愣是不信她说的话。
她的样子就像是亲身经历过般的真实。
“我是听说现下时风就好这口呢……”惜言害怕别人听见,轻语与她说道。
真是为了让自家姑娘死心,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呢。
孟子梦差点笑出了声,“你一个姑娘家家,怎能听信这些污言秽语,也不害臊。”
“姑娘若不信,就照我说的去试试,他必定着道。”惜言道。
孟子梦还真犹豫了一会,惜言可不管她听不听,之久说了,“若是正常人,定不知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为何?”孟子梦问道。
“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他若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定是比女儿还心思细腻,这岂是一般男子所会的?”惜言仔细分析道。
有道理,就算是爹也不能知道我的心思,像龙叔这样的文人也不曾观察入微的知道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