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他想了一会,道:“那你也不该就这么冲动杀到凡界去,凡人残暴我又何尝不知,我也被他们伤过,我也没像你这般如此冲动。”
身处在魔界的他,活的比狼妖久的多,自是看到了许多人面兽心的事,可他从来没当回事,就算是再大的伤痛也熬过来了。
“那是你的家人没被伤过,若你的亲人被人杀了,你可会找他们报仇?”狼妖想到他的狼妹,他与她从小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也就她一个亲人,就这么去了,他怎会不恨。
“我从不预想没有发生过的事。”孤独影像是被触到了伤心事,他有些落寞了。
“若我妖族强盛起来,出几个法力高强的妖,就不会被人赶尽杀绝了,若魔君肯放过我,我一定抓一个修为高的道长孝敬您。”狼妖想起刚才那个修为甚高的神仙,她全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是至纯至阴之物。
若能得到她,有了她的灵力和修为,再把她的血吸干,那他就可以少修炼几百年,说不定就可以一下子一跃成仙,省了不少功夫。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抓那位神仙?”孤独影道。
“我俩联手定能抓到她,到时那神仙的身体我俩一人一半。”狼妖还想与他一齐联手抓了宫茱。
还想分了她?活的不耐烦了,孤独影愤怒道:“我告诫你,不准伤她一分一毫,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定灭了你!”
在他眼里,宫茱是比任何人都重要的,是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若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绝不手软,那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看他这么要紧那个神仙,狼妖生了好奇之心,道:“你这么紧张她,方才又护着她,该不会是想占为己有,独自吸了她的灵力?还是说你喜欢那个神仙,这可不妙啊,她是神,你是魔,自古神魔不两立,你俩……不会有好结果的。”
神魔不两立……孤独影最不喜的就是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生了杀气,手中变出了灭灵剑,慢慢逼向他。
就凭这句话,他就得死……
宫茱感应到他的方位,觉得他杀心变重了,立马加快速度找到他,怕再晚一步就多了条命牺牲。
果不其然,宫茱赶到之时,孤独影正要下杀手,她赶紧朝树林中施法引他注意。
“住手!”宫茱靠近他们。
“宫茱,你怎么来了?”孤独影以为她不会知道自己元神出窍,看来是自己低估了她。
“若是我不来,你是否会杀了他?”宫茱道。
“若我不杀他,他便想要杀了你,你是想他死,还是你活?”孤独影道。
有什么区别吗?这两个选项,宫茱道:“他只是想,又没有得逞。”
他一听便有些气,道:“想也不行,你还想让他得逞?那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吗!”
看他气氛的样子,好似是她的不对,突然就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还有些内疚,道:“那你就不能劝说他改邪归正吗?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让他停止害人。”
“这位神仙说的正是,还请您放过小妖,我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我定不会犯第二次了。”狼妖见势有利,便磕头求饶,丝毫没了方才对孤独影说话的狠劲儿。
“他说的也没错,此次进城他并未伤什么人,若我下次再遇见他伤人,我定不会饶他。”宫茱替这妖怪说话,还想饶他一命。
在她的字书里,从来只有事不过二,没有三这个字,她虽心生善良,可也不是傻子,若她好心相劝,来人还执迷不悔,不改恶行,那她是断然不会饶过他第三次,定是会严惩不贷。
算了,既然她开口,那就饶他一命吧……
孤独影收回灭灵剑,本想放了他,可宫茱突然拉住他的手,指着那灭灵剑道:“能给我看看吗?”
他犹豫了一会,亮出剑给她,这时狼妖趁他俩不注意,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可宫茱专注看宝剑,而孤独影则专注看她,并未关心狼妖在否。
那宝剑握到她手中之后,似是特别振奋,不停的颤抖。
突然它脱离她手,有了灵识似的在空中飞跃着,好像是见到主人一般。
好像在哪见过这把剑,宫茱望着它,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
孤独影收回剑,给她介绍道:“这把剑名叫灭灵剑,原本是神族的法器,我有缘得到此神器,就一直跟着我,却不知它跟你也挺有缘的。”
以为是在哪见过此剑,原来是我天族的神器,怪不得觉得眼熟。
“是否觉得你曾在何时见过此神剑。”孤独影道。
“可能只是幻觉吧,又或是与它投缘。”宫茱道。
“你若是喜欢,我可把它赠予你。”孤独影把神剑递给她。
“我虽喜欢贪便宜,可这礼可太重,我收不得,灭灵剑与你待了几千年,还是好生待它吧。”宫茱拒绝,事物轻重还是分的清的。
平日里讨要礼物,只是说笑,若真送什么,她是断然不会收的,更何况是他送的。
听说剑乃是习武之人的手足一般不可离身,本来人情就还不清了,她可不想与这的任何一人纠缠不清。
“既如此,我们回去吧,要不他们看到我们昏迷该担心了。”孤独影道。
说完他俩便飞回原处。
怎么会这么巧?俩人一齐昏厥,这都半天了,怎么还没醒。
众人围着他俩,怎么叫都叫不醒,可身上又无半点伤痕。
这时他俩正好一前一后元神归位,刚醒来就看见一大堆人围着自己,手上还拿着偌大的银针,吓了一跳。
可又不能行言于表,只能装作虚弱无力,宫茱扶着脑袋,头痛欲裂的样子,缩在墙角,道:“你们要做甚?是想杀了我?”
“王妃醒了。”太医这才后退,放下银针对身后的水令佞零道。
“姐姐可算醒了,许是刚才受惊过度,才晕了过去,可觉得好些了?”紫凝走上前慰问道。
“他们是何人?”宫茱道。
“是本王请的大夫,王妃既无事,那就请大夫退下吧,药方留下便可。”水令佞零下逐客令。
他又坐到床前,看着宫茱道:“王妃可感到身子不适,可要为夫给你看看?”
对我这么好?其中必有诈,宫茱不相信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道:“你该不是在药里下毒,想趁机毒死我?”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能让王妃如此误会我。”水令佞零哭笑不得,也有些气到,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整日想的不是被人害,就是不安好心。
“开玩笑的,你可以走了。”宫茱也开始赶人。
“你……是在赶我出我的地盘?”水令佞零一脸难以置信,以为她会对自己的关心开始有了回应,结果还是不懂。
“你若是想讨女人欢心,就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对别的女人应该更贴心才是,若是新王妃嫁进王府,就不会像是我这般容忍你了……”
“你说什么,新王妃?什么意思?”水令佞零听到新王妃,简直可以用眼神杀了她。
看来是太纵容她了,王妃的位子还没做热,就想自作主张弄个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