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意思,都是自家兄弟,怎会做越矩之事,我再怎么招,也不会抢了你的王妃。”孤独影道。
那自是要等她离开你之后,把身心都撇开了才好下手啊。
“瞧你想多了,我也没这意思,只不过是说笑的,还当真了。”水令佞零面上是表现的一点不在乎,很是大气。
这兄弟俩是在唱戏不成,一唱一和的是给谁看呢?
“你们在这呢,可让我好找。”水令爱棽疾跑到这,就看到里面这三个人在干瞪着眼。
“为何奔的如此之急,出何事了?”孤独影道。
“没什么大事,陛下让我送件大礼给宫茱。”水令爱棽喘着粗气,跑的很是累人,想着早些送到就可以早些去游玩,反正陛下足足给了三日期限呢,还可好好悠闲一下。
“就是一块匾额,不过还没完工呢,我就是来告知你们,大概明日我会把它抬到醉翎楼的门口,届时大家伙一起挂匾额,你们可一定来充场面啊。”水令爱棽道。
“陛下什么礼没送过,还需你如此费心提前告知?”水令佞零道。
“这怎么一样呢,这可是陛下送给五嫂的一份大礼,虽说只是一块匾额吧,但在外人眼里,这不仅仅是陛下为五嫂题的字,而是对南宫家的厚爱,陛下从来不轻易为人题字的,从今以后,谁人敢轻看五嫂?你说对吧,五哥,五嫂?”水令爱棽天花乱坠的讲了一通,要说口才,他敢称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
“这一声称倒还算是有些道理。”水令佞零道。
“既然都要领赏了,何不出去消遣一番?”宫茱提议,来这这么久,她可是从来都没有逛过夜市呢。
“不可,陛下前不久刚下了宵禁令,大时天蒙黑就不可随意走动,连烛火都不许点。”水令佞零道。
“可宵禁令不是大时子时才算犯夜,怎的天刚蒙黑就要动宵禁令?”宫茱不解。
“原先是如此,可近来灾难横行,城外倭寇作乱,在他们还没清干净之前,大概都不能出夜了。”水令佞零道。
“大哥不是已经平乱了,怎么还会有倭寇作乱?”宫茱道。
“这哪能啊,民间如此大,若想平定边疆,就必须打仗,那些不服的人自然成了反贼,我还听闻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贼人,官家派人去剿,结果个个都失踪了,指不定何时就侵入此处呢。”
这么邪门,莫不是妖怪作祟?宫茱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再过几日,便是上元灯节,到时候就可以出去玩个痛快了。”孤独影道。
“那到时候我们五个一起去街市上瞧热闹。”宫茱早就听凡间的上元节非常热闹,这次能有幸去瞧上一眼,也能开开眼。
五个人?这里就只有四个人,哪来的五行人,她该不是算数不好,数错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五哥,五嫂你们先聊着,我和八哥还有事商量,就先走了。”水令爱棽拖着孤独影就这么连拖带拽不由分说的走了。
平时也没什么联络,他们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勾肩搭背的。
“你这是做甚?就这么把我从里头拖出来,我还有话没跟他们说呢。”孤独影推开他,怎料把他抓得死死的。
“我就想同你问句话。”水令爱棽搭着他的肩膀。
“何事?”孤独影道。
“听闻你认识王家的千金?”
他还真不记得是哪家的姑娘,孤独影道:“王家?哪个王家?”
“你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听宫中的人说了你与她相谈甚欢,还替她开脱罪行,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水令爱棽道。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你说的可是王静淑?问她做甚?”
“上元灯节你可否把她给请出来。”水令爱棽道。
从来没见过他俩有何交集,又是如何扯上关系的?孤独影道:“你找她做甚?”
总不能与他说,我是惹她友人之气,想约她出来当个说客,这也太丢我皇子的脸面了,他想了半天才编出个谎,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个朋友,一日见她对她生了兴致,就想见一面而已。”
朋友?这话听着挺是耳熟,这朋友该不会是他自己吧?孤独影早就与她脱了干系,怎会自找麻烦,他道:“我与她不熟,再说了,这孤男寡女的,我若与她传话,被人看到便于人说是私相授受,毁了人家清白就不好了。”
“八哥莫不是糊涂了,你怕与人家扯上关系,那你就派个侍女去通知一声不就行了,拜托了,八哥,我俩好歹也是亲兄弟啊,这么个小忙不会不帮我吧?”水令爱棽求他。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怕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罢了,我就帮了这个情,他道:“行了,你这样子被别人看到以为是我欺负你了,我就帮你这个忙,你回去等消息便是。”
“多谢八哥,果然是嫡亲兄弟靠谱,我先走了,就麻烦八哥了。”水令爱棽一看这事成了,他便调头就走。
还真是个没心肝的家伙,帮了他忙,连个礼都没有,不懂规矩。
“猴子,给我掌墨。”水令佞零手拿笔,写着帖子。
“是。”齐天侯撒了些清水在石砚上,用墨锭在上轻磨。
这时水令佞零起了心思,他用手挡着自己的嘴,轻咳了一声,似是举止无意间磕碰了他的胳膊,不成想他的手上的墨锭就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衣襟上,连着墨水一起撒在了他身上。
他皱眉嫌弃的看着衣袍,放下了笔,一声叹气。
“五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子怎的,我的手它就……”齐天侯擦着他的衣襟,慌忙解释。
“行了,这也没有衣衫可换……我看你这衣衫还不错,跟我换了吧。”水令佞零一副没有法子的样子。
什么换衣衫!五爷可真会挑,这可是我爹刚给我换的新衣,准备上元节用的,我还喜这颜色亮堂,就提前几日穿着了,没想到会被他要了去,早知道我应该藏在箱底就好了。
他坐直身段,不容反驳,等着齐天侯与自己换衣。
“五爷,这颜色对你来说是否太亮了些?”齐天侯看着颜色是他从未穿过的,但也是非常衬他的。
“要你多嘴,本王去外面透透气,不用跟来了。”水令佞零起身往外头走去。
想是夺了件新衣,去晒晒人眼,瞧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必是去王妃那夺眼吧。
齐天侯看着自己换上的脏衣衫,上头沾满了墨渍,不过现下已干了,玄衣也看不出什么,就将就着穿吧,找个机会卖了还能换些钱呢。
果不出齐天侯的预料,他当真来到楹阁来了,可在门口踌躇了半天。
还没想到什么理由,就这么进去太鲁莽了,我可是发过誓,不再理她的,否则就倒过来写字,不成不成,这么做太没面子了,得让她请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