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界的奏章!”浅痕道,不觉得叹了口气。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奏章是昨日的,也就是说对于人间来说,已经过去一年了。
“我不明白。”独幽摇摇头道。
“天宫中的纪元幽儿应该明白吧!”浅痕问道。
“明白呀,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没有年月,只有日,对吧!”独幽道。
“嗯!”浅痕点点头,又问,“那若是下界上书给天宫呢?”
“下界?”独幽疑惑的摇摇头。
“对!下界给天宫上书,自然是以天宫的纪元方式。不过,那时候不仅要标明多少日,还要说明时辰点数,以便推算日期。及时处理!”
“哦!我明白了,那这么说来,这奏章是去年五月份的,也就是天宫中的辰时?”
独幽道,这么说来,下界已经过去两年了。
注:子时——23时至01时;
丑时——01时至03时;
寅时——03时至05时;
卯时——05时至07时;
辰时——07时至09时;
巳时——09 时至11时;
午时——11时至13时;
未时——13时至15时;
申时——15时至17时;
酉时——17时至19时;
戌时——19时至21时;
亥时——21时至23时。
“对,你很聪明。”
只听浅痕道,见独幽这般认真的模样。
“当然了!”独幽得意的笑笑,随后觉得不对,暗下脸色来,问道:
“你是真心的吗?还是在……讽刺我?”
自然,这般简单的道理,自己想了这么久。聪明?呵呵……浅痕故意的吧!
浅痕一笑,勾勾独幽的鼻子,道:“我是真心在讽刺你。”
“你……”独幽不觉得气鼓鼓的。
该死的浅痕,不就是比自己多活两千年吗?不就是比自己阅历丰富吗?不就是比自己知道的多吗?凭着这个,就敢欺负自己。当真是可恶。
其实,独幽身为仙子,以前有常在倾梦身边,按理说不该不懂的。但谁让倾梦是那样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呢?
平日里,倾梦不仅不会让独幽帮自己整理奏章,连政事都不会向她提起分毫。故而不懂这奏章日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浅痕不觉得更是笑得厉害了,见独幽这般气鼓鼓的模样,还真的是可爱。
“哼……再笑,我不帮你整理了。”独幽道,转了身子,便要离开。
“别……别呀!我不笑就是了。”浅痕道,忙拉住独幽,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独幽这才止住,道:“好吧!告诉我,怎么分门别类?”
浅痕道:“幽儿,你看,像这种下界的奏章,虽是隔了一天,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年的光阴。若是不太要紧的事情还好,若是水灾、旱灾之类的,一年光阴,却又不知要死多少生灵了。
所以,遇到这下界的奏章,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就算是今日的,也要摆在最前面,若是前天的,直接拿过来给我批阅。明白吗?”
“明白,那其他的呢?”独幽问。
“其他的话,按日期排便好。”浅痕道。
“明白!”独幽道。
“去吧!”浅痕道,望着那角落里一叠叠的奏章,看来今日又是大工程了。
独幽本要去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摆起了架子,转身问浅痕道:“对了,魔尊,以前没有本后,是谁帮你整理的?”
“絮儿。”浅痕道。
以前,的确是絮儿陪在浅痕身旁,陪他熬夜,陪他处理奏章。
有时候,浅痕遇到棘手的事,犹豫不决之时,絮儿还会说出自己的见解,帮浅痕分析。
絮儿的接见很独特,也很正确。大多数时候与浅痕不谋而同。
的确,絮儿很了解浅痕,不是一般的了解……
“既然以前是她,那你今日怎么不叫她?”独幽道,陷入了沉思,又是起了疑心。
“怎么……你不愿意?”浅痕问道,不觉得皱起眉头。
想着这么多年了,絮儿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的,甚至有时候陪自己熬夜到天亮,从来没有抱怨过。怎么今日让幽儿第一次做,便这般态度。
独幽撅撅小嘴,不愿意却不是。只是独幽觉得,以前是絮儿,现在是自己,有些不对劲而已。
难道是浅痕故意设局,要看自己的表现不成。
对呀,今日红木林中的水语,就是魔尊派去试探自己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刚才自己在翻动奏章,浅痕定然是看到了,对自己有所怀疑了,故而故意让自己帮他整理奏章。
自然,表面上说是让自己整理奏章,实际上是要试探自己,看自己会不会偷看那奏章的内容。若是自己偷看了,他定然就能断定自己没有失忆。
所以,一会儿整理的时候,自己定然要忍住,只整理日期,不要理会其中的内容。
否则,不但就不了天界的姐妹,更会让浅痕怀疑自己,连倾梦哥哥也要搭进去了。
“没有,为魔尊效力,幽儿很荣幸。”独幽道,当真应该讨好浅痕了。
说罢,独幽走到哪墙角,忙碌开来,浅痕见此,满意的笑笑,也是提起笔来,饱蘸浓墨,批阅开来。
独幽首先是随意的搬一些奏章,放到浅痕的案几旁边,随后再慢慢的分门别类。
自然,独幽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便是让浅痕看到自己的所有行为。
她要告诉浅痕,自己刚才并非想看奏章的内容,自己没有说假话,自己是真的失忆。
不过,独幽想错了,浅痕根本不在乎独幽的行为,这奏章她看也罢,不看也罢,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反正,浅痕也早就知道独幽是假装失忆。
辛辛苦苦了半晚上,独幽也是累的腰酸背疼,不觉得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
望着墙角剩下的奏章,独幽的脸色不觉得又暗了下来,刚才经过自己手头的奏章也不下百了吧!怎么连一半还不到。我的天哪!
再去看浅痕,只见到打了个哈欠,又是忙提精神,奋笔疾书。
独幽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觉得问道:“魔尊,你知道无为而治吗?”
“自然知道!”浅痕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奏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