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天宫
月色朦胧,繁星摇曳,天宫一片祥和。
“啊……”
突然间,一声女子的惨叫传来,穿破了湛蓝的长空,让人不觉得汗毛树立。
那是在天宫最东面的雷霆台上,一个女子被铁链锁在铁架上,她光着双脚,身子上布满伤痕,血液从伤口流出,之后凝固……
在女子头顶是个巨大的雷霆盘。
只听“砰砰砰”的声响,又是几道闪电,透过雷霆盘,打在女子身上,使得女子那原本就的满目疮痍的身子上又多了一大片的灼伤。
一阵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传来开始弥漫,之后消失。女子身子颤抖着,一滴滴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手中握着的铁链“格格”作响。
在女子前方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形矮小,头发只剩下一撮,面色枯黄,说不出的丑陋。
此刻,中年男子正坐在那红木椅子上,惬意的喝着茶。
在中年男子身旁是几个魔族的女子,她们为男子捏肩揉腿,男子甚是享受。
这时,只见到一个魔兵上前来,禀报道:“使者,两千雷霆足了!”
“足了?这么快?”那男子还在享受之中,听到此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好吧,让本使者亲自审问审问!”
“是!”那魔兵退到一边。
中年男子这才慢慢爬起了身子,向着雷霆台走了几步,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盛世凌人的模样,对着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道:
“独幽仙子,你还不归顺吗?”
女子微微抬头,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将头扭到一边,不屑理会。
见女子这般态度,中年男子便知道了答案,又是整顿容颜,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的模样,道:
“仙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魔尊对你那般情义,只要你点点头,也不必受这般苦楚啊!”
女子仍旧是没有回答,凌厉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磨灭。
“仙子,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天界已经灭了,天帝都死了,你还在等什么呢?”那中年男子又道。他只希望独幽能赶紧答应,这样他便又立了一大功。
“住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用那双充满着仇恨的眸子瞪着中年男子,用尽全部力气,训斥道:
“严孙,你这个天界的叛徒。倾梦哥哥不会死的,他会回来的,神界也会重建的,你……迟早会不得好死的。”
独幽的目光像一把利箭刺进了严孙的心里,严孙气急败坏,指着独幽,却是道:
“你……你一个阶下囚,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我告诉你,天帝已经魂飞魄散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你若是不投降,便跟他一样的下场。”
独幽扬起了头颅,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坚定,道:
“我独幽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会与你这种小人为伍的。”
独幽仰望天空,似乎看到了倾梦在向自己微笑,不觉得也是露出了笑容。
独幽的笑容中有着苦涩,有着绝望。
“你……”严孙气的差点跳起来,最后却是强压下去,握紧了拳头,道:
“好,很好!来呀,再来两千雷霆。独幽,我到要看看,你的仙骨有多硬。”
独幽不觉得闭上了眼睛,这一切她已经习惯了,两千雷霆而已,与失去倾梦哥哥的痛苦相比,不值一提。
魔兵上前去,正要执行,这时,只听到一声高喊:“魔尊驾到!”
那严孙吓得忙整顿衣衫,跪倒在地上,大喊到:“恭迎魔尊!”
在场其他的魔兵、魔女也是纷纷跪倒在地上,喊道:“恭迎魔尊!”
只见到西面一道诡异的蓝光射出,两排女子从中走出,她们手中提着蓝色的灯笼,在前引路,到了雷霆台后,向四周散开。
紧接着,几个魔兵出现,他们抬着一个黑色的轿撵,向前来而来。
独幽不觉得低下头去,心里一阵绞痛:魔尊浅痕,你终于来了……
轿撵停下,只见到一个男子探出头来。
那男子肌肤雪白,如冬日的白雪,说不出的柔嫩。
他的眸子很亮,如深夜中闪烁的明星,却又很冷,似千年玄冰下的寒泉。
他长着一头银色的头发,直垂到腰间,在月光之下,闪着淡淡的银白光芒。
他就是魔尊浅痕,六界第一的美男子,也是独幽曾经的师兄。
独幽幼时在无界学宫修行,有两个师兄,一个是天帝倾梦,另一个便是这个魔尊浅痕了。
“严孙恭迎魔尊,祝魔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严孙迎上去,又是磕头,又是行礼,全然一副孙子的模样。
魔尊只望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目光被雷霆台上的独幽吸引了。
“她归顺了吗?”魔尊问道,不觉得叹口气。
自统领天宫以来,独幽是唯一一件让浅痕心烦的事。
“这……还没有。”严孙低下头去,随后又抬头忙道,
“魔尊放心,再给奴才三天时间,奴才保证让她归顺魔界。”
魔尊不想理会,挥挥手示意严孙退下,之后上前去,沿着雷霆台的台阶,漫步上去,走到独幽身前。
“幽儿,好久不见了。”魔尊道,伸出手来,在独幽脸上拂过。
“别碰我。”只听独幽道,身子向着远离魔尊的方向倾斜。
魔尊也不恼,将手背到身后,又去打量独幽的身子,只见到那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当真是让人心疼。
但他是魔尊,虽是心疼,却也不得不装出狠心的模样,道:
“烈火之刑,寒冰之刑,针踏之刑,雷霆之刑……幽儿,这六界的刑罚都被你受完了,为何还这般强硬?”
独幽没有回答,将头扭到一边,不觉得将手中的铁链抓的更紧了。
“幽儿,你知道我的个性的。只要你点点头,我即刻带你回宫,封你为后,与你共享六界,但若你还这般固执,别怪我出手无情了。”
只听魔尊道,目光中不觉得露出一丝冷酷来。
独幽听此,身子怔了一下,随后扬起头颅,瞪着魔尊,恶狠狠的道:
“浅痕,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做过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折磨我,但若想让我归顺,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