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胡毫觉得老头子话里有话。
老头子微微一笑：“没什么，以后再见，你就叫我老哥吧。”
看着老王从走廊另一头离开的背影，胡毫总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叮咚！
胡毫按响门铃，心中有些紧张，被小狸如此重视的无灵老人，是不是一个特别强大的存在。
门内响起凉鞋擦地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露面的是一个老人，眼袋很大，鼻子有一点歪，白头发，皱纹很多。
“进来吧！”老人说话很清楚。
胡毫问：“您就是无灵老人吧！”
房间两室一厅一卫，简简单单的布置，没有电视，茶座上有一个收音机。
老人似乎思索了一下：“你先坐下。”
胡毫心里有点错落感。
老人穿着白色背心，麻色短裤，一双凉鞋。
“没想到二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老人给胡毫递了一支烟：“抽吗？”
胡毫摇头：“我与您没见过面吧。”
老人用力地拍了一下胡毫的后背：“孙子，别跟你爷开玩笑，爷爷虽然年岁大了，但记忆好得很，昨天才接到电话，知道你要过来，我开心得很，只不过家里简陋，你就将就点，千万别嫌弃。”
胡毫内心一万个问号。
小狸说：“主人，经过对比，眼前的老人一定是无灵老人，你要不就当一回孙子吧，那样不是更容易得到无灵老人的亲传。”
“善意地谎言，是吧？”胡毫反问。
小狸说：“我不懂，我只是觉得这样选择更有利。”
胡毫不喜欢去欺骗或者利用别人，他本不是自愿被异灵系统选择，而只是人内心的好奇才步入非死即活的地步，事态总是多变的，他不可能永远都会遇见最好的。
“大师，这是我的身份卡，我叫胡毫，家中爷爷尚在，您不是我的爷爷，我到您这边是想拜您为师，学习如何做一个异灵师。”胡毫真诚地说。
无灵老人似乎没有听进去胡毫的话：“其实你不来也没关系，老头子我一个人活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当初也是年轻好胜，总认为只有打赢所有人，成为最强才能给家人幸福，可最后呢！我是越走越远了，家人离得也越来越远了。你叫胡毫，是吗？不过我叫什么呢？小豪，你知道爷爷叫什么吗？”
小狸说：“主人，经过分析，无灵老人大概率是老年痴呆症早期，这个病可不太好治疗。”
胡毫说：“小狸，你总在说废话。”
无灵老人拘束地坐在胡毫旁边：“小毫，我带你去买点好菜，下雨我们爷孙喝点酒，你给我聊聊你爸爸，也就是我儿子。”
“好的，大师。”胡毫只能尽力而为了。
菜市场就在一百米远的地方，胡毫走了一遍才弄清楚666号在哪个地方，原来刚好是街的另一边，而第一开始他只是找了正面，没有找反面。
“老陈。”无灵老人笑着走了过去。
老陈在看棋。
“哟！老哥哥。你怎么有心情出来了？”老陈和无灵老人很熟。
无灵老人指着后面的胡毫，自豪地说：“我家小孙子来了，买点好菜，一会儿去我家喝酒。”
老陈也很开心：“小子原来是老哥哥的孙子，有缘分，一会儿我肯定去，我跟老哥哥也好久没聊一聊了。”
“陈哥好。”胡毫打趣一下。
老陈笑道：“小子，占我便宜。好好陪陪你爷爷。”
无灵老人继续往前走去，胡毫赶紧跟上。
要是无灵老人突然犯了病，走丢了就是大事了。
两人买了一袋子花生米，一斤猪肉，一斤牛肉，一株大白菜，一袋卤菜。
下午五点半，老陈真提着两瓶白酒过来了：“老哥哥，我来了。”
无灵老人也在找酒：“我藏了一瓶特别好的酒，不过忘记放哪了。”
老陈拉着无灵老人，一起坐下：“我这酒也不错，给老哥哥倒上，小孙子叫什么啊？”
无灵老人想了想：“小毫！”
老陈活络：“小毫，过来坐下，也把酒倒下。”
胡毫不能拒绝。
“我跟老哥哥做邻居十五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哥哥的亲人，老哥哥年轻的时候可神秘了，我有几次都看见老哥哥全身是血的睡在门口，那时候我就知道老哥哥不是普通人。”老陈望着胡毫说。
胡毫举杯与老陈喝了一口。
无灵老人笑着：“别听老陈胡扯，我就是个失败者，小毫，你可千万别跟爷爷学，一定要多关心家人，我那败家子现在怎么样了？”
胡毫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对：“我爸抽烟太厉害，脾气也挺倔的，不好相处。”
无灵老人伤心道：“他小时候，我就没时间教他，不容易，小毫，你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老陈拿起酒杯：“今天可是高兴地日子，来来来，喝！”
一杯下肚，饭桌上的气氛也上来了。
无灵老人似乎正常了一点：“老陈，哥哥不是跟你吹，当初我把赵柏松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那时候大家都说赵柏松是异灵师最强的人，其实也不强，他要是强，我们人类也不可能就这点领土。”
老陈酒量也不大，有了一些醉意：“赵柏松，是哪个啊？”
无灵老人说：“最强门派青云派的掌门啊，就在兴虎区。”
“他呀！鼎鼎有名，鼎鼎有名！”老陈夸赞道：“老哥哥比他强，我相信的。”
胡毫问：“大师，您的异灵是什么？”
无灵老人和老陈一同看着胡毫，眼神里尽是疑惑：“异灵是个什么东西？”
胡毫收回小手，真是两个吹牛的老头子。
两瓶酒就在一个小时里喝完了，老陈醉醺醺的，无灵老人更是睡在地上了。
“陈大师，我送您回去吧。”胡毫扶着老陈。
“你这小滑头，酒量不错。”老陈点点头。
胡毫将老陈送到他亲人手里，回到无灵老人的住处，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狼藉的大厅。
“主人，我觉得无灵老人已经没有用了，我找了一下，即使没有异灵，主人也可以去参加青云派的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