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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案:其二

费诸走过来之后就赶紧让人打开牢门,并歉意地说道:“几位,不好意思了。这文书已经由京师传了过来,我也已经知道诸位是皇上钦点的探案专员,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韩于法摆了摆手:“既然误会已经清楚,而我们刚刚听说了此地发生的命案。可不可以劳烦知县大人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一看呢?”

费诸飒然一笑:“这是自然,我费某人自然欢迎,老实说我可是巴不得你们来帮手啊。”

韩于法皱眉:“这件案子很困难吗?”

费诸长叹一口气:“我们边走边聊吧,我来带路。”说着便率先走了出去,韩于法等人也紧随其后。

“说实话,这个案子很不好办。首先我们在现场没有收集到太多的证据,而且也并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简直就是一桩无头公案。”

小包质疑道:“不可能吧?总该有一点点线索吧,你们工作认真吗?”

费诸轻蔑的看了小包一眼:“你懂什么?”

“咦!!”小包用高八度的声音尖叫一般发出:“我可是专业的!”

费诸:“专业的傻叉!”

小包青筋暴起:“我可是专业的法医兼法证!”

费诸:“拉倒吧,就你,专业的殡葬还差不多,吹牛!”

小包平静了下来:“我也是专业的殡葬。”

“......”

费诸:“你傻叉。”

韩于法转头和白静怡说起了悄悄话:“你说他们俩究竟经历了什么?”

白静怡摇摇头:“小包那性格,只怕什么人都能吵起来。”

韩于法宠溺的看了一眼白静怡:“你也能吵起来吗?”

白静怡轻轻一笑:“只怕是能。”

白静怡与韩于法两人说说笑笑,小包和费诸吵吵闹闹。而面对这样的两组人,曾腊梅的反应只有一句话:“你们真的好恶心。”

“到了!”费诸带领众人来到一座大院之前,这大院真的很大,虽说这条街上也有好几户人家,但是这大院几乎占了一半的空间。不仅如此,院子四周的道路也是很宽敞,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

费诸向众人介绍道:“这里是本地最大的员外方老爷的府邸,而此次被害人也就是方老爷本人。方家是本地的大户,又在本地颇有地位,他的被害也是让百姓有些人心惶惶,所以我们也希望能够尽快破案。”

韩于法仔细的观察了大门的四周,和曾腊梅对视一眼,点点头。向费诸询问道:“方老爷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费诸深深地望了韩于法一眼:“方老爷家中有五个子女,两个妻子。长子,方福,三十二岁有妻子一人和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还是稚子。方福的妻子也是本地员外的女儿,名叫沈玉。次子方寿,二十五岁,妻子一人,儿子一人。妻子名叫罗云,儿子垂髫之年。幼子方同,年方十岁。长女方怡,二十九岁,丈夫梁康,有女孩一人,年方八岁。次女方芳,年芳十八,尚未出阁。这就是方老爷家中的所有人了。”介绍完了,众人也已经到达了案发现场。

费诸:“诸位请看,这里就是案发现场。案发时,是方老爷的五十大寿前夜。所以家中的丫环以及下人都早早的休息,好准备第二日的喜事,只是没想到这喜事却变成了丧事。”

韩于法等人仔细的看了看现场:“被害人在大厅被害的?”

费诸:“是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众人带到大厅中最上方的椅子前,指着右方的首座。“这里就是被害人被害的地方。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仰倒在座椅之上,尸体身上有多处的伤痕。”

韩于法走上前去细细观察,而小包,他从屁股后边掏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越过了韩于法开始了搜证工作。

韩于法等人诧异:“你从哪儿拿的手套?”

小包一皱眉:“你们傻呀,当然是一直都带着的。”他挺起胸膛“我是专业的!”

“......”

不理韩于法等人,小包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他不断的从屁股后边掏出各种各样的工具,让韩于法等人越来越诧异,都很好奇他究竟是从哪里拿出来这么多工具。不过见他在认真工作,倒也没有人去打扰他。这时候,旁边涌出一大家子人,其中领头的一老夫人,端正而大气的走向众人,准确的说是走向费诸。

老夫人:“费大人,已经三日过去了,不知道大人可否抓住害我丈夫的贼人了吗!?”

费诸不卑不亢:“方夫人,我们已经尽力在侦查了,相信抓住凶手并将其绳之以法之日指日可待。”

老夫人冷哼一声:“希望大人尽快找出犯人,不然老爷死不瞑目!”

费诸:“方夫人,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还方老爷一个公道,你看。”他指了指韩于法几人“这几位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探案专家,有他们在,相信用不多多少时日便可以找出真凶。”

方夫人看了看韩于法众人,心中欣喜:“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还请诸位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说着便向韩于法跪了起来,后面的一家子见家主都跪了下来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韩于法见状连忙将方夫人给搀扶起来,连说:

“方夫人,你赶快起来,我们这可受不起。我们受皇上委任,在全国平冤断案,就一定不会辜负圣意,也一定会帮您找出真凶,将犯人绳之于法。”

方夫人站起身来,老泪纵横:“是是是,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太多,只希望大人能为我们找出犯人,如有需要差遣的地方尽管直言。”

韩于法身形一正:“我们现在正在收集证据,待会儿可能会要一一询问大家,还请诸位回房等候。”

方夫人:“那好,我们就先回房,等待诸位大人的结果。来,春莲。”她指向身旁的一个丫鬟“这个丫鬟熟悉府中大小事务,就让她带领诸位大人,免得各位大人在府中迷了路。”

韩于法笑答:“如此甚好,多谢方夫人。”客套完毕,方夫人一家便陆续回了房。

这时候小包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脸无奈的说:“啧,这动不动下跪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韩于法:“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吗?”

小包将手套取下:“没有太多线索,现场可以说基本被破坏了。不过也还是有一些发现。首先这座大厅是第一案发现场没错了,而根据血液喷射的痕迹来看,被害人应该是在椅子附近被凶手正面刺中,而附近的血迹并没有太多,所以相信凶手是面对面的情况进行的行凶,所以凶手身上应该会沾上大量的血迹。此外,附近的桌椅位置,它们并没有太多的移动,也就是说被害人并没有剧烈的反抗。差不多能发现的就是这些了,接下来我需要检查一下被害人的遗体,在哪儿呢?”最后一句问的是费诸。

费诸稍稍有些惊讶的看向小包,但并没有说什么:“现在正在义庄安放。”

韩于法想了想:“等一下再去吧,我们先看看府中会不会留下一些线索,还有需要众人的一些口供。”

小包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韩于法接着问丫鬟春莲:“春莲姑娘,你可以和我们介绍一下这屋子的布局吗?如果有图就更好了。”

春莲摇了摇头:“图的话我是没有的,方宅建成的时间有些年头了。不过我可以和你说说大致的布局。”

韩于法点点头:“也好”

春莲:“从大门口进入,就是前院,前院有一花花草草什么的。然后从前院进入,就是这里大厅。大厅向左走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房间,再往里走有几间客房。大厅向右走是二少爷,三少爷和二小姐的房间。从那边再往里走就是书房。我们下人的房间是从大厅旁的两条小路进去,进去之后是后花园,有一个大水池和一些花草,然后下人的房间是在花园的左边,右边是厨房和仓库。嗯,大概就是这些了。”

小包问道:“咦,看不出你这么熟悉这府中布局啊?”

春莲笑了笑,脸上浮起两个酒窝:“嘻嘻,那是。很小就在这里当丫鬟了,老爷和夫人也对我很好...”说着,脸上流露出哀伤。

白静怡走上去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还方老爷一个公道。”

春莲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韩于法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从前院进入后只能从大厅这个位置去其他的地方吗?”

春莲:“也不是,前院右边有一条道路是让我们下人出入的。”

曾腊梅:“有后门吗?”

春莲:“有,在后花园的地方,有一个后门。”

曾腊梅:“后门通向什么地方?”

春莲:“后门通往菜市方向。”

小包惊讶的问道:“黑脸怪,你今天话挺多啊。”

曾腊梅冷冷的看了小包一眼,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小包正要反击,韩于法打断了他们。

“嗯,春莲姑娘你带我们先去二位夫人那里去吧,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们。”

春莲乖巧的回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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