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去看那份企划书时,越看他的身体坐得越直,嘴巴张得越大,直到将那份资料反复看了三遍后,他紧紧握着拳,眼里透着坚毅和激动。
他知道,他这一次,是真的遇到贵人了,一个真正的贵人,一个有着不一般才智的贵人,他激动的全身颤抖,这一刻,他压根就没想到,他的这个贵人才十一岁,是一个才发育的小女孩,或许,他潜意识里,这样完美的计划不会是一个小女孩想出来,而是她的家人弄出来,然后交与她的。
李达海,今年26岁,三年前毕业于南方海市大学,因父母早逝,被姐姐养大,毕业后放弃学校分配在海市里的工作,选择回到家乡哈市跟姐姐、姐夫一起开了家小商铺,虽然不能一下赚大钱,却也能让两姐弟生活优渥,无忧无虑。
可谁知,他那个老实憨厚的姐夫,竟然在他们赚了点钱后,学起了别人养起了小蜜,他和姐姐被蒙在鼓里,也是因为他们太相信那个男人的憨厚了,想不到他会做那样的事,所以一直就没有提防过他。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在外面养小老婆,甚至在他们知道的时候,那个女人肚子大得都快生了,而他们知道得太晚,一切都来不及了,早在那个女人的怂恿下,他那老实的姐夫竟偷偷将他们合伙的铺子给卖了。
那可是他刚刚扩大,投进了自己所有的身家的铺子,最后落得一场空不算,还欠债累累。
姐姐也因为婚姻失败,家庭破碎而一病不起,差一点就魂归西天,好在因为尚年幼的外甥女,姐姐顽强地战胜了病魔活了过来,却也形如枯槁,不成人样。
他痛恨那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男人,发誓总有一天,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但前提是,他必须得安抚好受伤的姐姐和幼小的外甥女,可命运之神从那一刻起,似抛弃了他一般,无论他做什么,总是失败,他满腔的斗志几乎被消磨一空。
如果不是姐姐和外甥女乞怜和委屈的目光,恐怕他真的选择消沉,或者来个冲动地将那个男人一刀砍死,做为一个北方卤莽的热血青年,或者他真的会这样做,可在南方读了几年大学,已经将他的心性磨练得沉稳内敛,杀了那个男人,逞的只是一时之勇,爽快了一时之气,却彻底将自己陷入囫囵,也把姐姐和外甥女逼入绝地,这不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去做的傻事,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落魄的李达海在接着几次做生意失败后,为照顾姐姐和外甥女,不得不拉下脸皮在街边摆起了小摊子卖包子,包子是姐姐自己做的,味道非常好,所以生意也还算不错,养活他们三口人也足以,却没有多少余钱。
那天,晓薇见到他时,正是李达海收摊回家,推着自己的小推车碰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那车主是个女人,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不依不挠地硬要李达海赔偿,因为李达海的推车刮花了她的车子。
那女人一开口就要三千块,要换做以前,这三千块,李达海还赔得起,可现在他穷得连件好点的衣服都没有,哪里有三千块来赔,于是就跟那女人理论。
女人野蛮又不讲理,任他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也辨不过,而那女人嘴巴又很毒很贱,硬是把好脾气的他给骂得忍不住,就这样开始推桑了起来,女人再怎么也没男人力气大,一推一桑之间,女人被推倒在地,然后撒泼不起了,闹到最后微观了一群的人。
最后被晓薇看到,就甩给了那个女人三千块,带着李达海走了,那个女人本来还想多讹诈一点的,但在看到晓薇身后的秦风后,老实地拿着三千块钱开车走了。
当然,晓薇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至少,当那个女人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以为轻轻松松赚了三千块钱时,才发现,她的车子一夜之间几乎报废,却怎么查都查不出是人为还是……
“走吧,我们去看看大娘。”
“啊?”
“你会开车吗?”
“啊?会。”
“这样啊,那看来得买辆车了,不然真不方便。”
秦风被晓薇无厘头说话的方式弄得一阵头疼,他都没听明白她在说的是什么,什么看大娘,看哪个大娘,怎么一下又转到他会不会开车来了,她思维跳跃得太快,绕得他都晕了。
“如果我说,我能治得好你母亲的病,你信吗?”
“什么?”秦风猛地停下脚步。
“信吗?”晓薇回头望着他,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的小女孩,她正平静地看着他,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种自信,由内而发的自信,让人无条件信服的自信,他潜意识地点头,末了,马上被自己刚才的失态惊住,做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还是一个队长,他的意志是何尝的坚定,刚才竟然就这样毫不意识地被这个小女孩个蛊惑了,他不由心惊。
这个孩子好厉害啊!
“小姐,你刚才说的?”刚才被晓薇蛊惑了一下,现在忽然想起了晓薇刚才说的话,秦风忙问。
“你刚才没听错,我说的是实话,问你,你信我能治好你母亲的病吗?”晓薇直直地看向他。
秦风呼吸一下有点急促,心跳也快了起来,“小姐真的能治好我母亲的病?”理应来说,母亲的病在大医院里,权威的专家都说无能为力了,现在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说能治好,他本该感到好笑的才对,可他就是信了,没理由的,他就是觉得这个小女孩,她真的很不一般,所以他好笑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