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雨连连的秋日,John和苏晓荷神色忧伤,两人刚从一个葬礼回到陈园。John的地听因为水土不服,最终在狮虎乐园寿终正寝。
花姐打来电话:“晓荷,老爷子把无敌四宝接走了,说给你们过二人世界……”
放下电话,John望着苏晓荷微笑下,斜眼看楼上:“走吧,过二人世界去。”
苏晓荷木讷地摇摇头,外面的绵绵秋雨,实在没什么心情。
John像从前那样走过来,抱起苏晓荷直奔楼上。
这一次,John有些粗暴,苏晓荷不解地望着John,John学了声狮吼:“我被地听上身了,我是狮子!”
苏晓荷望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印,猛然记起几年前被钱途带走的那晚,心头抽紧地痛了下。
没给John第二次机会,苏晓荷草草洗澡,换了家居服从浴室出来。
John闲适地斜支头,笑望着苏晓荷开口:“知道有种动物叫狮虎么?就是老虎和狮子合作生下的孩子。”
苏晓荷此时没有一丁点打趣的心情,不解风情地望着John。John趴在床上大笑:“你今年三十,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没听过?”
苏晓荷自然知道他把俗语改了,别过脸没理会。
没得到回应,John像狮子扑食般起身拉过苏晓荷,“我不老,你着什么急啊?温柔点还不行么?”
John笑嘻嘻地伸手,苏晓荷却抗拒的拉开他手,坐起来望着John不知所措。
片刻后,苏晓荷望着诧异的John开口:“我被人……玷污过。”
John惊诧地坐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苏晓荷:“你……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怀陈陈和苏苏的时候,就是你当制片人那个公益片,之前的制片人把我带到酒店……”苏晓荷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看泪水就掉下来。
John讪讪地起身,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如果自己是匹诺曹,这鼻子一定比大象鼻子还长。
“那个,晓荷,我渴了,咱俩下去喝点东西边喝边说。”John快步下楼,之后朝上面喊了一声:“下来啊,我等你。”
苏晓荷下来时,John正在餐桌往一杯牛奶里兑红茶,嘴里叨叨:“家里没有百瑞香了,随便兑一杯奶茶给你,不太烫,一会儿轻点儿。”
苏晓荷漠然地坐下,望着John不知何意。
John坐在苏晓荷身边,把奶茶递到苏晓荷手中,润了润唇后开口:“呃……冯丽父亲的治疗费是我给的……”
悄无声息地,奶茶全部都落在John的头上。
望着苏晓荷哭红的双眼,John砸了砸嘴:“嗯,味道不错,不比百瑞香差……”
John又递给苏晓荷一杯奶茶:“韩铭国……是我踹的!”
苏晓荷手一扬,奶茶又落在John的头上,同时苏晓荷怒气冲冲:“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韩铭国要起诉你,我才跟洛飞借了500万,之后才会拼命地工作去还钱,要不也不会被钱途……”
John再次递给苏晓荷一杯,望着悲伤的苏晓荷开口:“那天,你被人下了安眠药……我正好看到,就英雄救美,顺便履行夫妻义务……当然,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过……我没做过分的事,我知道你怀孕了,就光亲了亲……我当时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
John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看到苏晓荷端了一大盆水愤怒地站在他跟前。
“哗——”John被浇了透心凉。
从那天开始,John每晚都被苏晓荷锁在卧室外,直到一个月后才回到那张大床。
听说小谦儿提前修完课程,John喊小谦儿回来过寒假,小谦儿对着手机举起自己肌肉微隆的手臂:“大舅,我和同学约好去澳洲过夏天,花舅舅说过几天也来澳洲,带我去Perth沙漠飙车……”
苏晓荷笑着望一眼视频里的小谦儿,“好好玩儿啊,记得防晒!”
小谦儿应了声说有事忙,就挂了视频通话。
“小璇儿下个月就生孩子了,小谦儿肯定心里不好受,你还叫他回来!”
苏晓荷说着,John斜眼看苏晓荷:“你还知道啊?!因为怕听到你生孩子的消息,我差点留在非洲当酋长。”
第二天,John在办公室忙碌,马里奥刚接了从补习班回来的Amber,直接放到John办公室:“医生说杨菲这几天状态不好,我去看看。”
John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车模型递给Amber,望着马里奥:“素素知道么?”
马里奥笑了下,转身开门:“素素已经到了,是她让我把Amber送来的,说你最会看孩子。”
John朝安静地Amber瞧了一眼后,对马里奥喊:“我帮你看一天孩子,你也得帮我看一天……四个!”
John觉得这种交易划算极了。
一个小时候,Amber有些不耐烦,John打开电话内线:“李振,送个工具箱过来!”
当Amber专心地拆车模型时,John知道自己至少可以安静工作四个小时不被打扰。
S市精神病专科医院,高级病房。
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正在哄床上身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阿姨……花少说我戒毒,就娶我,他为什么娶了别人?我戒毒了……戒毒了……”女人不解地望着边上流泪的妇人。
“小敏,花少说的是你戒毒就给你个完整的家啊!这不,你戒毒成功了,花少就把你领回家了!你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啊!我们一家三口才是完整的家啊!”
“不!他故意这么说的!他的意思明明是要娶我!你看他送给我的钻石手镯,好贵哪!”杨菲固执地望着一旁的母亲。
“敏!手镯是爸爸妈妈送的,爸爸妈妈把钱都还给花少了啊!”
“不!”杨菲双手捂住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
素素在门外看着犯病的杨菲,心里一阵难过。
马里奥轻轻站在安素身旁,想起那首让他听一次难过一次的歌《良心有愧》: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年少率性害惨你……
杨菲看到门口日思夜想的面孔,从床上笑着跳下来,开门拉养颜欢笑马里奥的手,嗔怪地对母亲说:“妈,你快看看我有没有不对的地方,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安素像看犯错的Amber那样望着一脸幸福的杨菲,百感交集。
杨菲亲昵地挽着马里奥的手臂,指了指安素,问:“花少,她是谁啊?”
马里奥伸手掖起杨菲散开的发,轻声说:“安素,我妹妹,你的伴娘。”
杨菲欢喜地和安素打招呼,“谢谢素素哦,待会儿记得帮花少挡酒哦!”
素素忍着泪点头。
当杨菲要拉马里奥出去时,被母亲拦下:“小敏,你病还没全好呢,就在这儿举行婚礼吧!”
马里奥用手机放婚礼进行曲,素素把手上的戒指递给杨菲:“菲菲,给!”
两人交换戒指,杨菲满脸憧憬地望着马里奥,马里奥犹豫下,终究没能吻下去。从前也许是他不对,他对不起太多的女子,可是现在他只会对素素负责,只爱素素。
素素别过头,用高跟鞋的声音说明她已经走远。
杨母拉过杨菲:“菲菲啊,花少病才好,你忘了?少了个肾呢,不能激动……”
杨菲傻傻一笑:“嘿嘿,对啊。不能接吻,你不要碰我,忍一忍,过些日子哦!”
说着,她伸手抚在马里奥脸上安慰他。
医生进来时,杨菲已经乖乖躺在床上。马里奥拿过药片,递给杨菲:“乖,我们都好好吃药。”
说着,他把一片药放在手心,自己咽了下去,另一片递给杨菲,同时回头示意医生再拿一片过来。
杨菲听话的把药吃了,马里奥又陪着她说笑一阵,直到她困倦地睡去。
拿回戒指后,马里奥抱歉地望着一直坐在车里的安素:“素素,我没……没吻她。”
素素扭头望着马里奥,泪流满面:“君君,我想成立一个专门寻找失踪儿童的民间组织……”
马里奥启动汽车,点点头:“我支持你!你——自己养了Amber那么久,我都没说过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转过头,与安素视线在空中相遇,安素笑了下:“没关系,我本来想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怎么也得弄到你的种。”
当晚,马里奥接到医院电话,杨菲清醒后偷服过量的安眠样,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杨菲的墓前,马里奥独自垂泪。
有些人,生来就被人嫌弃,比如他,被父母扔在医院,被陈老爷捡回来,却用痛苦折磨自己半辈子;有些人,生来就是众星捧月,比如杨菲,当年父母重金为她打造生日宴,谁知却被八爷乘乱抱走,麻醉过二十年后,无法从巨大落差中寻回自己,只能去天堂寻找安宁。
庞加得知黑子的病后,将同样的病毒植入八爷体内;而黑子因为病情控制的早,已经无异于常人。在丹麦的冰天雪地里,黑子一边弹钢琴,一边对窗外铲雪的庞加笑了笑。
John说:人生给每个人规定好路线,愿不愿意走先去取决于自己;
苏晓荷说:我从不屈从命运,却屈从了四个熊孩子和熊孩子的爹地;
马里奥说:用年轻做无知的借口,蠢到家了;被别人的眼光左右而放弃真爱,都是因害怕而寻的借口!
安素说:得不到的,也得刮层油下来!
陈老爷子说:小兔崽子们,没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