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老和尚一顿午饭,下午孙姐非要拉着风建春二人去她家做客。
四人在华严寺门口等了几分钟,便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众人面前。
风建春对车子没什么研究,就觉的这辆桑塔纳比其他的桑塔纳漂亮好多,后来上了大学才知道这车叫帕萨特,为此还被同学笑话过。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短发精干青年。青年走到姚为民身前,恭敬的说道:“老板,孙姐,久等了。”
“小刘啊,给你介绍个小朋友.”说着,姚为民便为二人介绍起来。
“这是风建春和他的女朋友小田,这位是刘俊。你们年轻人有机会多亲近亲近。”
风建春礼貌的喊了一声“刘哥好!”
这精干青年见姚老板郑重其事的介绍两人认识,立刻明白老板对眼前这有些稚气的青年很是看重。
便热情的与风建春边握手边说:“建春兄弟太客气了,以后咱哥俩多亲近亲近。”
上了车,风建春在后排陪着孙姐和田菊说笑,但心里一直琢磨姚为民到底是什么身份。
精干青年显然是姚为民的司机,而他的座驾又是一辆自己从未见过的漂亮“桑塔纳”。车窗外小区那一幢幢独栋小楼,更显出姚为民身份不一般。直到风建春下车看到车牌才恍然大悟,难怪刘俊会称呼姚为民“老板”,YBB00001的车牌,已经很能说明他的身份了,姚为民居然就是YB市的大老板。
车子在姚为民家门前停下,刘俊和众人打过招呼,便开车先走了。
孙姐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风建春换好拖鞋,走入客厅,却停了下来。
至从风建春从清凉山下来之后,夜夜都打坐冥想,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这种习惯让他觉得自己的神识有所提高,变的更加的敏锐。
当风建春刚刚走入大厅时,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姚为民的家是一幢2层小楼,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客厅,一层的东西两边都有三扇窗户。可能因为窗户比较多,早晚都能有阳光照进来,所以客厅很是明亮。
正是这明亮才使的风建春感觉不舒服,给他一种好似被炙烤着的感觉。
这种情况貌似在清风师兄教给自己的堪舆之术中有提及,风建春正在努力的思索着。
姚为民看出风建春的异常,见他眉头皱紧,出口问道:“建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从上次华严寺的事情,姚为民就知道风建春绝非常人,此刻能让他立在当地,费心思索的,一定不是很平常的事情。
“姚哥,我想我明白了一些了。”风建春思索结束,回答道。
“明白了什么?”姚为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风建春刚刚在想着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明白了你和我孙姐以前为啥怀不上孩子了。”风建春答完,便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下,见姚为民夫妇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姚哥,你这屋子风水有些问题啊。”
孙姐听后急忙问道:“你是说这房子风水不好?”
“也不能说不好,只是有其利,也有其弊罢了。您这屋子坐北朝南,门庭开阔,还是不错的。可惜这客厅布置有些问题,阳气太重。”
风建春又转身指向身后墙上的字画道:“这幅字画苍劲有力,挂在客厅已有了一些阳刚之气。可是所书内容是‘我是一个共**员’,这更像是一种誓言和信念,使人内心更加刚正不阿。客厅本来已经窗户很多,阳气很盛,结果这副字画更是正气阳刚,成了这屋中阳气的骨和魂,所以就出现了问题。正所谓阳盛阴衰,而肾主水,水又为少阴,所以在这极盛的阳气中待久了,便会肾气不足,影响生育。”
姚为民听后,却有些不悦,凝视着墙上的字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我做官的遵旨,也是我作为一个党员的信念。建春,你说的这些我不愿相信,也不会允许自己相信,这不符合我的信念。这幅字是我一位老领导所赠,虽是字画,却是一面镜子。每当看到它,我就会反思自己,有没有对不起共**员这个称号!”
孙姐听后,却没在意丈夫的话,她一心都在胎儿和丈夫身上。紧张的问道:“建春,有什么办法没?”
风建春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说道: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只需在中间加一道屏风,将客厅一分为二,主厅沙发这边可以看电视,而小厅可以摆上一个茶座,可以饮茶对弈,也可翻书看报。
这样主厅只有东边的窗户,平日采光已经足够,又不会显得太过明亮,阳气自然就会弱上几分。而小厅西边及西北两面都有窗,西北又属金,阳气旺则金旺,金生水,水盛则肾气足。所以姚哥您可以早起主厅坐坐,傍晚去小厅看看报喝喝茶,这样对您身体很有好处。我再教您一套太极拳,每日再练习几遍,保你龙精虎猛!”
姚为民听后,面色缓和了许多,摇头笑骂道:“你小子整天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姚哥我本就‘龙精虎猛’,还用的着你替我操心?不过隔开也不错,小厅摆张大点的桌子,闲来还能练练字。”虽然他不认可风建春的迷信说法,但他还是同意了风建春的意见,这样一改客厅的布局确实合理了许多。
姚姐心里暗暗的记下风建春的意见。
在窗边看着院中花草的田菊,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过田菊却不知道,她粉红的面颊早已出卖了她。
下午风建春在院中教姚为民太极拳,田菊在门前看着两人,隐约中还能听到孙姐在屋里打电话的声音,好像在让刘俊帮忙买副屏风和一套桌椅。
下午闲聊中,孙姐听田菊说起风建春厨艺了得,晚饭非要尝尝风建春的手艺。
风建春心里也是叫苦,他自己知道,自己哪会做饭啊。这几日和田菊一起,田菊教着做了几个家常菜而已,只是做菜的时候加了些体内的‘内力’而已。
推不过去,只好去厨房,准备做个番茄炒蛋。孙姐在一边帮着,还不时的聊上几句,但看到风建春稚嫩的炒菜手法,却对田菊的极力赞美有些疑惑。暗想,这难道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风建春,所以连他做的菜也喜欢吧。
待风建春炒好盛盘后,孙姐更是犹豫起来,这卖相可真一点也不讲究,整盘菜都有些发黑,完全没有番茄炒蛋应有的红黄相接的美感,一看就知道是酱油过了。
封建春也看到了孙姐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孙姐,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家酱油会这么黑!”说完赶忙低头将菜端上桌子。
待饭菜上桌,众人入席,风建春更感到便扭。桌上的六菜一汤,除了他的番茄炒蛋外,各个色香味俱全,可见孙姐手艺不一般。只有他自己做的番茄炒蛋黑乎乎的,有碍观瞻。
见风建春有些尴尬,姚为民有些不忍,便夹了一些番茄炒蛋,在嘴边犹豫了一下,才放入口中。
姚为民本是准备随便吃两口,照顾到风建春的面子。没想到这番茄炒蛋入口,却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口感,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比刚采摘的番茄更加鲜美,比农家的土鸡蛋更加的有香滑,就像是自己在贫瘠的年代吃过的那样美味。
孙姐见自己丈夫吃了一口菜,便没了动静,却一副享受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也夹了一口番茄炒蛋。一口下肚,便再也控制不住,又是一筷子夹了过去。
“建春啊,你这菜是怎么做的,在厨房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啊,难道是要多加酱油?”孙姐便吃,边好奇的问。
风建春听到孙姐的问话,本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恢复平静,还多了一些得意。
“孙姐,也没什么,不过可真不是酱油放多了的事,可能是您材料买的好!”
孙姐疑惑的看来看风建春,想想也有可能,就刚刚风建春炒菜的那两下,不像是厨艺很高的样子。
饭后见时间也不早了,风建春便要告辞。
姚为民想到风建春是H县人,便随口说道:“听说H县有些乱,你俩晚上注意些安全。”
孙姐一听,也有些担心,让两人再等一下,便去打电话叫刘俊送他两回去。
刘俊没有开那辆漂亮的“桑塔纳”,而是开了一辆夏利来。路上聊天风建春才知道,姚为民非工作需要,一般都是安排刘俊开自己的车去。今天风建春有幸能坐到那辆漂亮的“桑塔纳”,还是因为刘俊刚好帮姚老板去送材料。
刘俊可能是因为和风建春刚刚认识,一路上话并不多,尤其对于姚老板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提过。
风建春想来,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大概没有领导喜欢嘴巴不严的手下吧。
两人在田菊家附近下了车,依依不舍的和田菊分别后,风建春便向自家走去。
在快出陶瓷厂大院门口时,正巧遇到了王老根。
这次王老根没有再躲开风建春,还和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这让风建春有些意外之余,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有很多天没见到过这老乞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