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槿啼向那条暗道走去,刚踏入那条暗道,那暗道四周的火把便如击鼓传花一般亮了起来,照亮了这个黑漆漆的暗道。
大约走了一刻钟,陌槿啼才走到暗道的尽头,暗道的尽头亦是一个独立的屋子,这件屋子倒是干净,打扫地纤尘不染,两边各有一个架子,摆满了药草,还有武器、护甲之类的,甚至还有功法,看到这些陌槿啼连看都没仔细看,就毫不留情地扫荡了,反正通过了考验,这些是她应得的,都扔进空间,回去再看看有什么用的上的。
陌槿啼眼神略微一转,看到最中间的一个的支架上放着一颗蛋,她微微抬步向那颗蛋走去,刚抬起手,把手挨到这颗蛋上,想要把这颗蛋扔回空间,却突然感觉手指一痛,一滴血落在了那颗蛋上,顷刻间那蛋白光大盛,然后在陌槿啼的注视下,那蛋壳寸寸碎裂,然后从里面钻出来了一团白色的,像雪球一样的,毛绒绒的东西,陌槿啼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兔、兔子!
陌槿啼嘴角抽搐,她活了这么多天,头一次知道兔子是卵生的!然后,在陌槿啼‘热切’的目光下,那只兔子两手扒着蛋壳,微微仰起头,有那双甚是呆萌无辜,仿佛刚刚睡醒的像流动着鲜血一般红色的大眼睛看着陌槿啼,然后用它那充满稚气的声音,喊了声:“娘亲。”
正在愣神的陌槿啼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卧槽,兔子会说话!等等,不对,这不是重点:“你叫我什么?”陌槿啼眯眼看向那只兔子,天哪,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喂,要不要这么毁人清誉啊!
那兔子双眼懵懂清澈,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道:“娘亲啊。”
“谁是你娘亲?!”陌槿啼声音稍微拔高了一点,是被惊地,然后那只小兔子,微微歪头,就那么用那双单纯无辜地眼睛看着陌槿啼,好吧,它的表情太单纯无辜,有呆萌,还有极其犯规地歪头杀,以至于陌槿啼都不忍心责怪它,她都被萌化了好吗?她决定好好和这只兔子谈谈心,于是便笑眯眯地看向那只兔子:“小家伙,我不是你娘亲,姐姐我还没有成年呢,怎么会是你娘亲呢?更何况你是兔子,我是人类,我就更不可能是你娘亲了,对不对?”
谁知陌槿啼的这一番劝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只兔子委屈巴巴地看向陌槿啼,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水盈盈地,好像有眼泪在其中:“娘亲这是不要宝宝了吗?宝宝好委屈,刚出生就没人要了。宝宝要跟着娘亲,宝宝不要和娘亲分开!”说着说着,它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了,那模样好不可怜,活像死了爹娘一般。
陌槿啼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相反,她是一个有些狠辣,甚至说绝情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面对这只可怜兮兮的软软的小兔子,她却狠不下心来。
算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默默蹲下一点身子,说道:“来吧,你不是要跟着我吗?”
那兔宝宝见此场景,眼睛猛然一亮,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伤心样,神采奕奕得很,它猛地扑向陌槿啼怀里,陌槿啼连忙抱住它,她没有对它设防,这么被它一撞,还真被它撞了一个趔趄,向后倒了几步,她不禁笑了出声,银铃一般的声音从她的唇边溢出,随即,她停住了笑,问道:“小家伙,你是不是还没有名字呀?要不要娘亲我给你取一个?”她也认命了,不就是给它当娘亲吗?
那小兔子抬头,看向陌槿啼,快速地点头,生怕陌槿啼反悔似的:“要,要宝宝要娘亲给取名字!”
陌槿啼想了想,突然想起它刚刚哭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在怀里窝着地它,说道:“嗯……你这么爱哭,又是白色的一团,不如叫你……白泪如何?”
“好呀好呀,娘亲取的名字真好听,宝宝好喜欢!”白泪雀跃地说道,不过又委屈巴巴地开始对手指,哦,不,是对爪子,“不过娘亲,宝宝才不是爱哭,宝宝刚才只是以为娘亲不要宝宝了,伤心极了才哭的。”
“好啦,娘亲知道了,从现在开始娘亲不会不要你。”陌槿啼轻抚着白泪地绒毛,轻声安抚着。
“对了,娘亲!”白泪一拍爪子,拿起陌槿啼地一只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把她被咬破地那根手指摁在自己的眉心。
瞬间,陌槿啼的脑海中想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那声音竟与白泪的声音一模一样,只听那声音说道:“吾以吾之灵魂起誓,自此,必会守护汝,永世不与背叛,若违此誓,身死魂消。”
陌槿啼的识海里瞬间多了一道灵魂印记,那道印记代表着陌槿啼与白泪的誓约成立,陌槿啼感受了一下那契约的气息,看向白泪:“灵魂契约?”
白泪点点头:“之前娘亲滴在蛋上的血只够宝宝孵化的,需再滴一次才能与宝宝契约,只是要浪费娘亲一点血。”
白泪刚愧疚完又突然雀跃起来,激动地握爪:“不过这下娘亲就再也不能不要宝宝了,宝宝可以永远跟着娘亲了!耶!宝宝真是太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