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河县已乱成一锅粥,八卦四起,传闻孔掌柜的大女儿虽美若天仙,但那小女儿更是倾国倾城,世间罕见。孔家酒楼走水便是因采花大盗看上了小女儿的美貌,又因那日大女儿招亲,酒楼人甚多,便一把火将酒楼给烧了,然后将小女儿给掳走。至此,县上还未许配人的姑娘家纷纷急红了眼,家里人更是到处走动寻可靠的人家,想着赶紧把姑娘给嫁了。一时间,许多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一时间也找到了娇嫩可人的小娘子。媒婆成了河县最红的大红人,徐大娘也因此收媒婆钱收到手软,脸上日日堆着喜庆的笑。街道上也成天大红大紫,喜庆非凡。但也不知为何,河县多了一批专门强抢新娘子的劫匪。据说是从临县的山头上来的,听闻河县近日甚产新娘子,便收拾好了家当纷纷来河县抢媳妇。许多本来订好了的人家纷纷退了亲,大姑娘们都呆在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前怕采花大盗,后怕抢亲的劫匪。一时,媒婆们的生意又萧条了。
最后也不知是谁领了头,带着媒婆整日去敲衙门的鼓,喊着县令去剿匪。县令套着松松垮垮的青色公服,一脸疲倦的看着站在朝堂下的媒婆们,然后润了润嗓子,颇有威仪的说道:“本官已将此事告知上级,待上面将剿匪的银子批下来,本官就组织剿匪。”
然后也不待媒婆们继续说话,便直接一敲惊堂木,大震四方,宣布退堂。
而相比河县的热闹,孔梨儿的处境也很是不好。
醒来便被小贩告知,她的娘亲死了,尸骨无存,葬身火海。她不信,但她的阿姐孔媚儿忽然出现了,佐证了小贩的说辞。于是乎,她又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她的房中无人了。孔梨儿掀开厚厚的被子,坐起来,穿上鞋袜,便推开了房门。只见眼前一片富贵堂皇,孔梨儿的脑子一片茫然,完全不知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孔小姐醒了?”小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笑着问道。
孔梨儿抬着头望着他,眸里半分曾经的神采,只是点点头,然后张了张嘴:“我想去见阿姐。”
小贩见眼前的小人儿没有一丝神采,像极了没有生气的人偶娃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说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只是点了点头,帮孔梨儿带路。
孔媚儿的住处离孔梨儿的不愿,走了大概百米便到了。孔梨儿见房门紧闭,抬头望了望门上字,她一个不识,随后她听见房内传来声音。
“你要我去给别人做妾?”这是孔媚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
小贩在屋外听见后,一怔,然后低头去看孔梨儿,却见孔梨儿没什么反应。思索了一会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打招呼的先走了,留孔梨儿一人站在屋外。这段时间需要这个小孩子承受的事情还多着呢,就先放在这锻炼锻炼吧。
小贩走了后,孔梨儿推了推门,门并没有锁,一会便开了。孔梨儿见到了面色苍白,却仍艳丽倾国的阿姐,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俊俏公子。
“阿梨,这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秦公子。”孔媚儿见孔梨儿进来了,嘴角弯起一抹苍白的笑,然后弯着腰将孔梨儿牵到秦景面前。
“为何?为何要我阿姐做妾?”孔梨儿抬着头,望着秦景,之前没有神采的眼眸里如今全是倔强和凶狠。她虽小,但还是知晓何为妾,她娘亲成日里念着要帮阿姐寻一门好亲事,找一位好郎君。如今,娘亲没了,阿姐要去做妾?什么大火,明明就是面前的这个人烧的,想将娘亲烧死,然后将阿姐据为己有,去讨好他人。面前的这个分明就是她孔家的杀母仇人。零散的片段串联在一起后,孔梨儿眼眸的凶狠更甚了,瘦弱的肩膀也气得抖了起来。
“阿梨,不得无礼。”孔媚儿听见孔梨儿得质问后,叫道。
秦景到没有在意,只是惊诧一个小孩,还是一个小女孩能露出此等让大人瞧了也会有半分害怕得表情。不愧是孔掌柜得女儿。秦景想起孔掌柜那张清丽端庄的脸以及如风一般轻淡的声音,温煦的眼眸闪过一丝可惜。
眼神落入孔梨儿眼里便变成了,眼前这个禽兽垂涎阿姐的美貌,但又不得不将阿姐赠与他人。孔梨儿看秦景的眼神里又多了一抹恶心。
“你今日累了,好生歇息吧。这个小丫头就交给我来打理吧。”秦景对着孔媚儿温和的说道。
孔媚儿张了张嘴,想将孔梨儿留下,但又念及这几日事情发生的太多,她也不知该如何与孔梨儿解释,便点了点头。
孔梨儿见阿姐明明很是想反抗但却又因害怕这个禽兽不得不顺从,眼底的恶意便更深了。很想甩开这个禽兽,但阿姐如今还被他捏在手里,万一他真将阿姐送给别人做妾,那阿姐这一辈子岂不是会过得很是痛苦?不如先讨好这个禽兽,看事情还有没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