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武侯!”
“定武侯!”
“定武侯!”
就在言和乘上准备好的马车,准备随陆仪前往江东时,后方传来喧闹声。
言和探出头,看到的,是数十名将军打扮的男子,还有几个是咱家的下属。
其中站在前头的,是魏延将军,旁边是文聘。
“定武侯为何不告而别!”魏延带头向前:“昨夜听闻曹军已在宛城屯兵,定武侯此刻离去,将置主公于何地啊!”
“是啊,我军尚有二十万众,保家卫荆,义不容辞,定武侯何故离去?”文聘急着道:“若是近月来的主公冷落了先生,吾确实能理解,可先生现在已是荆州的……”
“我此去,并非抛弃荆州,与将军,更不可能让主公一人孤军奋战。”言和道:“此次去东吴,在下是为了孙刘联盟大计,请诸位放心。”
“什么?”魏延炸开了毛,道:“定武侯,你这是……”
“和亲?”在最后面,张淼这傻大粗不由得吐出这个词,惹得众将瞪他一眼。
“诸位好生听主公号令,沙场破阵有徐元直,我……很放心。”言和说完,返坐后马车上,没再回话。
魏延却大喊:“无论天涯海角,属下愿再听定武侯号令!”
这让车内的言和感动的转后了一下,豪情之下,他有种留在荆州,与曹操一决雌雄的冲动,但理性告诉他,赢下这场战争的最好方法,就是孙刘联合。
孙坚旗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其子孙策在征讨山越时,创下了八百将士击败一万敌军的战绩,被誉为江东小霸王,与其儒将周瑜并称江东双壁。
而韩当周泰黄盖凌统这些老将下,还有众多朝气蓬勃的小将正在成长。
与历史上的江东不同,这个时代的江东,是最猛的一个。
言和在宏基的护卫下正在快到江边,沿途上路过一酒肆,言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道:“停!”
马车马上停下来,宏基上前问:“先生?”
“等我。”随后,言和带着喜悦的表情下了车,这让宏基非常疑惑,要知道,这个先生从来都是浅笑着与人说交谈,为何现在……
但见酒肆中,一矮壮相貌丑陋之男正站在柜台,与掌柜拍台。
“我说酒家,你这酒,味道太淡了。”
“你给的钱就只能喝这种。”
“什么?你是嫌我穷是不是?!”
男子的无理取闹,倒让酒肆更加热闹,大家都在取消着男子要酒的模样,突然,男子察觉到酒肆突然沉默下来了,抬头望去门口,但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张开嘴,露出黄牙道:“子云?!”
“我就说没有看错。”言和走进酒肆,把拿出银子给掌柜:“请给这位先生准备最好的美酒佳肴,因为我今日要与先生。”
男子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然后道:“给我们换个单独的雅间!我与子云不醉不归。”
“先生。”宏基走进来,道:“这里人多眼杂的……”
“无妨。”言和道:“士元,近来可好啊?”
原来,这个相貌丑陋的男子,便是与言和诸葛亮齐名的人物,天下奇才中的凤雏,庞统字士元。
“不好。”庞统道:“我来隆中寻你二人喝酒,不料竟出山高就去,还不带上我。”
“于是士元来此借酒消愁?”言和笑道:“士元有匡扶汉室之志,何不与我……”
“哎,打住。”庞统见酒上来,喝下一口道:“此次去江东,有把握吗?”
言和惊异的看了庞统一眼:“没有办法。”
“荆州是个好地方,世外桃源呐。”
庞统叹气道:“曹军将至,恐怕这桃园呐,只会是地狱了。”
言和举着酒杯,望着道:“士元难道不想救这荆州百姓吗?”
“长痛不如短痛。”庞统道:“与其让黎民苍生多年战乱,不如一口气……”
“我深知如此,但无奈呐……”言和道:“这就是天命。”
庞统:“希望吧。”
“士元,你想要去哪?”言和问道。
“西川。”庞统道:“荆州有你们二人,已是龙争虎斗了,我就不参合了。”
“这样啊……”言和手摸向腰间的匕首,那是一把沾染了妇孺鲜血的刀刃……
“不过。”庞统又喝下一杯酒,道:“倘若刘璋真的暗弱,子云,我可就来寻你了。”
言和听此,笑道:“恭候。”
在与庞统喝了一会,言和留下了一些银子当盘缠助他前去西川后,便返回自己车上。
宏基道:“先生,他先走了。”
“我知道。”言和看着远处,他知道陆仪的心思,不过这也没办法,这就是作为贵家子女的代价,孙尚香注定会是成为政治牺牲品,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是和她……
码头上,陆仪站立着,微风吹的他秀发飞扬,宛如一豪放子弟,言和走过时,陆仪道:“我很爱她。”
听此,言和惊讶了一下,道:“在下理解。”
“我以为,我和她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但就从襄阳回来,她变了。”陆仪道:“究竟是为何?”
“可能,是缘分吧。”言和道:“陆仪,你以后会是一个名震天下的大才,勿应感情,而冲动才是。”
“纵使是天纵之才,不能得其所爱,又有何用呢?”陆仪惨淡一笑:“没想到,江东名望的陆氏,居然比不上一个出山的草民。”
言和笑了笑:“陆使节,你真的以为……他们会让我娶江东千金吗?”
“莫非不是?”陆仪道:“竟然还要我来提亲……屈辱之极!”
“这就是对你的考验。”言和转过身,准备回篝火堆中:“是忍下去,雕琢心智,还是怒发冲冠,陆使节,望君三思。”
“哼……”陆仪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