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绛珠宫,齐映红每次鞭打朱薇之后,就想,得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便对春玉说:“你该想想自己啦。”
又踢了朱薇一脚,
才走出屋去。
然后回身,拿出一个大锁头,把房门锁上。
春玉看齐映红走出去,到朱薇跟前,扶朱薇坐好,把手放在朱薇的几个大穴位上,检查朱薇的身体。
她察觉到,朱薇体内脉络通畅,往来没有阻碍,内气充盈平和。她的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说:“小朱薇,你的内脏没有一点破损,练好你的睡功吧。”
春玉放心了,把朱薇放平,躺在原来的地方,打坐在朱薇的身旁。等待小公主醒来。
在第三天傍晚,齐映红打开房门,到朱薇身边。她瞪春玉一眼,递过来一包粗大的蜡烛,凶狠狠地说:
“多点上几支,叫屋里亮堂一些”。
齐映红说着,拿出了鞭子,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把鞭子紧紧地攥在手里,说:
“小春玉,你的小公主前天就没气了,没脉了,心脏停跳了,已经死了。昨天我就是鞭尸,打了她五百皮鞭。目的,就是让她别再醒过来。我看你也应该小心一点,得会来点事儿了。我可告诉你,我没有那份子善心和耐心,别惹恼了我。否则,我会叫你跟着朱薇一块到阴曹地府里去。”
春玉在心里说:“毒蛇心肠,坏水一个,越是求你,你越是狠毒。”
春玉瞅瞅躺在在地上的朱薇,什么也没说,点好蜡烛。远远地躲在一边站着。
齐映红说:“小春玉,这就对了,你救不了你的小公主。她娘叫她快点死,别再活过来了,我只好叫她快一点死,别再活过来。小春玉,你还是想一想你自己吧。今后,你是靠近我呢,死心塌地的给我做奴才,还是去找你的李娇渃姨娘。她现在还不到回来的时候,今后她能不能回来,这还是一个谜。你别靠错了人,给自己带来见阎罗王的灾难。”
齐映红说着,又冷冷地假笑了几声,走到朱薇跟前,长长地出口气,晃了晃肩膀,狠狠地咬咬牙,又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搓手,举起皮鞭,对朱薇狠毒地抽打。
中间她累了,歇了一会儿,又继续地鞭打,累得她满头大汗,水一样淌下来,湿透了衣衫。她实在是举不起鞭子了,才停下手来。
春玉给她数了数,说:“齐姐姐,你这次一共打六百三十七鞭子。”
齐映红两手叉着腰站着,歇了一会儿,对朱薇狠狠地踢了一脚,又对春玉说:
“小春玉,我知道,她早就被我打死了,真不必再动鞭子啦。可是,以前有好多次,她本来死了,她的娘又把她救活过来。这回,等她死得透透的,等到,她的娘再也想不出办法,再也救不活她了,我再去说给她的娘。这个时候,她的娘就是活神仙,也只好抹眼泪哭哭她罢了。
”小春玉,你今后,我告诉你。你必须做我的人,听我的话,你才能活下去。你要记住了,别想替小朱薇报仇了。除非你,也想找死。”
齐映红说完话,走出屋去,把房门又牢牢的锁上。她如同贼人一样,躲闪着,不想叫任何人看到她,更不想叫尚云香知道她来过绛珠宫。她要等到,朱薇死去五天之后,再也救不活她的时候,她再去告诉尚云香。这时,齐映红是偷偷摸摸地,向她住的怡素园跑去。
春玉看齐映红走后,急忙抱起朱薇坐好,又输功探查朱薇的内脏。看朱薇的内脏依然是脉络畅通,没有丁点的阻碍,内气充盈,没有一点的损坏。
春玉放心了。坐在朱薇身边,眼睛不离朱薇的脸,默默的练功,守着。
二
当春玉练功从静定中醒来的时候,又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看小公主朱薇还是那样地躺着,想抱起朱薇,再给她查看查看,却见齐映红打开房门,来到朱薇身边。齐映红昂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漠凶狠地说:
“小春玉,我告诉你,你的小公主三天前就没气了,也没有脉了,她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就是说,她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可告诉你,我没有那份子善心和耐心,别惹恼了我。否则,我会叫你跟着朱薇一块到阴曹地府里去。”
春玉没理睬齐映红,瞅瞅练睡功躺在地上的朱薇,站了起来,远远地站在一边。
“这才对,你救不了你的小公主。我再告诉你一遍,想一想你自己,你别靠错了人,去见阎罗王。”
齐映红说着,又冷冷地假笑了几声,走到朱薇跟前,长长地喘口气,晃了晃肩膀,狠狠地咬咬牙,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搓手,举起皮鞭。狠毒地抽打朱薇。她又累得满头大汗。汗,水一样淌,湿透了衣衫。她实在举不起鞭子了,才停了下来。
春玉又给她数了数说,你又打了朱薇五百三十七鞭子。
齐映红站着歇了一会儿,对朱薇又狠狠地踢了一脚,说:
“小朱薇,我知道,你早就被我打死啦,不必再动鞭子了。可是,以前有好多次,你本来死了,你的娘又把你救活过来。这回,等你死得透透的,等到你娘再也想不出办法救活你的时候,我再去说给你娘。你娘也只好抹抹眼泪,哭哭你了。小朱薇,你永远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别想报仇雪恨了。”
齐映红说完,笑着,又咧咧嘴,大步地走出屋去,然后又把房门上锁锁好。在心里说,小春玉,你就饿着吧,饿得起不来接,我在叫厨房的人给你送饭来。
春玉看齐映红走后,急忙抱起朱薇坐好,又输功探查朱薇的内脏。看朱薇的内脏依然是脉络畅通,没有丁点的阻碍,内气充盈,完好无损。
三
这是第五天的傍晚了。
齐映红打开门锁,走进屋来,什么也没说,也没抬眼瞅瞅春玉,举起手中的鳄鱼皮的皮鞭,在朱薇身上狠狠地抽打了四百五十多鞭子。累得她大汗淋漓,停下手。心想,她整整死去了四天,我又鞭打她五次,后边的这四次,已经是鞭尸了。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上得意地笑了笑,瞅瞅坐在远处的春玉,踢了朱薇两脚,对春玉说:
“春玉。”
“在。”
“我这里有两块麻布,你把她身上擦干净了。她身上若是有一点泥土和血痕,我打碎你的骨头,打飞你身上的肉。听见没有。”
“听见了,齐姐姐,我这就给她擦。”
“擦好了。”
齐映红说着,又瞅瞅靠墙站着的春玉,转身走出绛珠宫,向怡情阁走去,她要回报给尚云香,告诉她,
朱薇已经死去五天了。
四
春玉看齐映红走出屋去,急忙走过来,抱起朱薇。
突然间,觉得朱薇体内的气机全部散去,如同一个空空的贝壳。而皮肤却结实得如同钢筋铁骨一般。她急忙扶朱薇坐好,要给朱薇施功治疗,补充气机,
可是,她怎么使劲儿,想什么办法也补充不进去。
就觉得朱薇如同死人一样,身上的气路全都闭塞了。春玉心里一惊,觉得朱薇是被齐映红打死了。
顿时,眼泪流了下来,把牙咬得格格直响,眼睛一瞪,把朱薇放在地上躺好,霍地站了起来,大喊一声:
“小朱薇,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为什么不反抗?我要为你报仇。”
“我要把靖王府的人全杀光!”
“尚云香,你这个歹毒的娘,我今天一定把你碎尸了。”
“齐映红,你这个狗养的没人要的婆娘,我要一条一条地割下你身上的肉,把你的骨头磨成粉沫。”
“尚云香,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古安城的城门楼上,让全城的人都看到你。”
春玉大喊着,她冲到房门口,伸手拉门,
她突然地瞅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上上下下,一丝儿布条都没有,还光着屁股。
想,我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能赤着身子,光着屁股走出绛珠宫的大门呢,叫别人说我是疯子。她气得跺起脚来,喊道:
“齐映红,我再叫你多活一会儿,再便宜你一会儿。等你来时,我就扒下你的衣服,也叫你光着屁股尝一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儿。我也来一个猫玩老鼠,叫你尝尝死前那种难以忍受的味道。”
春玉骂着,又回身跑到朱薇的跟前,摇晃着朱薇说:“小朱薇,是姐姐不好,我没照顾好你,我太大意了。我以为她打不死你,觉得她那鞭子打下来像给人挠痒痒一样。小朱薇,姐姐太粗心了。”
春玉又哭了一会,她太痛心了,在朱薇的身上,晃动着朱薇,竟哭昏了过去。
五
尚云香去了龙潭湖道观,五台山,又到了来因寺。又回想起,峨花山道观辰英大师姐,领她看的壁画,又看到了李醒儿,他已经明白了朱薇的身世。她非常后悔,这些年来,虐待,折磨自己的女儿。这是自己的罪孽啊。
今天,她同映霞从来因寺走出来,解除了对朱薇的怀疑,轿子也不坐了,一身轻松的走了回来。她走进靖王府,与映霞便径直地向绛珠宫跑来。在绛珠宫门前,她却站住了,问映霞:
”映霞,你说说,小朱薇,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的罪,
”今天,她能原谅她的娘吗?
”若是你,你还能愿意接受这样狠心的娘吗?
”朱薇能理睬这样的娘吗?
”六年多了,见面时,我向薇儿咋说这个话。我还有脸见她吗。”尚云香心情非常沉重地回到怡情阁,还没到睡觉的时候,不知
怎么好,便早早地躺下了。
尚云香,她不是睡觉,她是在想着。想她得怎么与朱薇见面,她应该怎样检讨自己的错误,却不知不觉地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看到了朱薇:“小朱薇是被齐映红用鳄鱼皮的皮鞭活活地打死了。她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皮不包骨,瘦骨嶙峋,已经没有人的样子了。是小朱薇的阴魂带着她全身血淋淋的伤痕,来到她的脚前,凄惨地给她跪下,给她磕头。又对她说:
“娘,你好狠心啊,我根本不是李玉玲大娘托生的,李玉玲没有死,她生养的女儿李醒儿还在呀,你不是看见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地折磨我,叫你的奴婢齐映红,残忍地杀害我。我是你亲生的女儿呀,我是你的亲骨肉啊。你的心真狠毒,你也真够糊涂了。在人世间,竟然还有你有这样狠心的亲娘,整天想法子,设法子残害自己的骨肉。李玉玲大娘没死,李醒儿就是她的孩子,而你却折磨死了自己的骨肉,你不后悔吗?”
尚云香猛地醒来,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她不能再做出后悔的事儿,更不能再这样的犯傻了。我的薇儿,是我牵肠挂肚的,是上天赐予给我的。我是她的亲娘啊,是生养她的亲娘,我是她寄以生存希望的母亲,我为她去死也是应该的,我必须去看看她去。不能叫齐映红背着我干出傻事儿来,是齐映红容纳不了你小朱薇呀。
我的薇儿没有死,她不能死……
尚云香再也忍耐不住,要去绛珠宫看小朱薇了。她急忙地穿好衣服,穿上了鞋,唤一个丫头映冬儿,陪着她,起身要向屋外走去。
这时,
卧室的门,呼地一声被推开
齐映红满脸是泪水,带着呜呜的哭声,跑进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着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又咚咚响,猛劲儿地磕头。
尚云香一愣,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立刻像万箭穿胸般的,像渴、又像饿、到底是热、是凉、是疼还是痒,她也说不清楚了。她的那种难以忍受阵阵地焦躁和烦闷、后悔和惋惜,如同,,如同,吧她扔进了苦海中,痛苦得脑袋都炸裂了。
她站立不住,一下子坐在身边的圆凳上,眼泪噴泉般淌了下来。顿时,搏起了无限的怨恨和愤怒。心里喊着:”可恶的齐映红,你背叛我,一次次地违背我的旨意,我不会叫你好死的。”
她,猛地站起来,疯了一般,大吼着:
“住声,出了什么事?”
“说。”
“快说。”
这一声声炸雷似地喊话,齐映红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吓得她把思虑好了的,想说的话全都忘掉了。
她说不出话来了。
她全身颤抖起来,抖成一团,只知道不停地磕起头。
心想,必死无疑,王妃会叫她怎么死?她怕极了。
尚云香猛地举起手来,一巴掌,齐映红大牙掉了两颗,嘴里流出血来。
尚云香还没等她爬起来跪直,又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又一掌向脸上打去。
齐映红摔出好远,身子撞在茶几上。
齐映红顾不上,脸疼牙痛,满嘴是血了。赶紧支起身子,直直地跪着。
尚云香又跳了过去,站在齐映红跟前,手又举起来。
尚云香看齐映红抖成一团,可怜无助,瑟缩着。
她想:
”我为什么不怨怨我自己呢,这六年多,是我叫她一天一百皮鞭地加害在薇儿身上,她敢不尽心去做吗?
”六年了,薇儿在皮鞭下生不如死,怕早已没有人形了。
”今天,我若是把这个最贴心的丫头杀了,以后谁还能相信我,谁还能贴近我?人已经死了,也许是病死的呢。想着,阴沉的脸色淡薄下来,声音缓和下来。
“起来,起来说话,把话说清楚了。”
“主子,奴才不敢站起来,奴才辜负了主子的苦心栽培,奴才是来领死的!主子您就发落吧!”
尚云香知道齐映红不敢说出薇儿是被她打死的,她明白齐映红的想法,要我先饶恕她,和我耍心眼儿,心里冷笑一声说:
“你把薇儿打死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齐映红小声地说着,嘴里流着血,急忙双手扶地,头磕得咚咚响。
“映红!”尚云香的态度变得哀怨了,话说得还是很快,显出了非常焦急,
“你说说,应该治你何罪,应该怎么处罚你?”
“奴才是犯了死罪,罪不容恕。”
“死罪,你想想,你有几条命。我一再告诫你,手上要有分寸,病了,找太医给她医治。她是公主,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她是、是皇上的人,面对皇上,你能说得清楚吗?皇上怎么饶恕你?她现在还有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再也没有救活的希望了,小公主已经死去五天了。从叶家寨回来的那天,小公主她就,就……”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尚云香在心里泛起了疑惑。
“我害怕,我不敢来告诉你,我,我实在是挨不下去了,奴婢该死。”齐映红说着,头磕得更响了。
尚云香木然地坐在凳子上,呆了,傻了,眼睛也直了。眼泪簌簌地流。她心里明白,六年来,一天一百皮鞭,好人也死了,何况又是一个小女孩。不知道她瘦成什么样子,怕是早就没人形了。
”薇儿,是娘的心太狠毒了,不容你活在这个世上。
”娘对不起你。你已经给娘托梦了,娘到现在还是没去看你呀。”
六
尚云香哭着,流着泪,想着这些,看齐映红还在跪着叩头。
心里又暗暗地骂:“该死的奴才,你同我离心离德,一次次的背叛我,我不会饶恕你。我今天不杀你,以后总会找到你的差错,那时我再收拾你。我不会叫你得好死”。
又想到:薇儿死后是什么样子,我该看看,看最后一眼吧。她擦着眼泪,咬咬牙说:
“映红!起来。你现在就去,到棺材铺做一口上好的棺材,不要声张,秘密一些,去吧。”
齐映红立刻感到,她这是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慌忙地站起来,领个小丫头走出王府的大门,去了棺材铺。
尚云香看齐映红走出屋去,洗洗脸,支开了身边服侍的丫头,装成睡下的样子,躺了一会儿。她悄悄地起来,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从窗户跳出,往绛珠宫走来。
她要看看薇儿。这一路上,她抽泣着,哽咽着,嘴里不住地叨念着,
”薇儿,薇儿,是娘糊涂!
“哪有什么阴司,谁看到阴世间是什么样子,谁见到了谁托生了什么。
”李玉玲,我又没有亲手杀死她。横死的人,哪有再托生的道理,”
”李玉玲又怎么会托生到我家来。李玉玲,她又没死,是我糊涂,
误信了肖大神仙的话。
”薇儿,你死得好苦、好惨啊!”
当她越过墙垣,来到朱薇住处的窗前,听到屋里,有银铃般的嬉笑声。那声音似燕语、如莺歌、动听极了。怎么?屋里还有女孩子,还是天上的仙女下界来。一定是天宫中的仙女,来收薇儿的阴魂。
七
朱薇在春玉不停地摇动与喊叫下,春玉又牢牢实实地压在她的身上,她的神志被唤醒了。睁开眼睛,看春玉姐姐在她身上,手还把着她的两个肩膀,眼里含着泪珠,脸上淌着泪水,抽泣着,她推了推春玉,叫起来:
“姐姐,你醒醒。”
“姐姐,你醒醒,姐姐……”
春玉在昏迷中,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睛一看,见她压在小公主的身上。小朱薇睁大着眼睛,喊她。
“姐姐,你哭了。”
“我的小公主,你可醒来了,你昏迷五天,吓死我了,我还认为你死了呢。”
“五天,我死了?”
“我真以为你被打死了。那个嫁不出去的坏女人,打了你五天,每天都打五百多鞭子,还觉得不解恨,非要打死你不可。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杀人了。
”真的,我要不是光着大屁股,也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会杀了多少人了。我就想给你报了仇,然后我一死,就到阴曹地府陪你。”
“姐姐,对不起,薇儿叫你担心了。”
“也是我不好,一急就乱了分寸,沉不住气。”
朱薇与春玉坐着说了一会话,两个人又站起来。
朱薇瞅着春玉笑着,又说:“我看齐姐姐用鞭子抽打起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是想打死我。我就练练铜墙铁壁功的虚睡阶段,装死睡一会。反正,累死她也打不坏我。她不怕累,就叫她打吧。都是薇儿不好,原谅妹妹吧。”
“小朱薇,你的生命也是姐姐的生命,这辈子,我离不开你呀。”
“谢谢姐姐,妹妹也离不开你,姐姐要是有了什么差错,妹妹也不会独活。”
“什么死活的,咱们不说这些了。今后,也得给那个坏蛋点颜色看看。”
“不可以呀,姐姐,再忍耐一些日子吧。”
“好,咱们很快地就会长大,一直等到咱们能保护自己的时候。”
朱薇笑了,春玉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