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悠静静地看着爹殷勤的伺候着族长、村长和族老们。
一番寒暄后,接着是茶果点心,指挥得娘和姐姐们忙个不停。窗户外,天井里到处是看热闹的族人。
不一会儿,那些族老们就开始刁难娘亲了。
“桂花,听说你支使女儿掌家,把汉子不当回事,我们莫氏可没有这样的媳妇。”一个族老发难了。
娘开始委屈的掉眼泪,跪了下来。莫悠悠刚准备上前,大姐就冲了上去,一把抱起娘:“我们家由我三妹掌家是我们全家都同意的,和我娘没有关系,谁敢休我娘,就是我们家的仇人。”大姐对着族老们吼道。
“你个女娃子滚下去,族长和族老们在这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吗,还有没有教养,难怪被王家庄村长退亲另取。”村长严厉的责骂到。
门外立马传来窃窃私语声。
“我们的家教养不劳烦村长费心,我们家再没有教养,却勤劳能干;我们家再没有教养,不偷他人丈夫媳妇;我们家再没有教养,养出的娃也能让整个莫氏一族免税三年,为族里挣得了一座族山。”莫悠悠大声的叫到,愤怒的看向坐着的那群人。
门外再一次传来阵阵私语声。
“你就是贤广家掌家的。”族长问道。
“我就是这个家里的掌家人,也是双肩布袋、独轮车、脱谷机、稻田养鱼和塘泥养地的参与者。”莫悠悠一件一件的慢慢说着。
“徐管家,把家里的账册拿来,既然爹爹要掌家,那得让爹爹看看我们这个家的账目。哦,对了,上次我爹把我们家的千亩山地地契和百亩良田的地契送给了春婶那个贱人,要不是小弟的义父,当时还是县丞的刘大人留心看着,我们家的地契已经被更改为族田族地了。县令老爷可是个青天,当场就把那个冒充奉莫氏族长之命的汉子打去了半条命,再服劳役三年,听说那个汉子好像是病死了。”莫悠悠徐徐说道。
门外传来大声的惊讶声,好几个族老也是疑惑的看着族长。
莫悠悠朝韩雪挥手,韩雪立刻搬了一条椅子上来,莫悠悠在众人的诧异和愤怒下缓缓坐下,再拍拍手,子铭拿着账册上来。
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悠悠。
“各位莫氏族老和族人,小人徐子铭乃本县县令刘大人家的小厮,奉大人之命给小少爷做书童并兼任莫家的管家。以前未免乡亲们不适用,所以人前我和莫老爷以姑侄相称。”
徐子铭看了看在场众人错愕的脸,再一次说道:“这是本人任管家期间,莫家的账目。”
族老们开始一个传一个的看着账目,最后看了看莫悠悠又看看爹,把账目给了爹。
爹看了很久说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们家怎么可能还亏空几千两呢?”
莫悠悠看着惊慌失措的爹,淡淡的说道,“账目上很清楚,我们家就只有百两黄金,也就是千两白银。爹在家用了十两金,我们带着余下九十两去县城和府城。县城仁和堂用了几十两银子贤霖叔是知道的,而府城药钱五十两银子一副药,大姐把所有药方和药量记录拿来给族老们看看。”
“为了给娘安心养病,我们托刘大人在府城买了座宅院,花了一千两,还欠了当时的刘县丞两百两。为了给娘治病,我们挖空心思的倒腾出了豆腐菜方子,卖了菜方子才有看病的钱。”
“家里的开荒和茶苗等各种开支用了几百两,在县城的莫氏也是刘大人出资买的,我们家出面打理生意。所以我们家还欠着欠着两千多两的债务。”
“哇!”外面人群闹开了。
“你们家的地契呢?总该给你爹保管。”族老说道。
“我们家所有的地契房子全部在我小弟名下,各位可以上县衙去查看,至于保管,自从家里出了上次地契事件,我们家值钱的地契都交给了刘大人保管。他毕竟是小弟的义父,又是长辈,最为妥当不过了。”莫悠悠微笑着说道。
“昭儿给族里各位爷爷和叔叔请安了。姐姐说的都是事实,地契房子都在我的名下,为了防止和上次那样再次丢失,义父为我保管着。”小弟小小的身板站在莫悠悠前面说道。
莫悠悠在心里给自家小弟点了无数个赞。
一番静默后,“县令何以这么照顾你们家,借了你们家这么多钱?”一个族老问道。
“各位族老,要是有人家里也有孩子能够倒腾出类似脱粒机、独轮车或者稻田养鱼什么的,我相信县令大人也会对他家这么好的。”莫悠悠大声的笑着说道。
“哦,对了,娘,县令夫人可是说了,我们家的姑娘可不要再嫁给泥腿子了,姐姐们的婆家她会帮着想看的。”莫悠悠更大声的笑着对大家说道。
族老们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纷纷走了,爹爹看着大家开始着急了,有一个族老拍着爹爹的手说:“贤广啊,你们家娃子都是好娃子,你啊就等着享清福吧!多好的娃子们,怎么就不是我家的呢?”
门外好多的族人开始议论开来:“是啊,你说我们家怎么就没有呢。你说是不是贤广他爹的坟是灵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