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现如今可以过的这么幸福,容建义觉得自己也不必再担心了。
尚节逸今日倒是挺开心,还没合过嘴。又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件事......
“听说,你是容家的小姐啊?”几个黑衣混混坏笑着,步步紧逼一个穿着讲就的小女孩。
原来是容清欢。
要是换作别的女孩子恐怕都下哭了。她却从小就没害怕的事儿,瞪着眼睛对那伙混混大声讲:“我就是死了,你们也休想拿我逼父亲交出绗禇商会的印文!”
“哎哟,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挺有骨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给我上!”只听那领头的一声令下,十几个小厮就要围攻了容清欢。
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天而降,这难道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吗?
是尚节逸。他三下两下将那些个混混打得是满地找牙,各个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呻吟。
领头混混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还有点不稳,捂着被打肿了的右腮道:“追!”
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一听,撑着地好容易站起来,就追去。
尚节逸一把拉起容清欢的手:“快跑!”
拼了命地跑啊,拼了命地奔啊,终于是逃开了坏人的魔爪。
他们来到一片麦田。
容清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总算是逃开了。唉,对了,你是?”
“在下是尚府的尚节逸,你是容家的小姐啊,敢问姑娘芳名?”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芳名就不必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容清茶倒是挺自信,语落就转身向容府方向走。没走几步可突然又顿住了,抛给尚节逸的就是那回眸的一笑,大声喊道:“再见!”话没了音,也就渐渐没了人影儿。草地上只留下了块手绢。
容清茶?
尚节逸看到手绢上绣着“容清茶”三个漂亮的大字,喃喃自语:“原来你叫清茶啊。清茶,嗯,好名字,我记住你了!”
“哎!姑......”当尚节逸拿起手绢,想还给容清欢时,扫视四周,只剩一片麦浪。
金麦与蓝天想接,给天镶了条既奢华又秀丽的金边。暖风轻轻抚摸着麦田,像是海浪一般来回涌动,还时不时从“黄金海浪”中跳出几只长着翅膀的“鱼”。闭上眼睛融于自然,置身此地似乎能嗅到淡淡的麦香。美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从那之后,尚节逸就被那个“容清茶”的笑给折服了。能跟容清茶称作如此亲密,就算是为了骗骗别人,就算是时间不长,也觉得是很幸福了。
尚之勇率鄞义军奔到宋城陆宅,可一路上却是畅通无阻,着实有些奇怪。孙誉既是想要攻打宋城,应当阻止尚之勇进城支援宋护军。因为一旦放鄞义军进了宋城,这孙誉的胜算也就剩不得多少了。孙誉此番按兵不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尚之勇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宋城,便见宋护军在陆府门口穿着军装笔直地站成一排,稳如泰山。陆肆雄一家为了表现诚意也早早地站在门口接迎鄞义大军。
各个表情都甚为严肃。
“之勇兄,陆弟今后生涯可全都交付到之勇兄一人的身上了。”陆肆雄乞求道。眼看就要给尚之勇来个长跪以示求人心了,叫尚之勇扶了起来:“弟弟这是做什么?我们先进去再说。”
书房内只留下尚之勇、陆肆雄和陆肆雄之子陆玥丞。那些个女眷什么也不懂,更没理儿掺和政事、军事,就去后院拉家常了。
自从得知孙誉要出兵宋城的消息,陆肆雄急得就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寝不安梦,食不下咽,连一口茶水都难以下肚。清晰可见的,只有那一夜间多长的好几缕白发。
陆肆雄蹙成了道“川”字眉:“之勇兄啊,这可如何是好?”
尚之勇把手搭在陆肆雄的肩上,轻轻拍打两下。意思应是告诉他让他放宽心,不要太为此事愁心伤神:“这孙誉今日可有何动向?”
陆肆雄侧头看了眼陆玥丞。陆玥丞倒很懂事,立马垂首道:“尚伯父,孙誉正要从西北往陆府方向来了,可是却未带一兵一卒。”
尚之勇点点头:“北汇军要攻打宋城的消息不慎泄露,想必孙誉见情况不妙前来义和了。这几年孙誉的势力越来越大,我念曾经与他的情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愿除他。而且四方相压相制,才能相进。”
陆大帅快速走到穿边望着窗外,但已无心赏景。
现下正是梅雨时节,雨终是停了,可风还在,云也在。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一场电闪雷鸣,****。
陆肆雄现在却只得无动于衷,两手叉腰怒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哎呀!”
如今的陆肆雄也就只会唉声叹气了,拿孙誉没有一点办法。其实这陆肆雄空有一身好武力却没有一个好头脑,能当上大帅,守护一方安宁,还不是因为有个忠心不二的军师文任祥。前两日文任祥得知老母去世,回了邑锡老家,陆肆雄就成了那无头苍蝇。
尚之勇仍保持沉着镇静,整理着袖管道:“为今之计也就只有静观其变了,要是他真是来义和的,那我们也不必计较过多,毕竟是兄弟一场,尽量不要撕破脸皮。要是不是来义和的,”尚之勇一顿,“哼!我尚之勇倒要看看这孙誉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报!”
尚之勇看着门口自己的副官,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说!”
慕容副官道:“孙大帅来访。”
“哈哈哈哈!”还没见到人就闻一串笑声。孙誉自己走了进来,可见宋护军根本无力拦住他。
尚之勇、陆肆雄都因为孙誉的到来跟着笑起来。
孙誉行个手礼道:“之勇兄!陆弟弟!哈哈哈哈!”
陆肆雄一伸手道:“坐吧。”
待他们都坐了下来,尚之勇先开口:“弟弟此番前来是?”
孙誉:“昨天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传我北汇军要攻打宋城的谣言虚话,还望两位不要放在心上。谁不知道我们兄弟四人关系好,这凭栋刚走,一定是有人想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