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早已疲惫的五人,看向一小方的草堆。
本来就已经够简陋的了,草堆还不给铺满,这是要闹那样?
其实也怨不得人家,本来一人的牢房,硬生生挤进五个人,让谁说也放不下啊?
没办法,只能挤一挤了。
本来没关系的柳长安,想到今天墨书书的一番言论,顿时有些别扭。
这么一小块地方,一同趟上去岂不是一个挨一个,这要怎么办?
又不能让人察觉自己的异样,又不能同塌而眠,甚是苦恼的柳长安,还是拢了拢衣服,躺在一旁边缘处,活动活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的墨书书,一阵抱怨,只是不得不接受现实的他,见柳长安躺下,便紧挨着,一把搂住他的腰。
嗯?
这小腰?
也太tm的细了吧!
而且,
他的身体好柔、好软,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被墨书书吓到的柳长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像小狗般的他,对着自己的脖颈使劲的嗅。
怕什么来什么的柳长安,一把扣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掐。
“嘶、啊、你干嘛?”
“你干嘛?”
见他装无辜的柳长安质问道。
看着墨书书那无辜样,三人给他个活该的眼神。
装傻充愣的墨书书,又要凑上去:
“本殿下当然是要睡觉了!”
“你睡觉抱着我干嘛?
还有你嗅什么嗅?”
已经无语的柳长安,不在搭理他。
还想在抱抱柳长安的墨书书,恳求道:
“你就再让人家抱一抱吗?”
“你何时有这种嗜好了?”
一脸嫌弃他的柳品言说道。
被误解的墨书书,看着三人探究嫌弃的目光,忙解释道:
“不是我,是他!”
指向柳长安的他说道:
“他的身体,又柔又软又香香,好想抱抱。”
一阵恶寒的柳品言,一脚插在他与柳长安中间,两拱三拱把墨书书拱向了一边:
“你这个变态,离我弟远点!”
吃瘪的墨书书,看插在中间的柳品言,哀嚎道:
“人家想求抱抱?”
一旁的萧虎豹适时的张开双臂,谁料墨书书来了句:
“你还是算了吧!”
被嫌弃的萧虎豹骂了句:
“德行!”
看躺在自己身边的三哥,柳长安放了心,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是可苦了柳品言,根本就不敢呼吸的他,稍微一吸气,便闻到一股香气钻进自己的鼻孔里。
都怪这该死的墨书书,辗转反侧的柳品言,再也受不住,一个反身把墨书书推到自己的位置上。
终于不在受煎熬的柳品言,片刻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便被皇上传召的墨如玉,来到议事殿。
“臣弟参见皇兄。”
“起来吧。”
起身后的墨如玉,见皇兄走下殿,右手的佛串,轻轻敲打着左手的掌心:
“朕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你去办,朕才放心。
这个案子本来是归刑部,可是交到刑部,和放虎归山有何不同?
丞相?将军?
这两家的公子那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朕才放心。
此事朕要你,公平、公正、公开的去审理。
绝不放过有罪之人,也绝不能冤枉无罪之人。
朕这次就要杀一儆百,看谁还敢在天子脚下,做出如此人人得而诛之之事,更何况是知法犯法。
一旦审理属实,根据我大汉刑法当场问罪,无需向朕禀告。
周深这管教无方之罪,朕在慢慢的给他算。”
“臣弟遵旨。”
已经意料到的墨如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事实摆在哪里。
萧虎豹被收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事,周深是萧安仁的门生,不可能让丞相受理。
柳品言与柳长安都在里面,更不可能让将军府接手。
所以这个差事只能落到自己头上。
“可查清楚了,那人是什么身份?”
见皇兄问向自己,有些思虑的墨如玉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墨如玉欲言又止的样子,墨如道心里不满道:
“又吊朕胃口?”
“回皇上,那人名叫秦时,乃是前刑部尚书秦应怀的孙子。”
不吊胃口的墨如玉,看向墨如道,观察着他的变化。
看着不知渡了几个来回的皇兄,墨如玉观察着,他背在身后轻捻的手指。
看来并不是自己觉得巧合?
“此事斟酌谨慎的办。
还有……”
停顿片刻的墨如道:
“给朕往深处挖一挖。”
“如玉,遵命!”
墨如玉离开后,留下一人在议事殿的墨如道忆起了当年。
秦应怀是个榆木疙瘩、老顽固,什么事都认死理,不懂得变通,不像现在的周深,左右逢源、圆滑世故,
自己一开始并不相信,只是看到那通敌卖国的书信时,才不得不信,
当时本该满门抄斩的秦家,最后留下那母子俩,也许是自己从来就不相信,这是秦应怀能做出来的事?
当你身处高位时,有些事是你不得不去做的,因为你不能放任,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你的地位,威胁到你的权威。
或许有时候自己是错的,或许有时候有人是冤枉的。
可是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不得不牺牲他们。
残忍吗?
残忍!
帝王生下来就是个刽子手,一路走过来,身后的路早已白骨森森、鲜血淋漓。
帝王快乐吗?
只有亲自坐上这个位子,才能真正感受到~
高处不胜寒!帝王永远和快乐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