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通过布洛妮娅手上传来的力道，能感觉到似乎事情还没有结束。
耳边姬子还在调笑，略带着微醺气息的口吻轻缓的说着：“嗯~不错嘛，比琪亚娜的有料哦。”
“啊啊啊！姬子阿姨你也跟着一起胡闹！”
“嗝~哈哈哈哈！”姬子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然后张狂的大笑起来。
待会，还是劝姬子姐少喝点吧。
舰长默默想到。
在琪亚娜的极力劝导下，绯玉丸放弃了把整件外衣扒下来，毕竟死士娘身上的是类似连衣裙的衣服，结合刚才看到的洁白腹部，应该没有穿其他内衬的衣物了。
卡莲倒是一本正经的记录，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有些陈旧的小本子，在上面快速写着什么。
“为什么崩坏会特地为死士这样的崩坏基础单位设计和人类相仿的外表和打扮？”
这是个有些严肃的问题，崩坏为了毁灭人类而存在，可是它并没有制造一些不可名状的怪物来毁灭人类，反倒是建立在人类的基础上。
无论是死士还是律者，都是人类的外表，尤其还是人类女性的外表，这个世界对于女性的偏让卡莲也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女武神单位比男性战士多的原因。
她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
回过神，琪亚娜已经手忙脚乱的把死士娘的衣服穿好了。
卡莲再次回头记录。
“服装和装饰都是真实存在的材质，并不会随着脱离身体而消失，可以确认并不是崩坏能组成的仿真外貌。”
她又翻到之前的页面，记得之前也有过记载，像八重樱这样的律者，其实也是可以用崩坏能拟构出服装在体表的，当然这些服装的外貌不定，可以根据她们的想法变成不同的样子。
而她诞生为律者的那一刻，自动形成的服饰，也是其身为律者最强姿态的表现，只要再次重现那种外貌，或者说动用全部的力量，身体上就会自然而然出现服装。
卡莲在认真记录，绯玉丸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死士娘，毕竟扒光死士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
“啊咧？”绯玉丸注意到死士娘脸上的泪光，汗颜道：“她……莫非是哭了？”
卡莲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舰长那边，布洛妮娅终于松开了手，他也得以看清楚情况，却发现了死士娘眼含热泪的一幕。
“你们……把她怎么了？”舰长虽然猜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是装傻道。
“没什么！”琪亚娜炸毛似的喊道，下意识就要把死士娘带回身边。
“慢着！”卡莲制止了琪亚娜准备把死士娘带走的举动，“她真的哭了？还是说水珠溅上去了？”
不说还好，死士娘的眼泪就像断闸的瀑布似的，稀里哗啦一通流，看得周围人是一愣一愣的。
“这说明她也有情感……甚至是思维！”卡莲双眼放光，俨然化作研究狂，又在小本子上记录，还不忘吩咐道：“绯玉丸，你试试看能不能感知她的想法什么的。”
“哦。”绯玉丸的手按在了死士娘的头上，吓得她又是一哆嗦，眼泪已经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舰长还在顺着卡莲的话思考，突然感觉到眼前又被捂上了。
“……布洛妮娅？”
“又出现了舰长哥哥不该看的画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告诉你。”
“……”
卡莲注意到这点，对琪亚娜说道：“琪亚娜，能帮她擦擦眼泪吗？”
琪亚娜抽过纸巾，帮死士娘擦干了泪水。
死士娘看到熟悉的面孔，心底终于安心了一些。
另一边绯玉丸的脸色古怪。
“感觉到什么了吗？”卡莲好奇道，“实在不行可以让赤…符华来看看。”
正在带孩子的符华看了过来。
“没……就是有些奇怪。”绯玉丸说道，“有两种意识，一道比较容易感知，但是十分单一，另一道意义不明，但是和人类的说话习惯有点像。”
绯玉丸并不会感知意识，但是就和使用崩坏能传递声音一样，根据死士的崩坏能波动也能隐约感觉到她在想什么。
“先说简单的吧。”卡莲已经准备好了本子和笔。
“饿。”
“嗯？？”
“她说她饿。”绯玉丸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卡莲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不该记录这一项。
“那……另一道呢？”
“断断续续的……虽然感觉得到像是在说话，或者说思考，但是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思来。”
卡莲也只能作罢，不过这才第一天，说不定之后会有新的进展呢？
死士娘再次打了个寒颤，眼眸又被水雾蒙上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啊……变成死士之前一定是个胆小鬼。”琪亚娜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吐槽着。
变成死士之前？
卡莲敏锐的发现了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想了想没有立刻问出来。
因为她也饿了……
琪亚娜盯着某个部位半天，后知后觉的看向舰长那里，发现布洛妮娅捂着他的眼睛，琪亚娜这才放心的跑去找了件衣服，给死士娘换上了。
布洛妮娅松开了手。
舰长：“？？？”
这次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准备开饭啦~”厨房的滑动门打开，三人各自端着做好的菜走了出来。
“嗯？你们帮她换了件衣服啊。”八重樱注意到琪亚娜身边的死士娘换上了新衣服，看样子似乎是琪亚娜的。
“嗯，说不定晚上还得帮她洗澡。”琪亚娜回应道。
晚餐期间，琪亚娜也试着让死士娘吃点东西，但是发现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反应还是被吓着了。
“以后还是少让卡莲姐……不，少让绯玉丸碰她吧。”琪亚娜心里想着。
苏沐青倒是一直注意着死士娘，虽然也听说了被琪亚娜拐回来一只死士，但是在做饭过程中并没有看到，此时也在是不是盯着她看。
晚餐时间总是很快的，加上大家都有些累了，今天也就没什么人提出聊天的话题，早早吃完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了。
琪亚娜的房间里，此时却有另一个人站着。
或者说是死士。
死士娘俏生生的站在房间里，有些迷惑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身上虽然没什么怪味道，但是还是得带你去洗个澡啊。”琪亚娜的声音传来，死士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浴室。
因为有过被绯玉丸差点扒光的经历，死士娘是怎么也不肯脱衣服，让琪亚娜花了好大的功夫把她脱光光丢进浴室里。
死士娘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仗势，大有再哭一次的气势。
“待会你给我老实点！”琪亚娜一记手刀敲在死士娘头顶，指着小板凳说：“坐在那边。”
又是帮她洗头，又是帮她洗身子，琪亚娜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结果对象还不是个人。
死士娘看着肌肤上的泡沫，感受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顺着身子流向脚底，心底的惊慌也平复了一些。
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呢。
她这样想着，却有些难受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水流变成了有些灵活的感觉，似乎在沿着她的皮肤游走。
“居然真的比我大……”
死士娘只听见这样最后一句话，就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
“啊咧，洗澡也能吸晕的吗？”琪亚娜只听说过泡澡可能会晕过去。
“算了算了……”
再次帮她把身上擦干，扛着往床上一丢，自己也一头趴在床上。
“累死了……睡觉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