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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钦差大臣孟兆祥

接下来天,朝廷也一直没什么大事发生。只不过接连几天的戒严,使崇祯十七年的上元佳节显得格外冷清。西安方面刘宗敏初三开始北征伐明的消息也已传来,朝廷上的政策李昱晗已经确定,所以也没引起什么大的轩波。

十三日,骆养性和李邦华为了防止长时间封城,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于是在他二人的联名上奏下,李昱晗同意了将北京城的戒严改为在城门口严格排查。虽然如此,但李昱晗只同意了德胜门和左安门两门为进出城的通道,其余各门仍旧继续戒严。

这几日的封城朝廷还是取得了不下的成绩,自从初八日锦衣卫同知赵祖华抓了给张缙彦送密信的李自成细作,锦衣卫便顺藤摸瓜到十二日,短短三天就抓了二百余人的细作。那几天,锦衣卫的大牢里哀嚎声接连不断,城里更是到处抓人,菜市口的血迹更是连干都没干过。

期间,虽然有人给李昱晗上折子说,锦衣卫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恐造成冤假错案。但这些折子都被李昱晗留中不发,以为他知道,这些上折子的大臣所说的不无道理,但为了尽快清除京城李自成的奸细,他只能默允锦衣卫的做法。

十三日早,是朝廷的例行朝会时间。骆养性上奏了十一日抄张缙彦和陈演府邸的收获。

早朝上,骆养性奏到:“启禀皇上。正月十一日,臣奉命查抄张缙彦和陈演的府邸。其中陈演府中抄出白银一万八千万两,银票二十三万两,各类古玩字画、珍珠翡翠等不计其数,其折合白银约十万两。张缙彦的府中抄出银两万四千两,银票十六万两,金银器具、古玩字画等珍宝折银约十三万两。”

听到这,李昱晗想了半天才想清为什么历史上,明朝覆灭后为什么许多大臣都交不起三四万两的“赎罪”银?陈演作为大明首辅,怎么可能被三万两的银子逼死呢?原因就在于,天下易主,钱庄纷纷倒闭,他们手上的银票都变成了废纸。想到这,李昱晗知道,自己也需要快点将这三十九万两的银票折合成现银,要不然京城一旦有失,这这些银票也搞不好将变成废纸。

接着,李邦华奏到:“启禀皇上,如今天下战乱不断,狼烟四起。逆贼有已西进,为保我大明江山,臣希望朝廷可以派一名钦差大臣西巡宣府、大同一带。以来督查边防将士战备情况,二来激励军心,以壮军威。”

李昱晗听罢,知道这是李邦华“鸿门宴换将”的第一招。于是乎说道:“爱卿所言,正是朕的所想之处。但不知爱卿认为我朝中何人可以担当此职啊?”

“臣保举太仆卿、通政使孟兆祥为钦差大臣,代天巡狩。”李邦华立刻说道。

李昱晗看着李邦华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他已经把这一切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但不管怎样,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李昱晗便继续问道:“众位大人,你们认为呢?”

“臣赞同李大人的举荐。”范景文首先说道。

骆养性也急忙说道:“臣也附议。”

满朝文武看着这段时间崇祯最宠的几个大臣都同意,他们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乎一个接一个的都说到“臣附议。”

李昱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孟兆祥是明亡后举家殉国的忠臣,他本人在李自成攻打北京城时,他死守正阳门,最后壮烈殉国。他和他们家的事迹,对于李昱晗这个明粉来说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李邦华举荐他,李昱晗打心里也是同意的。

等他们全部说完后,李昱晗开口说道:“孟兆祥接旨。”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出来,跪在地上说:“臣孟兆祥接旨。”

“太仆卿、通政使孟兆祥,晋兵部右侍郎、钦差大臣、代天西巡。”李昱晗说道。

孟兆祥连忙说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接下来,早朝上也没人在奏事,便退了朝。李昱晗将孟兆祥和李邦华、范景文留了下来。

南书房里,李邦华将自己的“鸿门宴换将”的计划告诉了孟兆祥。孟兆祥听罢可是一脸吃惊。紧张的问道:“臣乃文臣,如何应付得了戍边大将呢?就算臣能顺利斩杀王承胤,那宣府总兵该由何人担任啊?”

李邦华笑了笑说:“吴大人,你多虑了!这些我们已经给你想好了。”

“还请大人赐教。”孟兆祥急忙说道。

“你此去宣府、大同,先秘密去大同,皇上会给你任命保定同知邵宗元的圣旨,在从保定带上一百兵丁,然后你在去宣府。”李邦华说道。范景文又将张缙彦和陈演的供词略给孟兆祥说了一遍,让他明白朝廷为什么要换王承胤。

“臣知道了!”孟兆祥说道。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孟兆祥,你回家准备准备,明日动身。斩王承胤的密旨和给邵宗元的密旨一会朕派人送到你府上就是了。”

孟兆祥听罢,便退了下去。一旁的范景文、李邦华也随着一起退下。而此时,已经是午时了。旁边的太监王德化过来说道:“皇上。已经是午时了,该用膳了。”这时。李昱晗才反应过来,又忙整整了一早上。于是乎,伸了个懒腰,便去吃饭了。

王承恩走后,曹化淳便调来这个司礼监太监王德化伺候李昱晗,而曹化淳正在依据张缙彦和陈演的供词肃清内廷。两天不到,曹化淳已经查出来了许多和朝中大臣有私交的小太监,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秘密进行。

午膳之后,李昱晗让王德化打扮成一个富商,出宫去将那三十九万两银票全部尽快换成现银,李昱晗可不想这几十万两白银变成废纸。

第二天一早,孟兆祥就进了宫,辞别了李昱晗便立即带领着随从出了德胜门。可出了德胜门孟兆祥并没有一路北上,他命自己的副将带着队伍缓缓前行。而他和他的管家两个人,骑快马绕过北京城一路南下直奔保定而去。

到十五日早,孟兆祥和他管家二人便进了保定城。进城后,他们二人在城北的一个小茶馆里略做休息,便直奔保定知府衙门。来到知府衙门孟兆祥表明身份,立刻被邵宗元让进后衙。保定此刻,保定知府何复还未到任,由同知邵宗元总领保定一切军政事务。

来到后衙,孟兆祥一刻不敢耽误,让邵宗元屏退左右,立刻拿出密旨说道:“邵宗元接旨。”

邵宗元也是一刻不敢马虎,立刻跪下说道:“臣邵宗元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府总兵王承胤贪污受贿、对待部下刻薄苛刻、肆意压榨下司及所属百姓。现任命保定同知邵宗元为宣府总兵,同钦差大臣孟兆祥共赴宣府捉拿此贼,除暴安良,上以显天威,下以顺民心。钦此。”

“臣接旨。”邵宗元连忙说道。

孟兆祥将邵宗元扶起,说道:“皇上还有口谕,让你从保定带一百将士同去宣府,以防不测。”

“臣知道了,但王承胤是戍边大将,这样做恐怕有所不妥吧!”邵宗元问道。

孟兆祥听罢说:“邵大人,你还是先准备那一百将士。路上我在给你说,我的钦差卫队已经北上了,皇上那边也催的挺紧的。”

“臣知道了,待臣召集将士,交代好府中的事物,你我就立刻出发。”邵宗元说道。

邵宗元正要离开,孟兆祥拉住邵宗元有交代道:“邵大人,切记保密!”说着还到邵宗元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这个臣明白。”说完,邵宗元便急忙退下去安排。

到了午时左右,他们几个人草草用完午饭,带着一百将士,匆匆骑快马北上而去。路上,孟兆祥给邵宗元详细的介绍了李邦华的“鸿门宴换将”的计策,和北京这段时间的形势。

邵宗元叹道:“皇上不简单啊!从你所说的来看,皇上在人员的任命上可谓不拘一格,杀张缙彦、陈演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但可惜啊……”

“可惜什么啊?”孟兆祥说道。

邵宗元问道:“如大人所言,皇上要固守北京城。拿当前的天下形势来看,朝廷西要剿匪,北要御寇,这种形式与朝廷不利,这几年朝廷不正是吃了这个亏了吗?如今,闯贼作大,朝廷应该避其锋芒,而不应与其硬抗啊!”

孟兆祥点了点头说:“大人言之有理,可皇上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可显得皇上对待形势地胸有成竹。说不定皇上已经有了什么锦囊妙计可以退敌保我大明江山了。”

“臣也但愿皇上能逢凶化吉,保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啊!”邵宗元点了点头说道。

十六日晚上,孟兆祥和邵宗元带着一百骑兵在居庸关追上了钦差卫队。是夜,他们便在居庸关驻扎歇息,在用不了两日,他们便可到达宣府。他们知道他们现在需要好好的商榷这场“鸿门宴”的每一个细节。否则,稍有不慎,“鸿门宴”上死的可就是他两个了。

而此时的北京城里,也不太平,平阳府的败报刚刚传来,满朝文武又一次陷入了极大的慌乱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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