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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月圣传说

落月城,人族朝圣之地,建城历史超过了十万年,至今仍流传着月圣的传说。

月圣证道之日,就是人族上一位圣君太阳圣君陨落之日。

圣君证道的庆典上,有人提议月神证道后的称号改为太阴圣君,和太阳圣君呼应,取阴阳交替之意。月亮本来就有太阴的意思,本以为月圣即使推脱也不会动怒。

结果,赞同这个建议的人全被月圣扔到了月亮上。

月圣的性格喜怒无常,一生充满争议,据说人族在月圣那里吃的苦头比异族还多。

有人说她残忍暴虐,嗜杀成性;有人说她圣洁柔美,悲悯众生。

有传说她嫉贤妒能,独断专横,将人族天才全都流放;有传说她大兴教化,教导出开元三圣,为万世师。

…………

月圣的传说太多,历经十万年岁月,早已不见原型,但有一个传说却千古流传。

那就是无圣之日的传说。

月圣晚年同时邀战诸族圣境存在,人族神道纷纷劝阻这种寻死的行为,月圣只说了一句话:

“我陨落时,天下无圣!”

一夜之间,六位圣境陨落,月圣也随之陨落。

次日,人族三圣证道,从此人族兴盛十万年。

无圣之日的传说奠定了人族兴盛的根基,同时也铸就了月圣“人族最强圣君”的威名。

人族为了纪念月圣,于月圣陨落之地建立落月城,世世代代作为人族朝圣之所,象征月圣独一无二的地位。

落月城的中央,矗立着月圣的雕像,虽然天上下着雨,但仍有数千人冒着雨前来参拜。

纪诚站在月圣雕像之下,认真观察月圣的样子。

“果然是月圣前辈吗?”

虽然早已经有所猜测,但在确认之后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已经陨落十几万年的月圣居然会通过时仪之书来指点他,这是根本没有办法预料到的事。

不过,时仪之书本来就是能够沟通时间长河的传承,能够跨越时间和已故之人沟通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

月圣将他的紫星瞳废除了,没有紫星瞳的辅助,他很多手段都无法施展,实力十不存一,不过相比以后的修炼道路,这点小小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另外,令他在意的就是月圣废除紫星瞳的手段。月圣生前再强大,也不可能跨越十几万年的时间影响现世,她能做到的只有通过时仪之书改变自己的印象。

眼睛遇到强光瞳孔会收缩,听到好听的曲子会改变心情,闻到香味会舌口生津,这都是人对外界变化的自然反应。

月圣用的方法也是一样的,她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改变在自己的意识中的印象,然后让紫星瞳自然而然地消失,就像它本来就是多余的事物一样。

纪诚也可以选择重修紫星瞳,这花不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但这样就辜负了月圣的一番苦心了。

“纪诚,你昨天擅自离开,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萧红装一身红嫁衣,在雨中向纪诚走来,雨水刚落到她的身上就立刻被蒸干。

对于萧红装这种肆意浪费灵力的行为,纪诚也不好多说什么,她的外出经验比自己要丰富得多,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昨天路上遇到了几个人,他们身上有专门追踪我的手段,我去调查他们费了点时间。”

纪诚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没有把紫星瞳反噬和月圣指点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专门追踪你?如果行踪一直被别人掌握,那的确是很麻烦的事,你已经拷问出他们的手段了吗?”

萧红装理解这种行为,如果是专门针对自己的追踪,在能单独解决的情况下她也会单独去解决的。

“没有,他们有应对审讯的手段。”纪诚回答道。

“是那些人吗?”

“很可能是,不过他们追踪我的目的有些奇怪。既然他们有专门追踪我的手段,那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才对。”

纪诚露出疑惑的神色,“但事后想一下,他们这次除了引起我的警惕,让我对他们多一些防备外,什么也没做成。”

从结果上来看,那几个看不清样子人除了送命外,只做成了给敌人白送情报一件事,未免也太无能了一些。

“别小看他们,如果他们真的那么简单,也不会令那么多神道世家都束手无策了,或许他们是有什么未知的目的。”萧红装提醒道。

纪诚点点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他不会小看任何敌人。

更何况,他现在处于实力的低谷期,也没有小看别人的资格。

纪诚和萧红装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都知道双方说的是弑神者组织,一个疯子组成的组织。

虽然名字起的很拉仇恨,但也不过是四处挑拨平民与世家之间的矛盾,然后趁机抹杀神道血脉的跳梁小丑罢了。

神道之下,皆为蝼蚁!没人相信他们真会以弑杀神道为目标,也没人认为神道强者会拿他们当对手。

他们能存活的唯一原因就是足够隐蔽,让人找不到他们的核心成员所在,若是敢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迎接他们的必然是被神道世家的怒火燃烧怠尽的下场。

“他们几个都已经有所安排了,按照计划,你也该去执法队了。执法队是最危险的地方,很多事情不是靠实力就能解决的,你一定要小心。”萧红装提醒道。

纪诚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执法队是最危险的地方,要面对的敌人千奇百怪,需要的应对方法也五花八门,但是实力才是一切的根基,纪诚实力最强,由他去执法队最合适。

虽然他现在实力下降的很厉害,但他仍然有胜任的信心。

落月城鱼龙混杂,单是城主就有四个,分管不同的事务,这在其它大城都是不可思议的事。

东城主是负责管理天机府和执法队的,纪诚要加入执法队的其它复杂过程已经被跳过了,现在只要到东城主府来确认就可以了。

来到城主府,门口的两个守卫立刻一个按剑做好戒备,另一个向前一步,检查纪诚的信物,检查好之后就放行了。

“清水城灵武第一剑,纪诚!”

来到大堂,一名中年人身穿城主的金色华服,起身迎接。

“不过是谬赞而已。”纪诚谦虚的回应道。

“执法队是对实力要求最高的地方,如果是谬赞,那你还是回到蔚蓝府当你的少主为好。”

城主的话意外的直接。

纪诚愣了一下,他只是谦虚一下,没想到城主会这样回应,他的目光透出凌厉的剑意:

“我是灵武第一剑!”

“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第十二小队的队长了,这是你的令牌。”华服城主将一枚银色令牌抛给纪诚。

“令牌的功能和用法相信你在来之前应该已经了解了,我就不浪费时间给你讲解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到岗位上去了。”

纪诚点点头,没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

从刚才短暂的接触来看,东城主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能亲自迎接自己已经是向礼法妥协的结果了。

“十二小队一共有二十枚令牌,其中六枚无主,加上自己一共十四人在职,算是人数偏多的队伍了。”

纪诚在去执法队聚集之所的路上将令牌炼化,简单了解了一下小队的基本情况。

“这么快就做好迎接新队长的准备了吗?居然都聚在演武场等我,还真是符合执法队的风格。”

纪诚走进第十二队的居所,通过令牌找到了他的队员们的位置,十三名队员此时都在演武场上等他。

执法队的成员应该是早就知道即将迎来新的队长,而且能够通过令牌的联系感应到令牌的认主,那么他们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队长,请赐教!”

纪念刚刚踏入演武场时,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一个身穿银色灵战衣的男子站在演武场中央,显然已经等侯多时了。

他的资料在纪诚的队长令牌中有,是原十二队队长佐舤。

“执法队成员之间的配合需要互相知道一部分实力,还请队长展示一部分实力。”

观众席上,一个执法队成员怕纪诚误会,出声解释道。

纪诚的目光转向佐舤,开口问道:“既然你的主兵器是长枪,那么为什么还要在腰间佩戴一把剑呢?不显得多余吗?”

“剑是适用度最高的兵器,所以执法队的成员无论主兵器是什么,都会配一把剑作备用。”佐舤解释道。

“所以,即使在比试时会影响自己的动作,你也不准备把剑取下来吗?”纪诚道。

“灵武境的正面对决比拼的是对灵力的运用。”佐舤的长枪上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他已经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纪诚没有继续和他争辩,如果他们之前就对自己有了解,就不会派以长枪为主兵器的人来试探自己的实力了。

“你输了!”

佐舤刚要发起进攻,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令他感到刺骨的寒意。

此时,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位置。

“我输了!”他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如果他有赢的可能,那纪诚就不会被直接指定为队长了。

只是没想到双方的差距会大到这种程度。

“你的剑,还给你。”

纪诚将剑插入佐舤腰间的剑鞘,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才用的是我的剑?佐舤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双方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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