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吾弟刚刚回来,朕还没有好好补偿他呢!怎么就先成亲?”宸冷傲快速出声阻拦,外表是一片笑意,心底却是怒火冲天,这个贤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旌旗本就暗冷的眸子既然多了一份情感。看来他又被贤妃误会了……
“皇上,微臣在殿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还请皇上成全。”莫旌旗冷眸一吸道。“这……好吧!”他想和阿墨一起出去,可是他是皇帝若是出去了,这些百官指不定怎么看他。因此想了许久,他只好依依不舍的同意了。“多谢皇上!”莫旌旗双手一挽,朝后放去便踏入了御花园。
“此情此景难上难,若是长久定不时!”夜空寂寥下,明明是春季却有着冬季彻骨的冷意。莫旌旗看着花园里的花,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以前这里种的大片蝶恋花从。这里已经不是他幼时熟悉的地方了,只有少数的熟人还在,但景色再也回不来了。
到处鲜艳的牡丹和原先的蝶恋花简直是天差异别。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了陌生的诗句和女人的声音。“尚王,好久不见……”说话的人正是贤妃。
“微臣参加贤妃娘娘。”贤妃看了他一下,婉约一笑,轻轻的道:“尚王殿下不必多礼。不要忘记说白了本宫还是你的皇嫂。”贤妃的意图他不懂。只好应声:“皇嫂!”贤妃并没有伤害过他,所以叫她一句也算是还清以前的恩情,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
母妃去世,太后谋位。大皇兄宸冷傲做了皇帝,而那时也早已经在当皇子的时候便娶了贤妃为侧妃。说起来自己曾经最无助的时候,宫中大乱。曾经伺候他的婢女和仆人都疏离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直到贤妃进宫为妃,在初见他时对自己起了同情之心,之后便照顾了自己好长时间,直到快要去齐国做质子时,对自己也是极好的。
所以他在心里还是很承认这个女人做自己的皇嫂,或许是以前她对自己的同情心所泛滥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一别十多年,当初那个男孩已经长的这般高大,看来已经物是人非……”贤妃感叹道。
“皇嫂可还过的好?”莫旌旗本打算出声解释一下,毕竟贤妃是宸冷傲的妃子,而宸冷傲却总是追着自己祈求,自己原谅他,还有无意间对自己愧疚而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会让贤妃这样爱着宸冷傲的人误会。
“还好吧!”除了宸冷每每眼里心里都是你,这句话贤妃不会说,也不敢说。“我与皇上之所以是今天的这种情况,主要是皇上觉得对我心有愧疚,才这样对我,还请皇嫂不要误会。”冷寂的空气里,莫旌旗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我知道的。你可会讨厌我刚才说要你成亲?”听他这话,看来是宸冷傲还没有跟他表明心意,这样一来她也放下了心,好有时间去挽回一切。这样想着,贤妃的醋意顿时少了不少,莫旌旗怎么说可是她的情敌啊!
“不会,因为我根本不会同意!”
“为何?”贤妃不解风情的问他。“我有了喜欢的人了。”莫旌旗说起这话带着甜蜜的心情道。“喜欢的人?”
“对!”莫旌旗心跳加快了一拍子的说。“是那家姑娘让你这个把爱当粪土的人也有了想去爱的想法了。”少见他春意盎然的模样,贤妃戏虐了一声。“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
“普通的能入了你的眼?可别跟我开玩笑。”贤妃捂着嘴,嗤笑了一声。“是真的!在我眼里她真的很好。”莫旌旗望着夜空没有一丝亮光,然后喃喃道。“阿墨,现在你可知道了我的心思,你对你心里的那个人是如此,我对皇上也是如此。你可懂?”
“我懂!”莫旌旗俊脸微红的点点头道。“那就是了,我也觉得皇上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爱他,就会有这样的感情。”贤妃温柔的拿出帕子,看着那写着宸冷傲三个字的纱布满目柔情似水。
“嗯!只是我害怕今日一提这件事情,我恐怕还有一些大臣也不会反对,被迫赐婚是有可能的。”莫旌旗泛着血光的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牡丹花丛。
“都怪我,被嫉妒冲昏头了。”贤妃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他。“无碍!”莫旌旗冷静执着的摇头,他不在乎这些事情,因为无论怎么样任何女人都不要想着靠近他一步,他的一切都已经给了那个吃货小丫头。
“皇上那边还好说,就是太后若是有心,你恐怕就逃不了了。”
“我不会让任何人主宰我的命运!”莫旌旗握紧拳头,厉声了一句。“总之你自求多福吧!宫宴里我不能出来太久,就先回去了。”贤妃说完最后一句话,然后顺着小路走了回去。
“七瑾……等我!”莫旌旗心痛的想着自己离去时没有去看她一眼,她是不是会对自己失望?“莫阑!”他知道自己一出来,他最忠实的伙伴就会一直在暗处陪伴他。“殿下!”莫阑抱拳有礼道。“把这封信送去慕容府!”递过自己彻夜不眠而写的书信,莫旌旗看着手里的它目光多了一丝柔和。
“是!”莫阑接过着个对于自家殿下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既然萧七瑾已经深陷莫旌旗的心里,他何必妄自菲薄,倒不如想开一点,经历了这么久,莫旌旗也需要一个想伴一生的人了,想了明白后,莫阑勾唇一笑,然后消失在这里。
“皇弟怎么现在才回来?”宸冷傲等急了好半会,从莫旌旗一出去,贤妃也跟着出去了,好半会儿贤妃说自己去透透气也已经回来了。只有莫旌旗去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再进来,他还以为莫旌旗打算打道回府,不会来了呢!现在见他进来了,自然是从失落变成了高兴。
只有众臣以为他们的皇帝只是犯了和原先一样阴晴不定的性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