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素闻后,老医者诧异一番,和蔼的笑笑。知道萧七瑾是看出自己的异常,但他只是一个医者,况且他身在郡王府,没有郡王的命令岂敢坐下。“郡王,老先生说了这么多,身子劳累,你怎么不说话啊!”萧七瑾干咳了两声,提醒果郡王。
气氛尴尬下,果郡王红了一张脸,道:“老先生快坐吧!”暗骂自己的观察力既然不如一个女子,羞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我明日便去了。”锦江如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兴奋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我和你一起去。”萧七瑾带着锦江打算回燕楼。此事已经作罢,她对这里也没什么好感,留下来还有什么让她留恋的……
一众人见主角退场了,都被果郡王说服散了。而果郡王今日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怂拉脸色,也无人知道他的内幕。
……
正是春季好时节,斜阳照着,湘江满湖柔波。萧七瑾昨日回去的晚,今日一起睡便是迷惘。从前萧府里,她深居闺阁,每日都是良好的熟睡习惯,现在一晚睡,一起来就打哈欠。遭来了锦江的嫌弃,萧七瑾表示自己心里苦,暗骂锦江人小鬼大。
“还是春季好啊!”几声鸟鸣寥寥可数。萧七瑾努力睁着大眼睛,但杏眼眯的不成样子。“早就告诉你早睡自己不停。”锦江埋怨她的不好,身上的两只玉佩激撞,当当的响着,空灵悦耳。
萧七瑾还是第一次听到了玉佩相互激撞的声音,既是比琴筝还有入耳几分。“阔燥!”毕竟是小巷子,闲言碎语到处可闻,锦江这样一个喜静的人定要抱怨。
“到底在哪里啊!”摇晃着脑袋不停的转动,四处望了望。锦江紧张的揪着衣袖,他多害怕自己找不到那个神医,母亲就会毒发离他而去。想到这里,忍不住暴躁的骂:“该死!到底在哪里!”萧七瑾见惯他的急性子,吱声:“别担心,绝尘毒虽然是剧毒,但也是有着毒发的时间,我们只要在毒发前找到那疯子神医就好。况且那买禁药的医馆已经被你父亲下令查封,你不必担心……”
“哈哈哈……他也配做我父亲,从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母亲,怂恿妾室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我和他的父子情义就已经到头了。”仰头狂笑了半天,全身的气血涌动,锦江决断的出口。萧七瑾无奈的摇头,终归是别家家事,她不好插手,本就为了果郡王妃已经够不好的了,哪还敢再继续。
微微的晃脑下,她又想起了郡王妃,柔弱的妇女被妾室欺凌的模样。这个世上除了嫉妒会让人丧心病狂,还有权利,她没有见惯过后宫中为了争宠的女子厮杀的场景,但在一个小小的宅里就有这样狠毒的事情,她不敢再去想,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是那样的结局。
莫旌旗……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成了执念,唯一的想念。正如第一次见他时的确是因为他的容貌而被他吸引,直到后来才渐渐因为那个宛如高岭之花的气势所迷失。只因为他和她之间的孤独虽不同,在彼此看向对方清幽的眸子那一刻才看出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她的上一世,在父母离世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牵挂。直到自己快到四十岁时遇见了正值风华的莫旌旗。或许从那一刻起,她真的已经已经将他记在了心里,那种不言而喻的感情。不知何时萧七瑾轻颤着清灵灵的女音累然道:“我快累死了,还有多久才能找到啊!”
萧七瑾是一个典型的混乱体,如果一条路走了有上遍,走多了就会忘记之前的路。锦江默叹她的奇怪,放慢了步子等她跟上自己。“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栖密的角落里,这个一路望去都是普通矿石修筑的围墙下,这里却有着青石出现,可见那人的不平凡。
“……”锦江如猫儿般敏捷的身子跟上她行去,青石所做的墙壁,自然厚实。过小的细巷子里,只有侧身才能走过,萧七瑾看着自己新穿的衣服,秀眉皱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咬咬牙,萧七瑾扶着青石的墙壁朝小巷子里走去。走了半天才发现锦江并没有跟过来,控诉锦江的不道德,又对他因为是一个小孩子而担心,凌乱的心下只好走回头去寻他。
“你为何不跟上我?”
“我有洁癖,不喜欢太脏的地方,不然我身体就会浑身不舒服。”锦江嘟囔着嘴唇,潦草的急急说。“那好吧!我去好了。”萧七瑾甩甩手,侧身只好走了进去,眼角看着早已经脏掉的衣裙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走了许久,侧身的模样让萧七瑾感觉酸痛不已。正入了路的尽头,仔细一瞧,才见密密麻麻的青石墙壁上住满了野草,双手奋力拨弄着草丛。果然不出所料,野草的里面出现了一层木门……
‘吱呀’一声,大门轻而易举的打开,萧七瑾心想能住在这么变态精密的地方,哪里会怕有人到这家来偷窃。一进门各种酒酿摆放了一院子,桃花酿的味道萦绕鼻中,这个味道似曾相识。追朔起来七岁那年的回忆。母亲在外深重寒霜,父亲急得火烧眉毛,请了许多的医者都无用处,听闻城南有一神医。嗜酒乘兴而来城中饮酒暂留住于此,父亲那时激动不已,找了当时最好的酿酒师傅,在匮下做了长工,习得了造酒的方法,每日每夜的反复酿制酒。不负有心人,父亲终于得到了那嗜酒如命的神医认可,母亲的寒霜也得到了救治,可是从那之后,也许书因为父亲的酒酿真的很好,那医者还有时偷偷去她家做酒喝,正巧一日遇见了他,二人一起喝了酒。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醉酒后昏昏沉沉的,之后还被父亲抓住了,罚跪了三日。自己那时还赌气了许久,当真是往事如烟……一晃数年,每每忆起,总觉得那时自己既小孩子又带着几分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