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生霸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人。”双手端正的交叠在胸前的她,发丝也纹丝不动,发怒的模样比刚出生的虎崽都要伶俐几分。
“你莫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否则我不敢保证还能忍得下去。”修罗双手贴在她的背部,原本口气中带有调侃,外表下却自有一股沉静高贵的风华。
“卑鄙小人!”娇红的脸皱成了一团,别扭的动了动,她也没有想到,修罗这样正经的人也会说出如此的话。
“切莫多说。”修罗闭上眼睛,似乎不耐烦起来。还想再说的时候,修罗已经将内功侵入了她的体内,炙热的温度在身体里乱窜,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痛苦。
而院子外头缓缓走来一红衣少女,脸上有些苍白,从感应的力量来看,一定是他,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是忘不了萧七瑾。
“琉紫主上不是我们可以妄想的。”抿着朱唇款款走来的女子,白玉兰花裙将她衬托的娇美。“和你无关!”攥紧腰间的玉涡象牙,琉紫否认了她的话。
“随你便,反正你是不要幻想主上会被你感化之类的。”撩起最后的裙摆,那女子只是回首一望里屋。他,从来都没有心,这个女人最后也可能会成为一个悲剧的玩偶罢了……
“你们是白痴吗?七天了还连人都没找出来。”彻夜不眠的莫旌旗等到这样的消息,这让他如何不发怒。
就连一向他纵容的莫阑都受了罚现在还卧床,跪在他身前的侍卫们更感觉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莫旌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情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丢了就丢了呗!”任何人其实都被上官羽休温柔都表面给欺骗了,这个男人看似没有危险,但他绝对心里冷情无比。
“上官羽休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府去如何?”最忌讳其他人说萧七瑾坏话的莫旌旗此刻怎能忍。
“好好好,我不说了。”上官羽休吃惊的摆摆手,干笑了一声,看来莫旌旗这次是动真格的。不然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不好了,七谨被人带走了。”正当上官羽休默默闭嘴的时候,从齐国操赶回来的上官雨蝶一进尚王府大门便喊到。
“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怒视了上官雨蝶几分,莫旌旗连忙问。上官雨蝶看他这样也不敢有所隐瞒,当下立马把几日前的事情说出了口。
“荒谬,你们女子二人随意外出,就不怕有事情吗?”果然等上官雨蝶说完后,莫旌旗便无伤大雅的拍桌大怒,萧七瑾离开的时候正好是季凉川所说的好时机,而今被人带走的萧七瑾,生死不知。这让他如何能冷静的下去。
“是我的错,所以就让我去找她回来。”痛心疾首的上官雨蝶眼神明目起来。“你去干甚,回来!”上官羽休怎么可能让自家妹妹去冒险,一脸不悦的朝她一顿痛斥。
“可是,是我的错。”上官雨蝶 将手放在胸前,慌乱的说。“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和尚王的好。”上官雨蝶终究是自己的妹妹,他做为大哥也只能承担这件事情的从头到尾。
“那也要让我帮个忙吧!”上官雨蝶对自己老哥替她背下黑锅很不好意思。“你要是真想帮我忙,就赶紧回去多练练琴棋书画。”淡瞥了上官雨蝶一眼,上官羽休略微苦恼。
“好,我现在就回去。”只要能找到萧七瑾她做什么都再无怨言。“小没良心的,我都没有见你对我这个亲哥哥那么在意的。”望着上官雨蝶离去的背影,上官羽休嫉妒的道。
“还不快去找!”莫旌旗对这个妹控到家的人着实没有话可说,放下狠话后,就自顾自的率领几个侍卫离开……
“难得你还能忍的下去。”在内功输送完的那一刻,修罗的额上满是汗水,而萧七瑾从最初的痛苦嘤咛,到了最后居然没有半点声音的忍耐下去。
“女人,你没事吧!”他说了半天,好歹也要给个表示吧!“愚蠢!”唇瓣上的点点红血滴落在她的下巴上,怪不得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原来是咬着自己的唇忍了下去。
“取些被子来。” 走出房间的时候,修罗便道。“是!”琉紫偷瞧了里面一眼,只可惜她想看到的,全部都已经被遮蔽。
“琉紫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但你始终是女子,也是要成亲的,早就听闻庄府理事的管家对你有好感,所以我就打算替你圆了这事。”当修罗的话说出口时,琉紫的整个心都好似被撕裂了一般。
“主上,奴婢并没有要成亲的想法!”强忍着眼角的泪滴,琉紫跪在地上正色道。“可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要是平常人家的话,你这会儿大概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修罗暗沉的空眸素来可以看透一切。
“奴婢不要成亲,恳求主上收回这些话。”琉紫猛甩着头,跟了他那么多年,岂是能够轻易放下的。“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改日再提吧!若是你有了心仪之人再说也不迟。”也许是自己太过了,修罗这样想着。
“好,多谢主上。”琉紫转瞬间眉开眼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后就去准备修罗要的东西。入夜后,琉紫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的事情,难免不会因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的一番话而痛苦。
“小姐,以你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为了一个男人耗费。”像是碎着毒药一般的女子进了门后,替她打抱不平。
“风吟你不懂,从我让你代替我在主家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打算好了。”琉紫淡笑,看着面前都女子,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慨,这么多年,她们都变了。
“可他不配你这样做!”风吟不甘心,从她代替琉紫身份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当初清澈无瑕的姑娘。
“风吟,是我太自私了。如果不是你代替我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事情,或许在那片地狱的人应该会是我。”琉紫跪坐在床边,泪眼朦胧一片。
“小姐,我说过风吟永远都会完成您的愿望。”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会后悔。“可那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恶魔!”琉紫撕心裂肺的吼叫。
“小姐!”风吟知道一提起本家的事情,琉紫整个人都好似受到了刺激一样。“小姐既然想要得到一个人,那么风吟定会鼎力相助。”风吟朝琉紫的后颈拍去,随后打开白底的黑色通道,这是她和琉紫多年以后交涉的途径定然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查到去向了吗?”一连几日,在众人的帮助下,全然还是没有萧七瑾的消息。“并未!”那几个侍卫面容立马一顿。
“别生气,你怎能保证她是被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带走的?”一感受到莫旌旗又有发火的预兆,上官羽休拍着扇子微微眯眼。
“你有消息?”莫旌旗将目光投入他身上问。“这个,暂时还没有。”上官羽休嘿嘿的一笑,他的确还没有消息。
“那你就给我闭嘴!”莫旌旗不悦的瞪了他一下,往外走。“你还真把自己当神了啊!一连几天不睡觉你可是会死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异类。
“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跟我来就是了。”出府的那一刻,让莫旌旗不悦的声音再次造访。“把你知道的都给本王说出来。”侧身掐住他的脖子,莫旌旗身上满是杀意。
“你就不害怕把我杀了,她会恨你吗?”宸越反勾起他的下颚,露出一丝邪气。“你不配她这般对你。”拍开他作恶的手,莫旌旗如墨的身影顿时消失,随后他也一同。
“就在这里吗?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伶俐怒视着宸越,莫旌旗悬在着一颗心,四处环顾。
“我说过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保护她。所以这次我们恐怕要结成同盟了。”宸越撩起头发,飞身到一棵树旁。
“这是?”待他一番摸索后,居然有一块石碑。“庄府,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庄府?隐蔽于世间最神秘的地方,宸越怎么会知道?
“她昏迷在地的时候,上官雨蝶去找1医者的时候,你其实都在她身边吧!”这个该死的混蛋,为何他就不能早一点看透他!
“什么意思?”宸越没有丝毫的紧张感,顺其自然道。“你明知道把她掳走的人是谁,却也只是用她来查出庄府的行踪吧!”莫旌旗沉淀了许久的话,终于全部说出了口。
“宸越你真是好手段。”亏他以为这个男人转变性子了。“呵呵,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会知道的,我亲爱的弟弟!”本是同根生的他们,却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恨父皇!”当初年纪尚小的莫旌旗虽然不明白,但宸越这么多年露出的仇恨还是让他有些明白的。“你觉得呢!我与你同为皇族,你却住着琼楼玉宇,还有一个在乎自己的母妃和哥哥。而我,母妃从怀了我以后连我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说我能不恨吗?”
宸越冷笑,因为自己是宸皇的弃子,就被皇宫里的宫女任意欺辱打骂,甚至有时候饭食连一个最低等的婢女也不如,那会儿他这个三皇子的身份恐怕都已经被人遗忘了吧!
终于在自己忍不住的时候,逃出宫后,被灵族上一任族长所救,成为了他的亲传弟子。小时候自己总是不如莫旌旗过的那般好,长大后他想要的却全部被莫旌旗夺去。
“你难道不恨他吗?柔妃的死本不是你的错,他却强加在你身上,让你受了那么多比同龄人还要生不如死都折磨。”宸越不相信他还会保持淡定。
“一开始我是有些仇恨的,后来我慢慢的想通了,那个男人再怎么疯狂也是因为。如果不是我的出生吸收了母妃身体的灵气,减少了母妃的寿命,或许他也不会那样。”惋惜的叹了口气,莫旌旗似乎是真的放下了那些往事。
“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宸越棱角分明,冷漠的将那石碑转动了几圈。“两位阁下来我庄府不知道所谓何事?”果然他们要来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宸越似笑非笑的道。能在这么远的地方还有回声,看来这庄府的主子武功的确高深莫测。“找人,不知是何许人也?”清冷的男音再次传入耳中,莫旌旗敢肯定,这个人一定年龄不大。
“被你在齐国掳走的姑娘。”莫旌旗皱着眉头,这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装的这么淡定,都已经被人看见了还不敢承认。
“掳走的姑娘?在下每日都会去外面掳走姑娘,还真不记得是那一个了。”修罗在幽静的庄府中再次响起他清冷的声音。
“今天着实热闹,来了两位大贵宾啊!”庄府里的婢女们都望远处看去,能让庄府的主子亲自去接待的客人定然不凡。
“可不是嘛!往常主上都从来不用这种高深莫测的功法的。”一个婢女叽叽喳喳的嚷嚷起来。满头雾水的萧七瑾无奈的理了理头绪,她不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是先回去休息比较好。
然后等休息好了再跑路!于是就这样单纯的指定好目标后,萧七瑾满足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既然府主忘了那就让我们自己去看看。”莫旌旗压根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那可不行,我庄府可不是能随意进来的地方。”修罗富有磁性的回答了一句,显然是不想他们进来。
“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莫旌旗暴躁的性子能忍这么长时间也算不错了。“尚王,此言差矣。我庄府原本规矩众多,切女子占了一半,为了这些女子的名声,我怎么可能随便让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