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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如此调教(三)

无双看着他本就鲜艳的红唇上,竟然开始渗出滴滴血珠,那琥珀色的瞳孔,因生气竟是愈发亮堂,小心脏开始后知后觉地狂跳,“噌噌噌”地退后三步,身子一下子撞到那桌角,发出“砰”的一声,退无可退。

枫清扬瞧着那明明腰间撞到桌角,痛得身子都缩了一截,眉头紧皱,偏生还不敢呼痛的无双,感到自己身上胫骨被踢之处和嘴唇被她咬破的痛,似乎减了不少。

他瞳孔一缩,眼角扫到桌上一角,大概是她才绣了一半的白色槐花丝帕,毫不怜惜地就随手抓了起来,顺势拂去嘴角的血滴,又随手扔在地上!

无双瞧得清楚,自己昨晚半个晚上的心血,这算是白费了!

这就是纨绔子弟!毫无怜悯同情之心的富家少爷!从来不知道尊重别人,更不知道珍惜别人的劳动!

无双的眸色已是暗得一片漆黑,她静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逃脱的时机。

他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眼底的一片隐隐怒火,突然很想再试试她的隐忍,到底有多艰深。于是,他开始步步紧逼,就像猫爪老鼠般的,向她缓缓走去。

眼看就要抓到她,她却突然往桌子底下一弯腰,钻到了桌子对面,隔着整张桌子,虚张声势地开始跟自己对抗:“你!你别过来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欺负我的……”

枫清扬看着她因为委屈和怒气而涨红的小脸,干脆隔着桌子凑过去,直直锁住她的眼睛:“我好心好意指点你,你却对我又咬又踢。你倒是说说,这是尊师之道吗?”

“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无双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委曲求全了。

“呵呵,你是想说,你不知道,这春天里也会有狼的吧?”枫清扬双眼微眯。

“这跟春天里有狼有什么关系啊!?”无双既然已经决定了装纯善无知,自然是打算满足这枫少爷的自大之心的了!她干脆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状: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头色狼啊!

枫清扬瞧着她一副无辜状,一时气急,倒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对自己居然如此排斥之人。

他不禁对自己的能力开始了一丝丝的怀疑,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你……不可理喻!去,套件披风,爷今日心情好,带你出去宵夜!”

无双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主子今日居然这么好心,要带自己外出宵夜?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

枫清扬皱了皱眉,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那桌子:“不去?那爷自个儿走了。你可别后悔啊!”

无双晚膳本就没吃饱,如今又被这么一折腾,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她立马乖乖求饶:“去!少爷让我作陪,我岂有不遵之理?我这就去取件披风,爷稍等啊!”

说着,转身就冲到墙角衣柜那里,随手取了件靠最上面的宝蓝色贡缎披风。

枫清扬瞧着她裹在那宝蓝绣银丝牡丹的披风里,怎么瞧,怎么顺眼,却一时也想不出哪里顺眼了。只低低哼了一声:“快走,再不走,恐怕天光都要大亮了,那老婆婆恐怕是要收摊了!”

无双正在系披风的蝴蝶结,一时倒并未听清那走在前面的枫清扬,到底在嘀咕些什么。她只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出花厅的时候,见那隔壁小房间里,传来丝竹丝月低低的呓语,看来,这两人倒是睡得不错。

枫清扬带着无双,直直穿过重重游廊花园,在无双快要转晕彻底失去方向的时候,两人终于出了那清荷楼的后门,走进了一条依然灯火通明、行人并不少见的的小巷。

巷子悠长,却并不宽广。街道两边,摆着各色南北小食,有北方的煎饺、驴打滚儿、杂粮面食和南方的汤圆馄饨、甜羹、各色丸子,可谓琳琅满目,看得人食指大动。

这倒是把无双吓了一跳。“这里难道不宵禁吗?”她悄声探问道。

枫清扬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宵禁?你听谁说过这个地方有宵禁一说的?宫里的人都会偷偷来这里解馋呢,怎么会宵禁?”

无双禁了声,想起在华阴县城里,亥时到寅时,可都是要宵禁的,难道长安城里居然不宵禁?

枫清扬熟门熟路地穿梭在那些摆到街边上阶沿上,显然扰了行人走路却无人抱怨的摊位旁,七拐八拐,终于拐到了一座一眼望去,挂着红绸黑字“三百文”字样的招幡的馄饨店门口。

入了店内,只见已是客满,那守候在柜台前的小厮,见了那枫清扬,竟是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打躬作揖,口中热情招呼道:“枫少爷您来了?可是有一阵子没见了。汤婆婆正念叨着您呢,今儿个还是老样子吗?”

可见这枫少绝对是此间常客。只见他点了点头,直接跟在那小厮后面,进了一间临着河道的小小间隔里。

间隔实在是小,估计也就能勉强容纳四个人跪坐而已。只是门口隔着一道粗葛布的绣枫叶的门帘,略略挡了门外过客的视线,算是隔成了雅间的样子。

枫清扬自顾坐下后,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太拘礼了。”

本想先脱了身上披风的无双却是不敢,小心跪坐后,直接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亲自拿那壶里的水,先烫了一下茶杯,将那杯里的水,直接向着那半敞着的窗外的临河泼去。这才重新帮他满上新的茶水,恭恭敬敬地双手推到他面前:“爷请用茶!”

枫清扬接过粗陶茶盏,抿了一小口,抬眼见她正欲解下披风,制止了:“临河夜寒,这披风你还是披着的好,不用矫情了!”

无双看着那窗外远处已是暗黑一片,只有河道里的水波,倒映着这条美食小巷临窗的点点星火,到底清寒,点了点头,停下了解披风系带的手。

正欲开口,却见门帘已被搴起,一个约莫五十几岁,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微笑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子蜜渍槐花。

枫清扬转头,双眼闪了一下,眉眼弯了弯:“汤婆婆!好久不见!”

那汤婆婆却毫不含糊地曲膝行了半礼,将那用青色瓷碟装着的那碟蜜渍槐花,放到枫清扬面前,满心欢喜道:“枫少爷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幸好老身今日早上腌制的槐花没舍得卖,想着还没打烊,万一少爷来了,可不就没得吃了!”

枫清扬也不客气,一边招呼汤婆婆坐下,一边就拿起那松木小几上的天竺筷子,就挑了一筷,塞入嘴里:“嗯,今儿个想念婆婆的虾仁馄饨和蜜渍槐花了,可见本少爷还是个有口福的。”

汤婆婆满眼慈祥地看着他,温声道:“好!少爷要是觉得好吃,那待会儿就多吃点。”

说着,又转眼看了看坐在那对面的无双,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之色,看着他和她颜色一致的宝蓝色贡缎衣衫,眼中有了探索与了然:“这位小姐是第一次来吧?可有想吃的,婆婆这就帮你去做……”

无双闻言,微微一笑,先回了汤婆婆:“多谢婆婆。无双虽第一次来,可瞧着婆婆,就知道这手艺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枫清扬却在一旁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只让她和我一样便可。”说着,又催促那对面的无双:“你也尝尝这槐花,可不是一般能吃得到的,只有这个季节才有呢。”

汤婆婆一笑,也不多言,又说了两句客套话,自是起身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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