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是,我们也是从这湖里爬起来的。”
阿莲手舞足蹈的比划,一脸讶异。
长歌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惊魂未定。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浮屠巨楼里被一块有灵识的巨石进行灵魂拷问,而回答完的下一秒,她的脚底就出现了一个窟窿,整个人猝不及防的下坠。
若不是阿莲眼疾手快的拉住长歌的手,他们现在估计也是分道扬镳了。
真是一块有趣的石头,长歌心里暗嘲。
不过也挺好,她本来费尽心神也想不到摆脱芜麒的方法,如今倒好,上帝给她创造了条件。
看着沉思的长歌,阿莲抓着长歌的袖子摇了摇:“姐姐,你在想什么出神呢?”
长歌正想的出神,总觉得如今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被阿莲这么一摇,才有的一点头绪瞬间烟消云散,再次回想时,已经找不到刚才那种感觉了。
“没什么,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先回天河域沐浴换衣,然后再想想办法。”
刚才水里出来,长歌身上一股水藻的味道,闻着有点恶心。
阿莲指着湖泊还想说什么,被长歌顺手一拉,瞬间回到了天河域。
只不过。
“姐姐,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我们。”
长歌一门心思想着等会要穿的衣服,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进了天河域自顾自的走了,留下阿莲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姐姐都不理我,我刚才明明……也许是出现幻觉了吧。”
阿莲内心犹疑不决,明知这里是天河域,他还是习惯性的沿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没有结果。
那湖水看起来很不干净,虽然他已经去除了身上的水分,却总觉得周身黏糊糊的,特别是一股晒干的水藻味,味道呛人。
见长歌不理自己,阿莲也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意的从衣柜里找了一套长歌改造的衣服,简单粗暴,又不乏歪歪扭扭的绣工,一看就像是把几块布随意的缝在一起,裤腿宽的都可以当裙子穿的那种。
沐浴完,长歌吃了些补元气的补品,虽然对目前的她而言没什么用,但是她药多,任性!
“阿莲,给,吃了!”
长歌抓了一把胡乱的塞在阿莲手里,活像过年时长辈给小孩分糖吃,大方又爽快。
反正是姐姐给的,阿莲二话没说就吞了。
两人简单吃了饭就离开天河域了,出来的时候正见一个老妇人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吹冷风,形单影只,看起来有点悲凉。
正好长歌也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便小跑上前准备打听一下消息。
“老婆婆,请问这里是哪里?”
“瞎嚷嚷什么,逼逼叨叨的,一整天烦死个人!”
那老妇人翻身唬了长歌一句,神态满是嫌弃与不爽。
长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反应也太强烈了!
“腥水湖。”
见长歌愣住了,老婆婆又虎虎的回了一句。
“啊?”
长歌又愣了一下,敢情这老婆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那老婆婆也不看长歌的反应,健步如飞的从石头上下来,双手别在身后,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呃,这是什么个情况?
长歌愣在了原地,难道,是我,搭讪的方式,不够委婉?
那老婆婆走了一段距离,转身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很快又自顾自的走了。
长歌挠了挠头,跟阿莲对视了一眼。
“姐姐,刚才那老婆婆的眼神是不是示意我们跟她走?”
长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可能,也许,大概是吧!不然,跟着?”
阿莲想了一会,也许之前不是幻听,喊他们的或许就是这个老婆婆。
“姐姐,这里荒无人烟的,我们知道的又少,还是跟着吧。”
两人打定主意,便远远的跟着老妇人走,中间经过了一个不小的沙漠,又过了一片很大的丛林,等见到房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天的时间了。
这五天里,即使浑身酸臭味,他们也不敢回天河域,生怕跟丢了。
虽然心里疑惑老婆婆为何孤身一人千里迢迢的去腥水湖,长歌却也是不敢问的,生怕又被老婆婆呛回来。
那老婆婆到了黄粱城后,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不见影踪。
长歌倒是来不及说谢谢,这会已经迟了。
真是个怪婆婆,心思倒挺好,一路上什么吃的都给留一份,虽然没有明说是给你的,但是她休息完就走,也不会带走烤架上的烤肉。
这一路虽无言,却也是相处融洽。
“阿莲,走,我们去吃酒!”
遇到善良的人,也算是一段幸运的经历,长歌心情不错,拉着阿莲的小手,两人大步流星的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进了人群,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推到一边。
“哪里来的乞丐,臭死了!”
此情此前,长歌俯身闻了闻,这评价倒也中肯。
进城是要排队检查的,长歌跟阿莲并排而行,前后皆空了十个人的位置,看来味道是挺呛的。
“姐姐你看,是那个老婆婆。”
长歌沿着阿莲指示的方向,果然排头的真是老婆婆,她似乎在跟守城的护卫说什么,而那护卫态度毕恭毕敬的,神情像是对待一个大人物一样。
说起来,那老婆婆的确与众不同,一副老朽的身躯,却是年轻人的状态,难不成是伪装?
那老婆婆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这会长歌也无法验证了,只能心里这么猜测。
老婆婆走后,守城的护卫,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多的转变,侧面印证,老婆婆确实是个大人物。
不过,他们进城,倒是比想象中还要轻松的样子,没有搜身,没有问话,直接就让他们过去了。
过了城门,长歌还愣了一会,想来方才老婆婆跟护卫说的就是这件事了。
只不过,打脸来的很快,他们很快便被手拿长枪的侍卫包围在中间,一个凶神恶煞的,像是抓了苦大仇深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