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用手捂脸,对自己的遭遇既好笑又很气。
她每次小得意的时候都会忘记自己的倒霉体质,你说这孩子长的这么好看,实力又这么强,除非脑壳有屎,不然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呢。
长歌拍了拍身体软塌塌吐着黑烟傻狗,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这傻狗靠谱。
挨打习惯了,她都养成挨打不问理由的好习惯。
俗话说得好,装死是一门高尚而崇高的艺术。
长歌吐掉了口中的瘀血,抱着冒烟的傻狗,软软的瘫倒在地。
真烦,三天两头挨打,真当我有一身钢筋铁骨吗?
那傻狗也没想到战宙殿爵下手这么重,就算眼前这个人不是魔尊女帝,也不该对这样一张脸下死手啊!
倘若这件事被炽翎那老家伙知道了,保管打得你鼻青脸肿屁股开花去!
它伸出狗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神色厌厌的,哎呀玛呀的,只从落魄成狗后,魔力也大不如前了。
挨了这一掌,傻狗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战宙殿爵你这大混账,等老子恢复了,跟你干个天昏地暗!
战宙殿爵亮出幽火的时候,万魔吓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于是慌慌忙吐了一个无敌大黑泡,瞬间躲到了一棵大树之后瑟瑟发抖,吓哭了!
居然没死?
战宙殿爵重新燃起手中的幽火,痴痴的看着,难道自己提前进入退化期,即使恢复了元气,也大不如前了?
长歌本来躺的好好的,战宙殿爵释放幽火的时候,她瞬间来了一个鲤鱼打挺,抱着那傻狗站了起来。
“我说那谁,你臭不要脸了啊,欺负我们一人一狗,你很光荣吗?”
气死了,最恨这种补刀的!
“你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刚才分明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
这话就让人生气了,虽然她对幽火等级感知力不强,他这么一说,不明摆着往死里打嘛!
“对啊,活着怎么了,用你家血脉了吗,吃你家大米了吗?唉我说你这个人,六月天吗,说变就变。还有,是你自己要跪我的,关我屁事啊!按你这么说,之后我看谁不顺眼,是不是应该提前给那个人烧香再磨杀猪刀?”
长歌一生气,就将傻狗随手扔在了地上,双手叉着腰,抬起了生气而高傲的头颅,四十五度睥睨,显然生气能提升一个人不要命的指数。
“我说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啊,说我的脸冒充女帝,你眼睛有屎还是先天性眼瞎,我这张脸,爹娘生亲哥养的,怎么就冒充了?”
看长歌这么串,那傻狗选择性失聪,压根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大白痴。
在强者面前,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难道强者心血来潮想杀人的时候,会去调查你的背景吗?
万魔虽然躲得很远,却还是能看清楚那边的一举一动。
它看着长歌那不畏强者的气派,颤抖的伸出了大拇指,并表示自己如果还能顺利活着,以后一定会去给她多烧点艾草焚焚香!
战宙殿爵掌间的幽火渐渐熄灭,脸上邪性一笑,这丫头还挺倔!
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倘若她真是一介凡人,即使被那傻狗格挡了幽火,余下的冲击力一样可以伤及肺腑,她又是如何承受下来,还能这样气势逼人的站着装逼?
还有那傻狗,虽然被炸的冒烟,却是毫发无损的,这世上能承受他幽火而安然无恙的,除了念白那白痴,以及无法撼动的魔尊女帝,真找不出第三个。
即使是炽翎这样他同样打不过的人,挨了他的赤纯幽火,也会烧掉一层皮。
而这傻狗,居然只是被炸黑而不是灰飞烟灭。
但是,记忆中的骚白,明明是地属性,这傻狗表现出来的,却是天系属性,不吻合。
长歌看那边战宙殿爵陷入了沉思,赶紧抱着傻狗撒腿跑了起来。
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是一片林区,她抱着傻狗,对着那边瑟瑟发抖的万魔使了一个眼色,一人一魔一狗,身影快速消失在林区边缘的芦苇里。
等战宙殿爵回过神来,那边一人一狗已经消失不见。
真着魔了,居然上了小混账的道。
然而下一秒,一道记忆在脑中回旋,他瞬间有这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好像刚才那傻狗有叫自己名字,这个名字是女帝给他起的,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布的时候,他就已经以洞玄子弟的身份到万千世界历练了。
所以说,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并不多,除了女帝身边经常走动那几位,根本无人知道。
所以说,那傻狗真是骚白!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脑门,又莽撞了!难怪当初女帝说他有挑战宇宙的戾气,却只能是屈尊殿堂的井底之蛙,给他这个名字就是一个警告,让他别做事只一腔冲动而不计后果。
他咬了咬左手食指,现在的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那傻狗真是骚白,那它身边那位,真是魔尊女帝?
也难怪女帝会毫发无损,她一定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考核他这万年历练的成效。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一下子沮丧哀颓,刚才下手这么重,女帝一定会铭记于心并且变本加厉的!
我怎么这么倒霉,看来这辈子是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都怪那死骚白,知情不报!
战宙殿爵撸起了袖子,瞬间忘记了女帝以名字给他的忠告,气势汹汹的朝着林泽境地跑了过去。
女帝需敬宠,骚白必须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