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已经习惯早起,这一天,她如常起床给魔帝准备洗漱用具。
出门的时候,五殿下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对九儿的印象极差,所以也不怎么会给他好脸色。
“五殿下,早。”
长歌客气的问候,微微鞠躬,尔后仪态端庄的准备离去。
“别以为魔帝哥哥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长歌如常的笑了笑,不是有恃无恐,而是这种类似的话,他说的太频繁了。
又是这种无视的表情,五殿下握着拳头,很想在九儿的脸上打出一个彩印来。
“魔帝哥哥可起床了?”
他压了压情绪,懒得跟没有情绪波动的木头计较。
“魔帝现在还睡着。”
长歌如实回答,她是没法理解,自己怎么就挑拨出了五殿下这许多的火气来。
“今天我要同魔帝哥哥一起散步,你可别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着。”
长歌在此事上,可没什么说话权,这不是她想不想去的问题,而是魔帝决定她陪不陪同的问题。
她只好点了点头,不否决,也不同意。
“五殿下,玖儿还有事要忙,先告退了。”
长歌转身要走,五殿下却一把拉住了长歌的手腕。
竟意外的小巧,这小手腕我在掌心的感觉,让人舍不得放手。
见鬼,他狠狠一甩,试图甩掉这种奇怪的感觉。
“九儿,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九儿?”
鸡蛋里挑骨头,五殿下这是跟她杠上了。
长歌不用声色的揉了揉手腕,平静的与他对视。
五殿下也只比长歌高了一个拳头,气势上不压多少。
“魔帝说玖儿不必自称奴才。”
长歌这已经是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陈述了,可五殿下的表情,像是吃了亏一样的难看。
魔帝哥哥竟对这个奴才意外的放纵,竟不愿意他自称奴才。
本来魔帝哥哥让他准备将九儿送去离恨天阙修习,他心里是高兴的。
毕竟,如此,他便不能日日黏着魔帝哥哥。
魔帝哥哥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九儿这个蠢蛋。
可现在仔细想想,心里就有些隔应了。
魔帝哥哥将九儿送去离恨天阙修习,恐怕是考虑长远的。魔帝哥哥只是想用短暂的离别,换来以后长久的相伴。
这一刻,他心里莫名的落寞,为什么魔帝哥哥不把他当做相伴一生的人呢?
明明,他可以,也能做到。
这一刻,他气上心头,一把将长歌推到石柱上,揪着她的领子,一副想打人,却抑制的表情。
打不还手?
这个心机九,莫不是真等着自己揍他,然后魔帝哥哥看见他脸上挂彩,知道这是自己所为,然后心生嫌隙。
长歌平日里没少被魔帝壁咚,心脏已经足够强大。
况且,五殿下的气场,还没有魔帝强。
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与虎同行的日子长了,就不会害怕阿猫阿狗了。
打又不是,草草松手又没面子,五殿下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邪魅一笑,一把抱住了长歌。
九儿,魔帝哥哥的宠奴,倘若让魔帝哥哥看见他这副左右逢源的境况,一定会厌弃他吧。
他就不信,治不了九儿这种小得意。
长歌一时傻眼了,这五殿下,莫不是脑子有坑。
他伸手,用力的推开五殿下,可他的力气很大,没推一次,他就抱得更紧,长歌还有些缺氧晕眩。
“五殿下,请您自重。”
长歌无计可施,只能言语相劝。
呵,有点反应了,如此说来,这计策生效了。
“呵,我如今,发现九儿可爱的紧,抱在怀里,竟不舍放手。”
只一瞬,一道影子从宫殿里闪了出来,长歌甚至没看清手法,整个人就已经被魔帝禁锢在怀里。
而转眼一看,五殿下已经被震慑到一旁,脸上的嘴巴不见了,像是被特意封上了一样。
看着魔帝哥哥护短似的想九儿抱在怀里,而自己又被下了不能说话的禁术,心里郁闷的要死。
为什么魔帝哥哥一脸认定是自己勾引九儿,而不是九儿勾引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还我以前疼爱弟弟的魔帝哥哥。
长歌自己也是一愣,按理说,不到时间,魔帝是绝对不会醒的,今天,撞邪了么?
再说,他不是洁癖么,这么赤着脚站在这里,也不嫌脏?
还有,后心传来带有穿透性的心跳声,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虽也抱过,可现在这般力度,让她感受到了占有欲。
“今日,我同九儿去散步,你病了,不方便。”
魔帝就搁下了一句话,然后牵着长歌的手,将她拉回了宫殿。
五殿下感觉心里扎了针一样,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你是白痴吗,为何不反抗,你难道真想勾引五殿下?”
长歌有些哭笑不得,她这行走做法,那一样表现出了勾引人的态势?
可这话,她又不能说。
“九儿性取向正常,不至于勾引男的。”
这倒是真话,她纵然是女的,也不会勾引男人的功夫。
这么一说,魔帝似乎更不高兴了。
“你喜欢女人,不喜欢本帝,魔界凡夫俗子,难道有本帝出色。”
长歌凝眉,倘若她真是男的,难道喜欢女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还有,她怎么觉得魔帝,似乎天生自恋过了头。
其实,说实话,在她眼里,魔帝的颜值跟炽翎的颜值是不相上下的,都很扛打。
至于旁的没有见过的,她算自己孤陋寡闻,但她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一定存在旁的勾魂摄魄的绝世美颜。
再说,每个人对美的定义不同,这更衍生了千万种帅的可能性。
长歌晃了晃脑袋,好像扯远了。
“九儿毕竟男儿身,喜欢女人也是人之常情,帝尊将来也是会娶媳妇的。”
长歌觉得,她很有必要将魔帝掰直,不然太浪费他这张帅气逼人的脸了,就当是为广大女性朋友谋福利吧。
再者,她也不愿接受凉笙的脸是个断袖啊。
“我不会娶那些愚蠢的女人。”
为什么要娶那些凡俗的女子,长的还没有自己好看。
长歌心想,魔帝这还没有见过女人呢,就已经完全定了死罪了。
当然,长歌也不会急功近利,有些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
“帝尊,你的脚脏了,我去准备水。”
魔帝是洁癖,长歌故意岔开话题。
不曾想,魔帝竟没在意,而是拉起了长歌的手,走过了一条长满玫瑰花的回廊。
长歌不明所以:“帝尊,这是去哪里?”
魔帝似乎还在生着气,也不看长歌,只冷冷的说了沐浴二字。
这个蠢货,都已经成了他的宠奴,竟还心心念念着外界繁花,简直不识好歹。
又是沐浴,长歌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害怕。
“你脏了。”
魔帝冷不防来了一句。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