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所有人都维持着刚刚做过的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甚至连他也维持着话刚讲完的姿势,一切都像是单帧画面。
但身处其中的齐微澜却并没有感到奇怪,她一直盯着对方,渐渐的,他的面具越来越透明,而面具下的脸,变得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
可是,究竟是谁呢?
齐微澜皱着眉头在努力的想,脑海中突然有一颗灵感的种子快要破土而出,啊!她想起来了,他是陌郎!
等等!陌郎又是谁?
在她又想思索这个突然浮现的名字的时候,她看到的所有画面又在急速的倒退,一幕一幕直到色彩全部融在了一起,汇杂成黑色,而她就像是跌下了悬崖,失重的感觉席卷了全身,耳朵又恢复了听觉,旁边的冷风灌得她心痛,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下,飞到了悬崖上。
闭上眼睛,她没有看到的是那断壁上因她眼泪而长出来的花,那么的妖艳而耀眼,却又显得孤寂。
......
“啊!”的一声,齐微澜猛地坐了起来,她急速的喘着气,半晌都没缓过来。
她做噩梦了。
在梦里,她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她窒息,她好像熟悉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道伤疤,但是,她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心中只留下一片空虚。
齐微澜呆滞了一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等等,下床?她明确记得她昨天是在沙发上睡的,那现在怎么会在床上?!
她赶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衣服还好着呢。
因为昨天晚上熬夜了,所以齐微澜现在眼睛有明显的酸涩感,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在想为什么自己会到床上来。
她坐在床边盯着房门口的盆栽出神,下一刻又像想到什么,飞速的把刚放下的手举了回来,看着白净的手背,不信邪的又擦了擦眼睛。
!!!
谁给她卸的妆!有什么疾病么!
就在齐微澜几近暴走的时候,房门被人推了开,看见来人,她的火瞬间被浇息,讪讪地笑了笑,
“总裁啊,您怎么在这儿呢?大早上的,怪吓人的是吧,哈哈。”
“吓人?”陌綏堰挑了挑眉,重复了最后两个字。
“呃,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被…帅到了,昂,就是这样。”求生欲很强的齐微澜很快的改口。
陌綏堰轻哼了一声,“你倒是改的快。两件事,第一个,不要忘记该叫我什么,这里……不是公司。第二个……”
陌綏堰顿了顿,环着手向前走了几步,身体还故意向前倾斜,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齐微澜的眼睛,蛊惑的开口,“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什么?我,在家啊。”齐微澜的下意识的反问,心里暗道不好,明明她出门的时候保镖还在躺尸呢!怎么会被发现呢?!
“在家啊?啧,我怎么觉得这个屋子好冷啊,昨天晚上不像是有人在呢?”
“总…陌哥,不可能呀,我在家呀,哈哈,可能最近暖气不好吧,我等会就去投诉他们!”怎么他的思维这么跳跃!房间冷和她在不在家有半毛钱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