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上宾,自然要选大堂,乔老爷恭敬的站在门口候着,
“江公子,老夫恭候您多时了,请上座。”
江言环顾一周,这洛阳城首富果然名不虚传,各个摆件玩意都精巧,堪堪比得上京城里的一户小官了。
“岳父多礼了,江言不敢当。”
桥镇修心中一动,不禁喜上眉梢,这二公子是承认的这门亲事了,心中激动连忙回道:
“贤婿果然是一辈俊才,快快上坐。”
坐在特意装订的檀花椅上,江言与乔父寒暄客套了几句。
乔振修心里不禁嘀咕,这江家不知怎么教导儿女的,这小江言只七岁就如此优容,真是大家气派,一言一行都令人赏心悦目。
“岳父,今日我前来也想一睹令爱芳颜,不知……”
江言放下手中的杯盏,抬眸问道。
按理说,男女未成亲之前是不可私见,可乔振修却想,二人都年龄还小,南歌尚在襁褓,如何不可一见?
“贤婿,请随老夫一同前去吧。”一个年过四十的成年男子毕恭毕敬地躬身向一个小小的七岁孩童行礼,倘若这幅景象放在如今可真则成了一条笑料。
阿水上前一步。双手捧上了江言刚买的糖葫芦,他抬手小心接过。这一幕可是闪瞎了,乔老爹的金鱼泡眼。
哎哟,这小公子还挺有爱的嘛。
婴儿房设在正堂的偏暖阁。
红锦小被衬了她婴儿肌肤犹显粉嫩,淡淡的眉毛还没长全,没成挺的小鼻子半张着水嫩的小口。
嘴唇上亮晶晶的,也许是胖丫头的口水。江言好笑的想道。
匀和呼吸着,两只小胖爪伸到了被子的外面还挂着了汗意。敢情这丫头睡热了自己挣出来呢。
江言还拿着那串糖葫芦,本想掐一掐她嫩生生的脸蛋,又担心会不小心把她弄醒。
只是用小手抚了抚南歌眉心那浅红的梨花缀。
心想:哼,这丫头倒是不像阿水的小奶狗一样又脏又叫,挺可爱的嘛。
一旁的乔振修见江言正万分认真的打量南歌,就拉起乔苏氏悄悄下去了。
江言不见她醒,就悄悄的在屋里转起了圈。
屋里没有什么字画古董,有的只是一座书案,他就掀袍而坐,取出笔架上的狼毫笔在纸上勾描。
不多时,一副生气活泼的小儿酣睡图跃然纸上。
拿开压纸的镇石,把画卷好装在了画轴上,对屋里心道:
好梦,过着时日本公子再来找你玩。
未与乔老爷告别,就带着画轴离府。
…………………………
这些天,江言常往乔府跑,乔老爷自然喜闻乐见,每回都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这位大爷,只留下一个机灵的婢子就离开了。
每当这时,在外面吹了一身冷风的江言就会脱掉鞋袜,“呲溜”的钻进南歌被窝去了,然后把这个碍眼的侍人‘优雅’的赶走。
至于轰走的过程,也别是有一番趣味——
“大娘,我想如厕。”江言萌萌的坐在榻上,欢快的踢着腿,眨着桃花眼对着小姑娘夏雨请求道。夏雨不好意思的别来了头.:
“那请江公子随奴婢去茅房吧。”
江言皱了眉头,摇头,嫩葱的小指头摇了一摇:
“可是,外面好冷的,本公子不想出去。”
夏雨憋红了小脸,不出去?难道要当着南歌小姐和她的面在屋里坐在恭桶上@#+“”*#%?可是江公子是贵客,又不能怠慢。
她只好憋屈的说:“公子稍等,奴婢去为您寻恭桶。”
江言痛心的捂着心口,萌帅的小脸上都是纠结的,说:“不可以那么麻烦你的。”
那一刻,夏雨仿佛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真是“春风熏人暖,恰为好时节”哪!
“大娘,您为我唱支曲子吧。”江小公子善解人意道。
“咔嚓”,冰裂了,夏雨栽死在了江言的融融春水里。
“奴婢天生愚笨,还是不要唱了,况且南歌小姐还在熟睡。”夏雨嗫嚅道。
“唉……”江言叹了一口长气,故作老成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