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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只宠她一个

没人明白,那个被关在清仁宫里,早已成了冷妃的慎妃,眨眼之间就得了太上皇的青睐,成为了万世瞩目的堂堂皇太后了。

就连新皇花煜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向父皇抗议,说他想立的皇太后是皇贵妃,是他的雪姨。太上皇花圣白也只是淡然一笑,雪姨也是一副高深莫测。

无奈,花煜容只能遵旨了。

不过,听到慎妃要做皇太后,夏乐乐反而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大叔这次退位,绝对不是太累,太想与美人娘亲避世过二人世界。

这对夫妻绝对在算计什么,一定以及肯定的。夏乐乐坚信地认定了心中所想。

新帝登基大赦,凡重型的囚犯全部释放归家,减赋税,百姓同欢普天同庆。

一大早,皇宫里就忙活开了,礼乐声声就连呆在含凤殿都能听到。

睡得迷迷糊糊,夏乐乐忽然被人从被窝里拔了出来,穿衣梳洗打扮,被折腾来折腾去,弄得人直冒火。她真的很想狂喷扰人清梦的混蛋,但是今天貌似是小花花登基的大日子,忌讳吵闹所以她忍。

不过,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梳头可以梳一个小时,金簪、步摇、花钿,叮叮当当弄得满头都是,足足有三斤重,脖子都快压断了,还有人家一张萝莉脸给画成个猴屁股。这些还不够,还要拼命往上面加东西。

靠!究竟有完没完?

“拜托!我不是唱大戏的,不用打扮的这么花哨吧?”

忍无可忍的夏乐乐同学终于发表意见了,努力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火,可是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看到镜子里的样子不是发飙才怪咧!

镜子里的东西是啥?是一颗金光闪闪的圣诞树啊!有木有?

“主子,奴婢奉皇上之命,要将您打扮得漂漂亮亮,带您去前殿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一边继续往夏乐乐头上加簪子,小宫女一边向她解释,“其它宫的主子们早就已经去了,我们不能耽搁的,主子到了前殿定能艳压群芳。”

纳尼!艳压群芳?

靠,确实是‘艳压群芳’,圣诞树往人群里一站的确耀眼的很,简直可以闪瞎你狗眼……

这个小宫女叫做喜儿,是花煜容特意安排在夏乐乐身边伺候她的,如今看来不是伺候她而是折磨她。他丫的,真不懂这个丫头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穿戴成这幅德性走出去会吓死人的。

“那个,喜儿,你觉得你主子我不漂亮吗?”阻止喜儿,再度将一只飞凤簪插入夏乐乐的发髻里,夏乐乐问道。

天真无辜的喜儿透过铜镜,对夏乐乐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你主子我,不足以艳压群芳吗?”

喜儿再度摇头……

“既然我够漂亮也足以艳压群芳,你把我打扮成这副鬼样,让我出去吓人啊!”

夏乐乐淡定的问了两个问题,喜儿淡定的摇了两次头。第三句话一出口,夏乐乐不淡定了,连带喜儿吓了一跳,小鹿般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夏乐乐。

人家也只是想让主子漂亮一些,能让皇上第一眼就看到你,干嘛要凶人家。

好心当成驴肝肺,哇呜呜……人家不依啦!!!

“奴婢……”喜儿委屈的不行,泪水哗哗哗的就漫上眼眶,不过夏乐乐没有给她流泪外加控诉的机会,直接打断她。

“得!睁大眼睛看好了,什么样的打扮能够迷倒众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夏乐乐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萝莉,卖萌是天性,可爱是天生。大殿上只要朝小花花只需抛两个媚眼,纤长的睫毛眨呀眨就能把他电得七晕八素,干净可爱的脸蛋配上甜美无敌的笑容,就是做强的杀手锏。所以头上这些玩意一件都不需要,统统拿掉收起来,这些可全是金灿灿的黄金,很值钱的。

半个小时后,夏乐乐恢复了清爽可人的模样,满意的对着铜镜转一圈,她甜甜一笑,镜子里粉嫩嫩的小萝莉也甜甜一笑,颊边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更显得十分可爱迷人。

粉衣翩翩,青丝如墨,两只桃花簪承托着芙蓉面,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就跟美得像仙的美人娘亲似的,这才是姐要的效果。

“当当当当,喜儿丫头,怎么样?被本小姐的绝世姿容迷得神魂颠倒了吧!”从镜子里抽回视线看向喜儿,夏乐乐得意的比了一个V字。

某夏一脸陶醉,喜儿欲哭无泪。

她这样打扮确实很美很飘逸,但是她也得看看场合吧!这种打扮只适合平日里,皇上登基大典那么隆重的场合,最好也要穿华服带金簪吧!

皇上啊!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没有办法将主子打扮得端庄华贵,奴婢罪该万死。

“主子,把这身凤凰朝日的礼服穿上,再把这只金簪戴上好不好?您这样……也忒清素了。”

“本小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不是说其他人都去了吗?我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吧!”朝喜儿招招手,夏乐乐率先走出含凤殿。

穿成这样自有她的打算,今天在场的妃子女眷肯定个个都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身上的脂粉味能将小花花活活的熏死。

她打扮的素雅清淡,往那群女人里一站绝对是最显眼的。看多了艳的,偶尔发现一朵小清新,绝对让人爱不释手。

哇哈哈……姐聪明吧!

某萝莉风中得瑟,跟在她身后可怜的喜儿则风中凌乱了。

这么损的点子都能想得出来,果然高明……

花煜容的登基典礼办得很隆重,由礼部主办,刚刚升任丞相的宫昊卿主持,祭天、大赦天下,然后是颁布即位诏书,册子拉开足足有四五米长念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念完。登基诏书颁布完后,就是接任传国玉玺,之后还有祭告宗庙等等。

后花煜容身穿九龙朝服,头戴旒冕垂下来的玉珠虚掩着他英俊的面容。

夏乐乐不由得佩服他,这么繁琐的礼节,他居然可以端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接受群臣的跪拜。他戴在头上的冠冕少说也有几斤重,夏乐乐刚才只是戴了几只金簪和步摇,脖子就受不了,小花花这样子脖颈和脊椎还不被压坏了。

可怜的娃!登基都能被折磨的那么惨,夏乐乐忍不住开始同情他了。

整个登基大典持续到入暮时分,夏乐乐的双腿都站直了,她很庆幸今天穿戴如此简单,如果穿着喜儿为她挑选的那一套,她早就挂了。

虽然和她站在一起的女人们,总是投来鄙夷的目光,不过夏乐乐一点也不在乎,看着她们因为衣饰繁重而痛苦不堪的样子,夏乐乐就忍不住得瑟,大有报复后的快感。

活该!谁让你们打扮的花枝招展,比圣诞树还要花哨,受累是你们自找的,哇哈哈哈……

礼毕,花煜容设宴韶华殿,夏乐乐终于可以休息了。坐在最不显眼却是最舒服的位置上,她开始不顾形象的吃着桌上的食物。她饿了一天了,只差没有晕倒在地,现在可以吃饭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形象是浮云,填饱肚子补充体力才是王道。

埋头吃饭,夏乐乐没有看到向他袭来的人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被拉出了韶华殿。

妈呀!绑架?皇宫大内,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有人绑架良家妇女,还有没有王法?

屈膝用力踢出去,可惜拉着夏乐乐的人动作更快,侧身就避开了她的攻击,紧接着夏乐乐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别闹,是我啦!”

小花花?

眨巴眨巴眼睛,夏乐乐抬头看到的就是花煜容尖尖的下吧,往上是他线条绝美的嘴唇,夏乐乐亲过口感不错,在上面就是挺立的鼻梁,灿若辰星的眸子。旒冕垂下的珠子轻轻的摇晃着,他就穿着朝服把夏乐乐从韶华殿绑架出来,也不怕被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小花花,你是皇帝现在应该在韶华殿请大臣们吃饭,干嘛把我拉出来。”

“今天,我一整天都在看你,却不能像现在一样拥抱你。熬到登基大典结束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还要我像块木头一样在韶华殿设宴,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拥抱着夏乐乐,花煜容所答分问。

话语中还有三分委屈,惹得夏乐乐“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说小花花啊!当皇帝不就这个样吗?你要尽快学会适应,最好向皇帝大叔那样处事不惊,稳如泰山。”

“我知道!”不满夏乐乐说教,花煜容皱紧眉头。

父皇登基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累!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今天差点就被累挂了,现在需要夏乐乐的安慰。

“知道还不赶快回去,大臣们都在却少了皇帝,成何体统。”夏乐乐越来越会说教了。她伸手点着花煜容的鼻尖,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

“切!我既然出来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夏乐乐,我发现你真像一个老太婆。”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与其十指相扣,花煜容不由的笑了,在月光下他的笑容无限魅惑,险些就让夏乐乐看痴了。

“为什么?”某夏破天荒没有发飙欺负花煜容,而是条件反射的问。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花煜容已经将答案告诉她了,令她不满的撅起红唇嘴,水汪汪的眸子满是鄙夷的睨着花煜容。

花煜容说“因为你爱唠叨啊!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才会话那么多。”

爱唠叨!靠,该死的小花花,‘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为他着想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人家像老太婆。

姐以后不和你说话了。

见夏乐乐嘟着嘴生气,花煜容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搂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生气啦?”

扭过头不理他,夏乐乐继续生气。

“别小气,和你说笑呢!我是因为想你,才会丢下所有人带着你跑出来的。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让你和我一起分享荣耀。”花煜容说的很真诚,他确实是因为想夏乐乐才会出此下策。

今天第一眼,花煜容就在万万人中看到了夏乐乐,那一刻他端坐在龙椅上接受朝贺,他多么想将夏乐乐拥在怀里,让夏乐乐和他一起分享万人跪拜的荣耀。只是他无法抽身,就只能看着她,想着能将她抱在怀里真好!

“小花花,你的告白好土哦!一点新意都没有,更别说浪漫了。”靠在花煜容的怀里,夏乐乐一边数落他,一边偷笑。心里仿佛吃了蜜一般,超甜的。

小花花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她夏乐乐在他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傻瓜!想要两个人在一起,以后有很多时间嘛!何必急于一时,落下话柄对他不好,真笨。某人还忍不住在心里做明事状,嘀咕。

宠溺的刮了刮夏乐乐的鼻梁,花煜容笑得很温柔。“口不应心的小女人,你就悄悄去得瑟吧!反正我知道这一刻你很感动也很开心。”

心事被戳穿,夏乐乐吐了吐舌头,拉下脸来强调她完全没有感动,也完全没有开心。花煜容说的是幻觉,幻觉,大大滴幻觉。

小花花真怀疑他到底懂不懂女人心,接受告白的时候女孩子都会很矜持,有谁会大咧咧的承认自己很开心、很感动的。女人本来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知道就不要拆穿,讨厌死了。

皇宫御花园的水榭里,轻纱低垂,流水潺潺,明月如镜照亮世间一片繁华。

晶莹的月华散在水中随波逐流,似烟非烟似雾非雾。夏乐乐靠坐在阑轩旁,花煜容枕着她的双腿躺在长凳上。

头上戴着的冠冕被摘掉放在一边,如墨般的青丝倾泻而下,铺在夏乐乐的膝盖上,有几缕垂落在地,风一吹便勾起绮丽的弧,丝丝缕缕,轻漾开来。

夏乐乐清瘦的五指插入花煜容的发间,为他梳理长发,入手柔顺冰凉的触感让夏乐乐爱不释手。

不由感慨:小花花的头发又长又软,摸上去手感极佳,比用过飘柔还要飘逸。如果在现代找他去拍洗发水广告,一定会很红。

“我说小花花,你躲在这里偷懒真的没有问题吗?”

离开韶华殿,花煜容就将夏乐乐带到了这里,御花园离韶华殿很远,相对其它地方来说比较安静。水榭上的这座亭子叫做‘望月亭’,坐在望月亭里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能看到天上的明月,所以名字因此而来。

舒服的闭着眼睛,花煜容回答道:“有父皇和雪姨坐镇,不会有问题的。今天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吧!过了今天我就要挑起父皇肩上的重担,想要和你像现在一样看月亮,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小花花,别说的那么悲惨。皇帝也是人,又不是机器不需要休息,只要你不想动谁也勉强不了你,除非你不要命没日没夜的工作。”一下一下疏理着花煜容的长发,夏乐乐回答的很淡定。

皇帝有忙不完的事,在前朝要操心军事,农业,物业,财力等等,到了后宫还要操心选妃立后,子嗣皇储什么的。

不过,只要他不想动,谁也不敢逼着他动,想要忙里偷闲易如翻掌,何必说的如此凄惨,连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月亮都没时间,小花花简直就是小题大做。

“噗!你这是什么比喻?我又没有自虐倾向,怎么可能逼自己没日没夜的工作,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噗哧一声笑出来,花煜容忽然睁开双眸,夏乐乐始料不及,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坠入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中。花煜容的眸子深邃如海又璀璨如星,里头盈满的柔情能将人溺毙。

静静地和他对视,夏乐乐手上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花煜容,而花煜容的眼中也只有她,眷眷柔情在彼此之间萦绕。

“小花花,你喜欢我吗?”

“呃?”

夏乐乐问花煜容喜不喜欢她?这个答案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

“回答我!小花花,你喜欢我吗?”同样的语速,同样的表情,夏乐乐又问了一次。

“喜欢!”

“那你有多喜欢我?”

那你有多喜欢我……这是什么问题?难道喜欢还分着等级吗?不过夏乐乐的眼神好认真,甚至还带着几许倔强,可以看出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喜欢不就是喜欢吗?你要问我有多喜欢你,我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见不到你会焦虑难安,心急如焚。见到你又会不知所措,高兴得忘乎所有。每一天,每一刻都想和你在一起!”

以肘支身,花煜容在夏乐乐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这个小丫头片子,认真起来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让人舍不得令她失望,只想无时无刻看到她开心的笑容。

“小花花,如果我和你说,要想跟我在一起就只能有我一个,我不准你有后宫其他女人。否则我就出宫,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这是考验感情忠贞的时候,夏乐乐心里有很多个答案,却不知道花煜容会说哪一个。

没有及时回答夏乐乐的提问,花煜容只是环住她的腰,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我是皇上,册封妃嫔只是为了稳固前朝,利用后宫掣肘朝中官员,这是祖制我不可能违背。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放你出宫!”

就算花煜容不愿意册立后宫,大臣们也会进谏,左一个祖宗家法又一个皇嗣为重,逼迫他选妃立后。娶妻生子本是家务事,外人无权干涉,但偏偏花煜容是皇帝,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看。

若是他执意只立夏乐乐一位妃子,前朝后宫都会为之哗然,那些个大臣们一定会抓住时机纳谏,令他不得安宁。

既要后宫三千,也要夏乐乐。小花花,还真贪心。

“小花花,败给你了。你要想我留在你身边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如若不然大家一拍两散。”把花煜容从身上推来,夏乐乐注视着他。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不时擦过脸颊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花煜容点头后,夏乐乐开出条件。

第一,夏乐乐要含凤殿,因为她在这里住习惯了,换别的地方她嫌麻烦。

第二,夏乐乐做大其他女人做小,她不要其他女人爬在她头上欺压她。

第三,花煜容要保证永远只爱夏乐乐一个,永远只宠她一个,她不开心要负责哄她开心,永远不准欺负她,永远都要对她负责。

听完以上三个条件,花煜容一丝含糊也没有,当即答应夏乐乐的要求。花煜容虽然无法做到只有夏乐乐一个女人,但是他可以保证这一生这一世只爱她,只宠她,只对她一个人好。

花煜容登基一个月后,王瑾叛乱的风波彻底平复。

宫昊卿不愧是文武双全的状元爷,担任丞相短短一个月来,就将王瑾余部彻底从朝廷里拔除,各部官员有能力者居上位,除歪风正邪气,以往一些有漏洞的律法也经过多次修正完成,朝堂之上一片刚正之气。

巳时正,朝和殿早朝。

花煜容端坐在龙椅上,面目表情的听着吏部官员,汇报新野城大旱赈灾一事处理后的结果。

当了一个月的皇帝,花煜容已经习惯了戴上面具,不动声色居高临下审视着大殿上的官员。做皇帝要喜怒无形于色,让底下的人无从猜测他的心,这一点花煜容做得很好。

有些时候,夏乐乐都不得不佩服他演技好,不拿奥斯卡金像奖可惜了。

懒洋洋的抬起眼帘,站在花煜容身边的德碌便会意的扬声道:“众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德碌身为内务府总管大太监,聪明机灵又是花圣白的亲信,所以在花圣白退位之后,决定让德碌继续担任总管太监一职,留在花煜容身边伺候。

“圣上,微臣有本要奏。”李尚书跨出一步,恭敬的弓腰道。

“李爱卿,请说!”勾了勾嘴角,花煜容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虽然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信。

殿下那位所谓的李大人便开始逶逶说来:“启禀皇上,古有《礼记·大学》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圣上登基至今后宫无主,臣认为……”

“爱卿所言,朕明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欲天下太平则家齐而后国治。”打断李尚书的话,花煜容说得不徐不缓,嘴角浅淡的笑带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这些老家伙果然一个两个按耐不住了,李玉儿在宫里,他就急着为女儿来讨封赏,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连‘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都端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桂尚书、广统领、空长史也要出列纳谏呢?

幸好王瑾倒台了,他的女儿也跟着遭了秧,不然,堂下这些大臣哪会隐忍到现在?早拿出一堆祖宗之法来逼他选妃立后了。

“圣上,国不可一日无母,还望圣上尽快尽快立后以稳后宫。”

“微臣的意见与尚书大人不谋而合,还请圣上尽快立后,皇嗣为大呀!”

果然如花煜容所料,李尚书开了个头,其他人就尾随其后,开始进谏。无非就是平定人心、后嗣云云。令花煜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刻,却半丝感情也看不出来。

“宫爱卿,你的意思呢?”听完众人进谏,花煜容看向站在首列的宫昊卿,将问题丢给他。

宫昊卿出列,敛襟低腰道:“皇上,微臣也认为该早日立后册封后宫。”

册封后宫?呵!宫昊卿,还以为你有别的意见,没想到居然会迎合这群人,果然不该问你。不知为何,花煜容就是看不惯宫昊卿这个人。

皱了皱眉头,花煜容扫视一圈后,将视线又定格在宫昊卿身上。“既然众位爱卿都认为皇嗣为大,朕该早日册封后宫,那么朕就如你们所愿。只不过……”

故意拖长话尾,看着众人放松有紧张起来的情绪,花煜容再度笑了。“只不过立后一事关乎国本,需从长计议。众卿,你们说对吗?”

“皇上所言甚是。”见花煜容没有立后的打算,多说无益,众人便齐齐应和道。

“那便退朝吧!”驳回册立皇后的事,花煜容摆手退朝,在高呼‘万岁’声中退出朝和殿。

这次虽然把立后的事压了下去,但是册封后宫却迫在眉睫,是不得不做的事。那些个女人阳奉阴违,绵里藏针,花煜容才刚刚登基,她们就使尽浑身解数,消尖了脑袋要往椒房宫钻。

她们谁都想做皇后母仪天下,可惜皇后的宝座只有一个,花煜容不会给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的皇后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当,那个人就是夏乐乐。

承乾殿前一抹窈窕美艳的身影正在左顾右盼,看到花煜容的仪仗,面若桃花的脸颊上,绽开一丝灿烂的笑容。伸手理了理发鬓,她上前两步正好立在花煜容的龙辇前,屈膝行礼。

“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淡淡的两个字轻飘飘的逸出花煜容的嘴角,他甚至没有看眼前的人,下了龙辇就直接走进承乾殿。

“皇上,您等等臣妾嘛!”见花煜容大步走开,站在原地的女子有些不开心,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一边嗔怪一边追着花煜容,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人就是李尚书的女儿……李玉儿。

在花煜容众多的女人里,除了王芷清被王瑾叛乱一事连作处斩后,她就是家族背景最雄厚的一个。

所以,自从花煜容登基之后,她就变着方的讨好花煜容,为坐上皇后宝座做铺垫。可惜花煜容不搭理她,每次看到她都冷冰冰的,以忙为借口打发她。

昨天她收到父亲的书信,父亲在信中说今个儿早朝,会提议让皇上立后,父亲已经联合兵部的赵大人,礼部的陈大人还有户部的众位官员,只要皇上同意立后就推崇她,因此她早早的就等候在承乾殿,还亲自命御膳房炖了补汤给花煜容喝。

花煜容猛然站住脚步,紧随其后的李玉儿差一点就撞在他身上,回头花煜容不悦道:“朕很忙,爱妃若是没有别的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没有皇帝召见,后妃不能轻易到承乾殿来,今天李玉儿已经逾越了,花煜容没有降罪,对她和颜悦色已经很不错了。她还想怎地?

“皇上,臣妾知道您忧国忧民很是辛苦,所以臣妾亲自炖了燕窝粥,给您补补身子。”此刻不谄媚更待何时,所以李玉儿立刻从宫女手中接过炖盅笑盈盈的走向花煜容,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让她自己穿衣梳头都不可能更别说下厨。因此她的谎言花煜容一眼就看穿了,对她的厌恶越发深刻。

这么低劣的谎话都好意思说出口,这女人的智商连猪都不如。

“爱妃的好意,朕心领了。”俊眉轻挑,德碌就赶忙接过李玉儿手里的东西,花煜容接着说。“爱妃,你跪安吧!”

“皇上,臣妾……”

“喂!小花花,你杵在门口做什么?要当化石吗?”李玉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乐乐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夏乐乐斜靠在承乾殿里的蟠龙柱上,双手环胸。

这女人真烦,刚才硬闯承乾殿无果,她就看她站在门外等小花花,看她那娇滴滴的恶心样,真让人受不了。

看到夏乐乐,花煜容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眼中的冷漠和疏离散顷刻变做浓浓的柔情。他上前一边拥住夏乐乐的腰,一边让德碌将李玉儿送回去,免得这个女人呆在这里碍眼。

“乐乐,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来多久了,有没有无聊?”每次只要见到夏乐乐,所有的烦闷都会一扫而光,只要跟她在一起思维都特别敏捷。

花圣白在位的时候给过夏乐乐一块金牌,允许她随时出入承乾殿,花煜容即位后没有剥夺这项特权,反而热烈欢迎夏乐乐来,甚至有的时候夏乐乐还直接住在承乾殿里。

花煜容批阅奏章的时候,她就陪在身边,实在无聊得慌就窝在龙案前方的软榻上看书,那些书是花煜容特意为夏乐乐搜集的列传,野史等等。

“我没有特意等你,也没有来很久更没有无聊……”任由花煜容搂着,夏乐乐的声音不高不低一丝起伏都听不出来。

承乾殿的宫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隐约间还传来李玉儿不满的抗议声和德碌耐心的劝说声。

“李公公,凭什么那个丫头就可以陪在皇上身边,为什么我就不行?”愤恨的看着夏乐乐消失的地方,李玉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宫里人人都知道夏乐乐最得皇上宠爱,只不过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丫头片子,凭什么把她比下去。论容貌李玉儿一点也不输给夏乐乐,论家世就更别说。

李玉儿是世家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她夏乐乐呢?一个山野村姑,傍上尹天雪那颗大树就处处作威作福,以为她真是大家小姐了,笑话!

眼前的女人不依不饶,福禄显得有些不耐烦,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劝说道:“李主子,夏姑娘是什么身份,咱家也不好说。或许今天她只是一个小丫头,明天就变成皇后母仪天下也说不准。皇上让咱家送您回去,您就随咱家走吧!若是惹怒了皇上,咱家和您都担待不起。”

“哼!”一声冷哼,李玉儿拂袖而去。

皇后?呵!就凭这个野丫头也想做皇后?真是不自量力。皇后的宝座李玉儿势在必得,若是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气冲冲的回到含凤殿,还没有走进自己的寝宫,同院里住的其他人就纷纷走出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李玉儿冷嘲热讽。

花煜容虽然登基做了皇帝,但是他却没有册封后宫,所以他的这些女人,依旧住在含凤殿的正殿里。也就是说,夏乐乐和她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群女人有时候很默契,枪口一致瞄准夏乐乐,有的时候也相互落井下石,尤其是后位争夺战上,谁也不让谁,仿佛自己就是后位最终的归属。

“哟!我说怎么这么大的怨气儿,原来是李姐姐被皇上从承乾宫赶出来了。”一身淡紫色齐胸宫装,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一只手搭在贴身宫女手背上,一手拿着同样颜色绣着牡丹花开的丝绢,还故意遮住嘴巴,嘲讽的样子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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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上清道宝经

    上清道宝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伤科汇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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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魔兽之君临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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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走过的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停下。在凛冽的冰封王座陨落的王者,因为某些原因重来一次,他震惊,也因此惊慌不安。那一幕的场景刻骨铭心。他并不想再次落得那般田地。这一年,巫妖王耐奥祖力量丧失,不死族动乱。他踏上了去往冰封王座的路程,再次坐上那孤独的王座。他依然会面对很多的敌人,联盟、部落、燃烧军团、上古之神,但他无所畏惧。赌上阿尔萨斯?米奈希尔名字的荣耀,我会君临整个天灾,甚至艾泽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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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是20世纪中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他一生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体裁多样,风格多变。他的小说,主题深沉、语言凝重,人物形象历久弥新他的散文,文辞优美、意趣盎然,充满了温馨的情怀;他的诗歌,博厚深刻、沉郁愤激,跳动着时代的脉搏;他的杂文,犀利缜密、鞭辟入里,读来酣畅淋漓。《鲁迅经典》浓缩了鲁迅各个时期的创作精华,代表了鲁迅创作的较高成就。这些作品充分表现了鲁迅先生的坚韧人格和鲜明个性,充满了思想的力量。阅读这些作品不仅可以激发思考,陶冶情操,还可以汲取人生智慧,获得精神启迪,提高人文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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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如何度过漫长岁月是沉溺在黑暗里自艾自怨还是追逐黎明之光当我遇到他时,好像答案就明显了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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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华盖集续编的续编

    华盖集续编的续编

    本书亦名《华盖集续编补编》收录了鲁迅1926年所作杂文,前六篇作于厦门,另有1927年所作《海上通信》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