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寒见此阵仗,不由惊道:“果然是‘善者不来’,敌人怕不下二三百人。”老人颔首道:“是啊,死斗难免损伤,现在只有智取。”沈若寒点头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韩公的诗句里就蕴藏了制敌而胜的兵法。”老人翻了翻眼皮,他最是讨厌那些酸儒文丁了。只是他心底欢喜沈若寒,不便说破,撕了两人的面皮。
布里亚特人疾风而至,为首一人蓝幽幽的眼眸,灼射出两道锋锐的光芒。若说眼光可以杀人,那么此时此人的双眼中的精光,足可把沈若寒几人杀个百来回了。
那首领高声说了几句,沈若寒、夏雪莲、凤栖霞三人听不懂那人的说话,齐向老人瞧去。老人嘿然一笑,回应了那首领几句。沈若寒倏问:“他说什么?”老人道:“还有什么好话,无非就是叫我们束手就擒。”说罢哼了几哼。那首领张嘴叽里咕噜又说了一大通话,老人脸上顿时如霜覆盖,伊克鲁与他的十五名族人闻言一跃而出,各个脸上布满浓浓杀气。伊克鲁厉声咒骂,一时气氛紧张,刀剑一触即发。沈若寒苦于言语不通,但瞧老人与伊克鲁的脸色,知道事态严重,不容小觑,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了什么?”老人抬头望了望天,脸色一瞬又变回坚毅,道:“他们带人去了部落,而且部落里布置的陷井机关,他们也全都摸清楚了。”沈若寒脸上布满了惊愕与疑惑:“这,这怎么可能……”说话间不由有些颤抖。老人苦笑道:“部落里出了奸细,你说……”话不说完,眉间拧成一团,自语道:“伊克文居然没死,还做了敌人的奸细,哼,好,好啊……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场法事,便宜了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伊克文是谁?”沈若寒皱起眉头,“莫不是伊克鲁的兄弟?”他据老人的叫法,猜测伊克文是伊克鲁的兄弟。“不错。”老人怒道,“老朽最是痛恨这种背叛亲族之人,逮着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沈若寒转眼见伊克鲁使劲咬着嘴唇,鲜血直流,显然时异常的气愤。
那布里亚特人首领显然不耐烦起来,双眼暴突,横肉倒竖,厉声又是一通要挟咒骂。老人眉毛一扬,高声道:“若寒,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话音甫落,沈若寒就如飞燕一般,直向那首领掠过去。那首领脸色惊变,白苍苍似的浑无血色,全身如被泰山压顶一般憋屈下来。沈若寒手起爪落,扣向那人的咽喉。倏不妨一支冷箭破空而至,沈若寒一惊,侧身避开。那首领得以空隙,反应奇快,勒马后转,退入己方阵营之中。以沈若寒的身手,加以突袭,是断然不会失手的。只因敌人中有一个就是昨日潜水遁走之人,他深知沈若寒的武功厉害,故而到此一直留意着沈若寒的举动。他见沈若寒动手,立时射箭。射出同时,心里也是暗暗心惊:“这人是人是神?出手真如飓风闪电一般快捷,让人惊怖不已!”箭射出,双手依然颤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