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他认定了,可她却没有,她总认为这样不妥,她并没有下定决心与他过一辈子,一辈子太长,经历过一次婚姻,她明白这其中变数太多,辛濯没有恋爱过,这次看起来就是轰轰烈烈,可以后呢?他能保证对她的爱就是一辈子吗?或许以后碰到什么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辛濯并没有完全的了解她,他知道她的习惯吗?他知道她的小脾气吗?
她频频摇头,“辛濯,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吗?太仓促了,我接受不了!”
辛濯的目光有些失落,他抑制着自己的心情说道:“小洛,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家里,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接受我,就要相信我,好不好?”
“这是两码事,相信与爱情,是不一样的,我的确喜欢你,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疯狂的爱上你,可以抛弃任何东西,包括生命那般爱你,辛濯,我不想骗你,现在我对你的感情,与那还有一定的差距,如果说让我排除万难和你在一起,那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快结婚,对不起,我害怕!”她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了,她没有意识到,最后三个字将她的真正心声吐露出来。
她害怕,她对婚姻产生了恐惧,因为前面一段婚姻结局是失败的,且对她产生了很大的伤害,让她这么快接受恋情就已经很不容易,再接受一段婚姻,她没有勇气!
辛濯此刻也意识到她的问题在哪里,他很想给她时间,但是没有办法,这件事不能拖,一拖家里有了动作,他恐怕要与她等很长的时间,一想到这里,他将她拽过来,与自己面对面,捧着她的脸说:“小洛,算我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我只是想为我们的将来找一条最好走的路,小洛,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女人,我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我爱你,爱的发狂!”
他知道这样是在逼她,但是他没有办法,与他心里疯狂的爱相比,他只能逼她,为了与她结婚,他不惜一切,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然消失殆尽,他在冒着伤害她的可能,成全自己的感情。
辛濯是自信的,自信在以后的日子里,落洛终有一天会爱他无法自拔,而他又是不自信的,生怕没有与她结婚,她会迫于辛家的压力离开他。
落洛觉得现在的辛濯令她很陌生,他的样子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难道她与他将来的路就只有这一条了?如果真是这样,她更不敢与他结婚!
辛濯见她迟迟不肯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她才能同意,情急之下,他捧着她的脸,向那红唇吻了起来,他吻的那样缠绵热切,似乎想要将她吞入肚中一般热烈,她感受到他强烈的情感,他是爱着她的,她体会到了,不然怎会有如此绝望的吻?
一吻结束,他放开她的唇,“小洛,答应我,好不好?”他的目光充满了祈求。
这一刻,他是卑微的,一向高高在上的辛濯此刻如同匍匐于她脚下一般,只求她能赏赐一眼,那样高不可攀的辛濯,为了她,什么自尊都不要了,甘愿放下身段,只要她能同意。
的确,她不忍了,这样的辛濯让她如何能够拒绝?他手中捧着的,是他最后的希望一般,她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眼,就如同答应他追求一般,有些认命。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相信他能爱她、给她最细致的关怀。
辛濯欣喜若狂,她终于点头了,她知道这对他来讲有多么重要吗?他将她逼到沙发深处,不顾一切地吻着她,从眉到鼻再到唇,无法控制的癫狂,这初恋的火足以令他焚化。落洛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痴迷恋着她的男人,她不免觉得他这番疯狂令她胆怯,她乖乖地任他吻,不敢动也不敢吭声,被动地承受着他猛烈的爱。
这缠人的小花妖,快些娶了她吧,他不用再日日夜夜感受着痛苦的折磨,想吃不能吃,这滋味简直要将他逼疯,一个男人一旦有了需要,那便是无法抵挡的,索求无度的!
但他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也仅仅是亲吻她的五官,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他坐起身,无意中看到她那双光洁如玉般的小腿上,有点点的红色,仔细看来,他大惊失色,原来是碎瓷器片扎的,他穿着裤子,不会受伤,可她那裙子下面,连双丝袜都没有。
他真是太粗心了,怎么没发现她受了伤呢?他捧起她的双腿,心疼地问:“疼吗?”
她摇头,疼的那阵已经过去了,现在只剩下麻木,毫无感觉。
他自责极了,站起身去拿药给她处理伤口。
她细长的腿搭在他的腿上,还好那些瓷盘摔碎颗粒粗大,并没有扎进肉中,只是被打出伤口,有的厉害之处还划出短细的血痕,他拿了棉棒蘸上消毒水,仔细地给她涂上伤口,落洛不免被蛰的瑟缩一下,原本已经麻木的痛意也重新袭来。
他的手顿住,转头看她,温柔地说:“忍一忍,我轻点!”
他的眸光清浅淡定,可转过头来,却满是心疼与自责,他总是向她保证一定要保护好她,让她幸福,可今天只是与家里第一次交战,就让她受了伤,虽然伤口并不大,但这么多的细小伤口,不但疼,却也影响美观,他知道母亲脾气暴躁,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动手掀桌了,可见家里的反对有多么厉害。
他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由他自己先去说,恐怕转眼就是母亲找上落洛,不定要说出什么他不知道的难听话。而他到时候怎样表示自己的坚定,她恐怕也不会信,只有让她亲眼看到他与家里闹翻,她才会相信他的诚意,不会轻易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