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每每想到罂绯下周要与自己切磋,都不自觉的害怕,怕的是被他毫无面子的打败…而且还是败在一个我所不喜欢的人的手上。
罂绯以灵力演化了一个花园,满眼的花影缤纷,遍地开满了锦簇且色彩斑澜的花朵,这个世界几乎每一处都是花,蔚蓝的穹宇更衬出这些花朵的姿色。
花丛中有一条石子路,我站在那里,看着对面不远处的罂绯,迄今为止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培养自己?
第一周的战斗到了,罂绯选了如此漂亮的环境,难道不怕我分心?
“来吧。”罂绯在远处传来不是很清晰的一句话。
我正欲凝起自身的所有灵力,这时一把剑从罂绯手中渐渐的凭空浮现,一股力使它飞到了我的正前方,笔直的插到了石子铺的地上。
“这是?”我拔起那剑,迷茫的问向罂绯。
他轻柔的一笑,精美立体的轮廓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妖娆,答曰:“你可是我的子爵呢,没有剑战斗,怎么能行呢?拿着。”
我点点头,随后仔细端量那把剑,剑身平滑似明镜,中间有着几道突兀下去的剑樋,但却有着剑柄间精雕细琢的铭刻着华丽又精湛的花纹。我的心下不由得升起一阵欢喜,从此我就有佩剑了。正沾沾自喜之时,远处打来一道闪电似的蓝色光束,我抬首一看,罂绯早已先动了手。
“作为一个对手,你只能想着战斗。”他在远处默默的道,又是那一股教训的语气。
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
我举起佩剑,凝上所有神力聚于剑刃,挪动着极快的步伐,挥剑而来,剑尖迸发出无尽的水流,罂绯手上无剑,但却丝毫不显露一分的手足无措,他轻巧敏捷的躲过我的一次次猛烈的攻击,辗转腾挪间,他的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终于,罂绯躲至较远之处,有时间向我攻击了。
罂绯得意的一笑,笑中似乎是想说,跟他斗我还很嫩的意思。释放出一道蓝色火焰构成的火墙,我见到那火墙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消除,硬是将剑抵在火墙上,试图冲破那道火墙。谁知那道墙却是意想不到的坚固,如铁一般的硬。忽然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从火墙上方伸出两道蓝色的火焰光束,像绳子一样紧紧勒在我的腰上,使我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罂绯穿过火墙,佯笑而来。十分轻松的挥了挥手,撤回那道火墙,边走边将方才那两道光束收走。我这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方才那道火墙来到之时,你为何不以水柱术破了那墙,若我是你的对手,大可以这时束缚住你,并一剑结果了你。还有,你没发现吗,你根本攻击不到我。”罂绯以挖苦奚落我的方式将我所犯的错误一一列举,我听着虽然感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烦躁,但也深知他这样是为了指出我的错误,不然水平永远无法提高。
“像这样的水平,你还需要练,最少也是两年。”罂绯缓缓言道,思考了良久,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的身子不够灵巧,若是躲避根本做不到,或很难做到。这两年,我会将我会的所有教给你。”语毕,脸上浮现出一丝微微的忧虑之色,恐怕他认为我并不是什么可造之才吧…
“嗯,好。”我缓缓应了一句。
往后的两年内,他教会了我所有他会的法术,直至他的水平多高,我就有多高的地步。
冷瞳那诡异的眼神自那一天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以致我无法猜测,那一天,她为什么会那样看我。
林樱木对我而言就像弟弟一样,尽管偶尔看着他会想起凉人非。
魔宫上下对我的态度都由之前的冷漠到了恭敬。那些所谓的收买人心我是从来不屑的,我也知道不少人想说我白莲花,可对我来说,他们如何看我都是无关紧要的。随着一日一日与罂绯的接触,自己逐渐看清他想将自己推上高位,这也使得我不自觉的厌烦起了罂绯。
我只求人非可以又一次回到我的身边。
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他。
“姐姐……”
2025年一个夏日的午后,樱木拿着他的书对我时常的讲起那些书里的故事,我也在不厌其烦的听着。
两年,我骗了他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