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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几乎天还未亮有婚前焦虑症的秦清冉在婢女刚刚开门,就悠悠转醒。
几天前由着段痕给秦清冉封为公主秦清冉就搬来这百香宫,百香宫中四季都有花开,此时正是红梅傲雪半谢,山茶含萏的时候,悠悠花香扑鼻,热烈的爱走到了婚姻的殿堂。
几位宫女帮着秦清冉沐浴,在蒸腾而上的雾气中,袅袅间,秦清冉看着不远处木架上的嫁衣,那是肿晟的母亲送来的,是她亲手用蛟丝纺布,染以浅黄色,又亲手用最璀璨的金黄色的丝线在长长的拖尾上绣出一个腾飞而上的凤。
她说她相通了,这是她想给她女儿的,但是她命不久矣,必须呆在这方海下,于着说是便宜了那人的女儿,眼中有些遗憾有些叹然。
在许多宫女的帮助下秦清冉穿上了那层层叠叠的隆重嫁衣,在一旁等候的段痕从宫女手中接过梳子,口中絮絮叨叨地,秦清冉只听她梳完后的几句感叹。
“你母后素来希望你嫁给这天底下最强大,最有权利的男人,要是让她知道你嫁给了一个祭司,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你母后素来要强,对你更是好的没话说,要是让她知道她女儿成婚时的嫁衣是她妹子殷岚做的,头是她认为的陪睡丫头我梳的她会不会气死,哈哈哈……”
“斯伦那小子要是知道你背着他跑到海族嫁了人,会不会一气之下窜梭着你父皇把我这给歼灭了,呵哈哈……”
“上头那些人要是知道他们的大秦长公主殿下打算金盆洗手相夫教子会不会气的屠了我海族满门哈哈哈”
……
也许婚礼这个让人从少女蜕变为女人的重要典礼唤醒了多年没有的对未来的期许,对未来的踌躇不安,唤醒了每个人的亲情对友情对爱情的最深渴望,以及心底最深处对过去最深刻的记忆。
秦清冉段痕为秦清冉戴上最华美的金玉凤冠,宫女为秦清冉画上最端庄华丽的妆容,
秦清冉抱着红木的盒子,领着一行人走到外面,坐上了凤步辇。
太监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去了祭祀台。
秦清冉看着手中的红木盒,心里微动。
前几天宫里忙着准备她这个没由来公主的嫁妆,好友准备的宫里准备的浩浩荡荡堆了九车,秦清冉看着礼单,宫里准备的无非是金的,玉的事物,上好的布匹,好友准备的丹药功法,灵石,灵核,魔兽毛皮,灵器。
比上肿晟的三车高阶丹药,三车中阶丹药,三车中高阶功法,一车高阶灵器,不免逊色了些,巧逢此时邱芷秋笛回来,把菩提果给了秦清冉就到了契约空间闭关去了。
这盒子里放的是菩提果,还呆了个粘着秦清冉不离开的小豹。
思绪不由飘远,想到上头的那方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到了祭祀台,一名宫女撩起垂下的珠帘,将手递给秦清冉扶着她下了凤辇,远远的,一个男子站在不断旋转着的巨大水晶珠前,遗世而立,玉冠之下几缕悠长的青丝迎风而动,飘飘缈缈间恍若天神。
那是要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秦清冉想着。
众臣皆是跪下,拜见他们的公主,肿晟方才转过头,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秦清冉,不掩饰的惊艳与爱,一眼注定了一生的羁绊。
两个人遥遥的望着,这世间,似只剩了他们两人。
宰相陆淮被段痕要求做了司仪,从一旁太监手中,接过一卷礼单,念聘礼和嫁妆是不可缺少的步骤。
亢长的时间,秦清冉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那个逆着光似乎不太真实恍若天神的男子。
亢长的时间,肿晟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迎着光款款而立,悠悠然似天仙又似妖姬的女子。
终于,几乎是所有大臣带着或是疑惑,或是惊讶,或是惊艳,或是贪婪的眼神看向秦清冉,身边的一个嬷嬷轻咳一声,早对过过程的秦清冉,提步款款走向肿晟。
时间是那么悠悠而漫长,一步接着一步走到那个心目中最真挚的殿堂。
站在肿晟身边,打开盒子扬声:“最后两件嫁妆,其一乃是前段时间刚刚成熟的……菩提果”清悦的嗓音所有人心头一颤,惊诧地对视,那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菩提果,如今居然沦为嫁妆随随便便送了出去。
众人一片哗然,左左右右低声交谈着。
“安静!”台下的太监一扫拂尘尖声道
所有人又重新看向秦清冉,思索这压轴的是什么
“这最后一件,乃是……六级半神兽吞天豹。”
……婚礼在庄重与喧闹间悄然结束
是夜,唤起了阴谋,杀戮,温存以及狂欢
祭祀殿,寝殿。
刚结婚的小两口子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纤指剪烛,黑夜下,依着点点朦胧月光,解下繁琐的衣裳,拭去所有铅华,松下如雪如墨的长发,依在心爱之人的怀中,床第之欢,本应此夜不眠。
窗外忽然传来索索走动声,在门外徘徊,正欲提枪上阵的肿晟被秦清冉一把推开,清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妖娆:“谁?”
“是,是本宫”一阵低沉的男声响起
“你是?”
“本宫是当今圣上的隆妃,皇上命本宫来寻大祭司,打扰的大祭司和公主殿下的好事,抱歉。”
秦清冉心里有些不安,对上月色下肿晟乎明乎暗的眼神,有些恍然。
肿晟:“派出去的都死了?朝中无人了?”
“是。”
“好的,我知道了。”
……随即一片寂静
秦清冉不安的看向肿晟,肿晟只是黯然地对上秦清冉的眼,揽过秦清冉温柔地吻上秦清冉的唇。
“抱歉,冉,我要走了,走之前我想问你借个人……南安子”
“你都告诉我你们要去干嘛吗?”秦清冉更加慌张了拉着肿晟的手臂,最近她就发现了她结婚段痕,凌寒,唐亚轩,关子逸,司马胤,夏辰他们都没来。
“蛟龙入侵,派出去无数将军无一返回,如今朝内无一可用之将。”
秦清冉瞳孔紧缩,最终只是抿抿嘴唇,重新吻上肿晟的唇,这一吻极尽缠绵,这一吻极尽苦楚。
把头埋入肿晟的怀中,贪婪的吸着肿晟身上的气息。
肿晟用手按着秦清冉的头吻着她月白的发,吻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两人的眼睛紧紧的对视着,似要把对方刻入自己的灵魂。
“冉你穿黄衣好美,真的好美”
秦清冉为肿晟束发,为他更衣,为他穿上盔甲,自己草率地披上中衣,看着他骑上马,拿着剑带着南安子,率领千军,向远赴边境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