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梅尔和王荃荃都离开了，墨岩岩才说话，“宋总，我找您有事儿说。”
面对墨岩岩，宋乔心里有点愧疚的味道，她不但没守住媒体人的底线去赚了黑钱，还让墨岩岩再一次处于风口浪尖。
如果买稿发黑料的那个买家不是刘孜，她是不是会清醒一些？
“岩岩，对不起。”宋乔真诚的道了个歉，“网上的爆料都是真的，那些自媒体号是我们内部运营的，你昨天的那些黑料消息，也是别人买的稿，我们没有对你进行维护，收钱，发出去了。”
“我……”墨岩岩也有些难以启齿，毕竟真相是什么，她已经猜到了。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帮助了她好几次的老板，这两方，她不想伤任何人的心。再想想自己姐姐的性格，墨岩岩也就不再扭捏，“宋总，我是来请求您原谅的。”
宋乔眉头一挑，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墨岩岩觉得有点儿陌生，但她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坐吧，慢慢说。”
墨岩岩豁出去了！
公司有明文规定，艺人的家属不得做出伤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不然公司就会严肃处理。之前墨妈妈买通培训老师给墨岩岩开小灶，已经让墨岩岩受到惩罚了，她想这次的事情被发现之前，她先“自首”看看能不能得到宋乔的原谅。
“宋总，是我该和您说对不起。这两天网上生出的波澜，应该是我姐姐做的……”墨岩岩心里没底，不知道宋乔会怎样处理，所以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宋乔差点儿没听清。
“你姐？”
“嗯。”
大脑飞速的转动，宋乔立刻想想这件事的合理性。墨菁菁会做黑自己妹妹的事？但这事并没有对墨岩岩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也确实有可能是墨菁菁做的。
自从刘孜开始挖喜天娱乐的季丽丽，宋乔就一直想不明白，海马娱乐既然不重视艺人的培训，那么刘孜是从哪来的巨款付给季丽丽工资？
昨天的刘孜，又是从哪弄到的一笔钱，花下百万买稿发墨岩岩的黑料。
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
可是，墨岩岩为什么来和她说这些？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被蒙在鼓里，还是帮凶？墨岩岩当初玩命直播一手，搞得宋乔措手不及，这个丫头的本事，也绝不能小瞧。
“你为什么来和我说这些？”
墨岩岩垂下头，又时而偷瞄宋乔，怕她生气，小声说道，“我想，与其被你发现，不如我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坦白从宽。”
“嗬！”宋乔觉得不可思议，这算是玩的什么套路？“奇怪，你不说，我怎能发现？”
“纸总是包不住火，上一次我买通现场的摄影师，背着公司做手脚都被你发现了……”墨岩岩不好意思地说：“你帮了我的忙，还处处为我着想，我不想骗你，也不会再骗你了。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努力，做好喜天娱乐的艺人，有什么想法都和梅姐商量，梅姐觉得可行，梅姐就会跟您说。”
“嗯。”她的解释算是合理，但是不够合情，宋乔试探地问：“既然选择跟公司的路好好走，怎么还放任家人私下买稿？做出抹黑公司的事？”
“我不知道的！”墨岩岩赶紧解释，为自己开脱，她若是早知道，她绝对不会让她姐那么做，谁知道这事一出，她又要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宋总，您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猜的……”
和小姑娘说话，宋乔就不再指望逻辑清晰，只能拿出自己的全部耐心听她慢慢解释。
“网上爆出来的那些照片，有的是我的自拍，我没法给过别人，其中几张只发给过我姐，所以……”除此之外，墨岩岩还有一个担心，“我姐那个脾气我还是知道的，她嘴直，没准哪次看见你绷不住，就自己招了，然后气你。到时候，我想坦白从宽也没有机会了。”
这回的补充倒是合情了，宋乔点点头，墨菁菁确实像是个嘴没有把门的人，哪天和她在公共场合碰见，气急败坏之下，很可能说出“你知道么？刘孜的幕后资助人就是我”这样的话来。
“宋总，你一定要相信我。”墨岩岩都快急哭了，不管宋乔给不给她惩罚，最好给个痛快，她等待结果的这会儿都快被折磨死了。“出道大选，我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拿第一，我这次真的没必要再自我炒作了。而且，您之前和梅姐也跟我说过，暴露富二代的特质不好，容易遭黑，我明白用实力说话的重要性。”
“我信你！”
墨岩岩一听，松了口气，终于获得了宋乔的信任，这很不容易，毕竟她亲姐和宋乔之间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但是我要罚你！”
“啊？”墨岩岩心想，果然如此，哪怕坦白了，也要被罚。“能从宽么？”
“不能！”
“哦……”墨岩岩无精打采的问：“我这次是要被禁赛了么？”
禁赛不是个好主意，之前对墨岩岩采取延期出道一个月是个正常的惩罚，对外还可以包装成种子选手中途亮相；今非昔比，墨岩岩已经出道了，这时候让她禁赛，无异于是雪藏她，这让她的粉丝没法接受，也容易让公司冠上炒作的帽子。
不得不说，这些因素，或许在墨菁菁执行计划前就考虑过，所以才有恃无恐。
宋乔快速衡量了利弊，做出一个奇怪的惩罚机制，“听梅尔说，你想出单曲？”
“是。”墨岩岩眼睛骨碌碌的转着，该不会原本宋乔同意了，现在要反悔？
只听宋乔继续说：“公司想把你们五个人包装成女团，你自己出单曲肯定不行。”
“作为冠军的福利也不行么？”
“你还没夺冠呢！”宋乔呛了她一句，哪怕再优秀也不能目中无人，趁机也该消消她的锐气，“我打算给你们五个人分别做一首单曲，不过，你姐这次的事，必须要给你一个惩罚。”
“啊？”墨岩岩有些激动，“要取消我的个人单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