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时家中的亲友们托人送过来好多封家书,似乎没怎么思乡到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是会有想念家乡的想法,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家中来的书信多是讲徒窦和鐢郄姐姐都已经成婚,家中长辈们过新年觉得孤单,也不知道我们过新春时会不会在家。
筱仙小朋友的信件也到了,一番问候之后便讲新春快乐,万事如意之类的吉祥话,也没问我们年关将至有没有参加家庭庆祝的愿望,对我们的临时“爽约”没有表示一点点不满,而是积极鼓励一定要好好的,万事顺意才是最好的吉祥话。
用晚膳时问徒窦这样算是什么信号呢?徒窦一边吃饭一边语字清晰地说:“家中琐事繁多,但依然邀请你我回家过年,庆祝年会各。”
“我怎么没看出来家中琐事繁多,那我们会回去吗?”
“年假是朝廷规定好的,到时间了自然就清闲自在了,按照传统的礼节度过年时虽然多了点自由,但其实是处理一年中积攒的事宜,盘算盘算新的一年是一定会开始的。”
“所以回家乡过年?”
“一听就知道是这么个意思,你下次看信件别只看吉祥祝福语,那样听多了称赞,具体发生的事情就悟不出来了。”
“那得好好准备”
“告诉你的一定得仔细听着,常常想一想,这些基本的礼仪其实是有讲究的,多多留意,别一出手就忐忑,那样生活会累,不好。”
“好”
“要不然这两天你便回去在年前好好学习礼仪,到时候一定会有成效。”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吗?你觉得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能早早结束需要忙的事情然后一起和你恩爱一样一起回到家?”
“还不清楚什么时候会休息,现在还是看一看,问一问同事比如说师爷比较好,虽然为官十几年,到这些临界事时还依旧不免有些犹豫。”
“好了,问一问,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别总盯着这件事。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不会处理不当的,毕竟过年总不能背井离乡。”
“那我先准备准备。”
“好,你先准备准备。”
于是我便在例行准备的东西之外又准备了些东西,看起来回家时衣饰不会短缺。
不过这两天我到街上买东西时偶尔会听到乡民们不知怎么的,居然知道鐢郄姐姐是徒窦的姐姐,居然知道宁之泓是徒窦的亲姐夫,居然就那么当着我的面议论,没说什么别的,就说鐢郄姐姐不知道怎么就嫁给了宁之泓,街上卖的玉饰还是从京城买到手再转头在小重山出售,小重山这里玉器和玉饰销量可观,其他地方也是这样,毕竟玉器和玉饰样式不错的话,销量必然可观。
也就是说表姐夫家真的是非常富有,鐢郄姐姐是在“高攀”?婚都结了,难道还得计较家中瓦与夫家琉璃瓦的区别吗?何况表姐夫家用的瓦应该不是琉璃瓦,琉璃瓦似乎是只有皇室才能使用。
没想到流言四起没有发生在家乡居然发生在徒窦为官好多年的小重山!
难道“高攀”是不可逾越的大事?总会有流言,不过都快过年了还传出这样的事,惊讶!
之前听说鐢郄姐姐和宁之泓表姐夫是共患难见真情,不是故意想要“高攀”的,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真相是越不过去的。
小重山的年和十里堡的年不一样,这里的年多了点花的寓意,每一种花在过年时都能看到它们的木雕,还用不同的颜色为它们装饰,这里还没过年时街上就有专门做花的木雕的店铺,这些店铺从前的生意结束了,专门做各种花的木雕。已经雕好的花看着和真花颜色是一样的,形状与大小和真花也是一样的。
这种风俗十里堡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寓意,回到住的地方,师爷的夫人好似很少上街,所以表情和从前一样亲和,问她知道小重山的这种风俗吗,她说不知道,她也是从别的地方过来小重山的,书上没有关于小重山风俗习惯的描写,所以她也不知晓。
忽然想起来在一个院落一起住了这么多天都还不知道师爷的夫人姓什么叫什么,真是疏忽,不说自己大意都说不过去了。
问徒窦知道师爷的名字吗,徒窦说朝廷派发的公文上有写,这么些年了,好像记得他姓邹,名字倒是真的忘记了。
于是我便忐忑不安的找寻邹师爷的夫人,委婉又含蓄地问她的名字,邹师爷的夫人很和气,爽快地告诉我三个字“邹齐泫”,还说她们是在鹧鸪天居住,家也在鹧鸪天,是鹧鸪天人。
委婉地问她她自己的名字,她说她和邹师爷自小就定好了亲事,所以名字是可以连起来读的,她的名字是“奚婷雅”,就算是对联这样的名字也是对的很工整,平平仄对平平仄,既讲格律,又注重押韵,很不错。
也不知道小厨房给我们做的饭菜是不是不一样,于是我端着一份醋溜黄瓜到师爷家拜访,没多谈几句便放好了黄瓜菜,自己转身退出师爷家。
出门时的我想了想我自己的名字和徒窦的名字,单瑶和袁徒窦,谐音有点好玩,都像是在讲土豆有多少种名号一样。只看音节有点像是平仄对仄平。听说名字能连着读的夫妻是上天的旨意,有神明护佑,也有灵气。
也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小重山这里历年都有这样的风俗,已成定局……
师娘说她不知道,她很少到街上休闲放松,过年是在鹧鸪天过,所以没留意也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风俗,不知道异乡的文化习俗是必然的,得好好问询,好好观察。好好记录才会知道这些他乡的美好寓意,参与说不准还能沾沾好运气,总之,是好事。
在准备过年的这几天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学习小重山的文化风俗,可能是最近比较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