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月曼“如约”到访将军府。
之前我与哥还有小米她们从十里堡乘坐马车前来京城时一路上基本都在赶路,等到了京城城内时已经是第六天了,没想到月曼从南乡子到京城竟然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飞出去的白鸽在她进将军府时欢快地鼓动着翅膀飞回了小庄园的树枝上。小米也迈着欢快的步伐急急忙忙来小庄园,没想到她只说了句:“小姐,月曼小姐……”忽然,那略显高扬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跑的有点急,一句话刚讲出开头就不得不停下话头喘息片刻。待她稍作调整再开口准备向我道喜时,刚说了句:“月曼小姐到京城了”,就听见月曼的声音从小庄园的门口传来:“这便是我那表妹居住的庄园?”
一旁的丫鬟说话时声音轻微,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是的,单瑶表小姐在……”之后讲话的应该还是将军府陪同月曼过来小庄园的那几个丫鬟和仆从,没听清她们具体说的是什么。
片刻之间,只见月曼已经走到我居住的房间的门外了,起身相迎时提醒小米:“有事和表小姐商量,你先退下吧。”
月曼笑嘻嘻地问我:“好奇不好奇:我大前天收到你的信件而今天已经站到你面前了?”
“难道你之前在京城附近?”
“还是你懂我”
“真的!这也太巧了吧”
“还好啦,月齐最近准备与京城某户人家的女子商议亲事,托我打听点事儿。”
“原来月齐表哥还没成亲呐!”
“不然呢,议亲哪是容易事,为成全他的亲事我可是四处‘奔波’呢!”
“于是就来京城了?”
“倒也不是,不完全是为这个,数月不见,还是很思念妹妹你的。”
大笑两声,然后和她说:“那,谢表姐惦念。”说完笑着向她作揖。
“可别不相信,我只是没想到要写信给你罢了,再说这将军府我这次可是头一次进来呢!”
“问你件事”
月曼稍微调整了下头上发簪的位置,戴着它走了半天它的位置肯定变动了。然后她平静地问我:“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随后她就开始解释道:“虽说这将军府我之前没来过,不过月齐的商铺大多在京城,我偶尔也会过来京城住两天。”
“不过这里毕竟不同于家乡,你想问什么?”
“你别笑话我”
“不会,你那点单纯的小心思有什么好让人笑话的!”
“你听说过眉岳吗?按理说她也算是将军府的主子之一,可在她回将军府之前我从来都没听过有关于她的事。”
“没猜错的话,你之前也不知道有一个名为‘览岳’的表哥!”
“现实有时会让人觉得有点尴尬。”
“咱能先说重点内容不?”
“重点内容就是你知道眉岳的事吗?”
“这……大家都是表姐妹,情谊深厚,你打听她是为什么?”
“我保证你今天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外传!熟悉点的话以后见面好相处嘛。”
“阿瑶你也知道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到辅国将军府探亲,也是因为你在这边客居,又给我写好了信件。”
“至于眉岳从前的事……应该有听说过,不过没特别留意。”
“其实我还没见过眉岳表姐,在这边客居的时间不短,可从来没遇见过眉岳表姐。”
“从前听兄长提过,眉岳好像在游玩又好像在游学,之前在曦城他还遇见过她,好像眉岳背上还背着个竹制的框,像极了从前的书生背着的书框。好像是距离太远,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打招呼,然后就各走各的路,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
“表哥最近还在做生意?”
“像官场中人必有职责,生意人也有行业规矩,没有合适的理由是不能冒冒失失退出商界的。”
“不然你在我居住的这边休息休息?一路风尘仆仆的,歇会儿有精神了我们再闲聊!”
“路程不远,也不累,就这样坐一坐吧,等会儿月齐应该会过来寻我,之后再见面就在我住的地方吧,那里繁华但也清静,适合居住。”
月曼说着拿出一块有颜色的石头,和我说:“这种石头叫彩石,可以在坚硬的石块上写字,不管石头是干的还是湿的字迹变干之后随便拿块布就可以擦去痕迹,要是不计较的话徒手擦掉也可以。”
只见月曼在院子中的石块上写了这样三个字“磁器口”,那便是她住的地方,要是得空一定会拜访的。
这样仓促地聊着距离自己不太近的事情似乎不太好,虽然我对眉岳表姐充满了好奇与疑问,不过这样像极了“说三道四”,于礼貌不和,也与礼节相悖,还是偶尔闲聊时打听一下眉岳表姐的消息比较好,而且我现在就住在眉岳表姐他们家呢,这要是让人听到什么闲言碎语,那我以后还能来京城客居吗!
京城的人们还是很看中名声的,无理寸步难行。
有理路路皆通。
过几天有时间的话,可以出门拜访,不然京城盛景岂不辜负?
到京城住了这么多天,见到徒窦的次数掐指一算都能数的一清二楚,临近考试是不能打扰哥和徒窦的紧张准备考试,不然我岂不是要挨骂了。时间有跨越度就是指当你准备完成一件事时,如果这件事的“终结日”还没来临,那就有翻盘的机会,或者还有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的机会,如果确定这件事已经“穷途末路”,那争与不争就没差别了。
路很长,时间也很长,选择的机会时有时无抑或每一个念想都可以自行选择,走动才好,空气在流动,空间在遥望远方,没有什么事是由始及终从来一样的。
变化多端的才叫生活,或许是有意识地为生活而行,谋略伴随身侧,又或许是跟着从前人们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山河湖海不可平,江山千里不可移。
伊人在南星在北,璀璨光辉不可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