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婉儿心中,佳娜姐妹与剩下的玉凝都不是下人,都是与她共同出生入死的姐妹,在府里她们也都升级为大丫鬟级别,新进府的丫头可都是叫她们姑姑了。加上孩子们渐渐也大了,她们各自也都有孩子,多两个侍女也好。
五人都换上寻常汉家衣裳,往外城走去。在婉儿她们出内城前,佟雨柔正好也带着她的两个小格格出了内城。五人在街上逛了好久,午时时正好来到一家名叫广聚轩的大型酒楼。
婉儿便决定在这里用餐,走进大厅后,小二见几人穿的都很不凡,赶紧上前招呼道:“夫人、小姐是用餐还是住店?”
“用餐,还有靠窗的雅间吗?”乌珠清脆的声音,引来大厅中用餐客人的注目,在场吃饭的人,无不惊艳婉儿母女等人的容貌,不过也没人敢不长眼上来调戏,长眼的人都能感到婉儿的不凡。
“二楼还有一间临街靠窗的雅间,请夫人和小姐跟小的来。”小二赶紧回道,领着婉儿等人往二楼走去。
这广聚轩的老板看来也是个雅士,二楼的雅间每个门上都起了比较典雅的名字,小二带她们来到一间名叫莫醉轩的雅间,小二待婉儿母女三人坐下后,才问道:“请问夫人和小姐想吃些啥?”
“先上几份点心上来,枣泥糕、如意卷、炸糕,然后上壶上好的糯米香茶。热菜上只北京烤鸭、辣白菜、麻辣豆腐、葱爆大虾,酱汁鸭掌、三鲜丸子、奶汁鲫鱼汤,再上一份时令蔬菜。”婉儿想了片刻后,报出一连串的菜名道。
“好嘞,夫人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们先上点心与茶水。”难得这小二竟能全部记下菜名,婉儿笑着点点头。
一会儿工夫,婉儿要的那些点心与茶水就端了上来,婉儿招呼着乌珠与舒琴坐下,两人却如何也不肯,最后婉儿发火了:“让你们坐就坐下,何来这么多废话?你们难道没瞧见佳娜她们跟我坐在一起用膳?”
乌珠两人对看一眼后,乖乖坐了下去,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佳娜等人都是跟婉儿夫妻一起用膳的,有外人的时候,当然不可能这么做了。
就在五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的时候,二楼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个女子嚣张道:“没有雅间?就让这些雅间中的客人滚出去,你可知我们家夫人是何许人?要是饿着我们家两个小姐,你担当的起吗?”
“可是姑娘这二楼确实是满客了,您也小声一些,三楼水云阁中的贵客可是隆科多大人,隆大人正在宴客,要是吵着他老人家了,小的可就不好办了!”小二低声求饶道。
“碧雪园和玲珑阁呢?”那嚣张的姑娘这下可算是压低了些声音,小声询问道。
“碧雪园被恒亲王世子包下了,正在与佳人共进午膳,玲珑阁的客人我们也得罪不起,是简贝子与贝子夫人在里面。”小二头上冷汗直淌,这姑娘可真是个茬儿,可偏偏今日广聚轩中又都是一些贵客。(其实这时候弘升已经不是世子了,而成了贝勒,不过这是小说,所以妖精就不改了。)
“莫醉轩?”那姑娘的声音又有些提高了,隐隐有些不悦,可是她家主子想要的雅间中的人物,又不是她可以左右的,除非她不要脑袋了。只能隐忍着怒气,又问了一个雅间名。
“那倒是几位第一次来的客人,是一位贵夫人带着两位小姐与侍女在里面。”小二想了想后才回道。
那姑娘明显有些喜悦起来,立刻道:“那就让她们去楼下大厅,我们家夫人可是比你口中那个贵夫人,还要金贵许多的人物。”
“可是……”小二为难起来,虽然是第一次来,可是那份气质与贵气,可不是他这样的下人能够随便驱赶的,这里虽然是外城,可是他们店在内城中都是比较有名的,内城中的贵人主子们也经常乔装来光顾。
要是一不小心不长眼,得罪了哪个主子,他有九条命都不够丢的。
“丹翠,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夫人生气了。”又一个姑娘走上来催促道。
那叫丹翠的侍女赶紧回道:“依翠,你去跟夫人说,很快就好,我这就去将莫醉轩的人赶下去,给咱们夫人腾出位置来。”
“嗯,那你快些啊!”依翠点点头,又往楼下走去。
“姑娘,你不能去骚扰莫醉轩的客人那!”小二见丹翠真的往莫醉轩赶去,立刻阻拦道。
丹翠秀眉微皱,怒道:“你没瞧听见刚才依翠的话?我们家夫人可是生气了,要是她真的火了,你们广聚轩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小二确实不敢多说,他只是个小二,只是个跑堂的下人,如何跟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斗。
“碰……”婉儿眉头皱了起来,这叫丹翠的可真是来者不善啊!走廊上发生的事她都清清楚楚,她没有言语,兀自端着一杯茶,眼睛还是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你们的雅间,我们家夫人要了,你们识相的赶紧下去!”丹翠嚣张不已的冲婉儿喊道,乌珠立刻就要起身回击,被婉儿暗中拉住了。
婉儿装作没见着她一般,笑着对小二说道:“小二哥,我们的菜什么时候好?我两个闺女了都饿了呢!”
小二愣了愣,更加确定这位夫人的不凡,赶紧回道:“夫人别着急,很快就来了。”
这夫人从容不迫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也从内城出来的主,小二也是个识人观色的伶俐人,他两边都不得罪的样子,让丹翠气的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