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的回答简短直接，“经理，我知道了。”
宋宏光对唐映的反应不是很满意，但没有说什么，而是将脸转到她旁边的人。
“张之月，你呢？”
会议桌下，唐映的手依旧紧握张之月的手，给她传递温暖和力量。
就是这份力量，终于让她勉强应了声，表示愿意配合。
会议室诡异的气氛，陡然添了几分紧张。
周围的人，敏感地察觉到什么，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移动。
就在这时宁舒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对把脸转向宋宏光。
“经理，我觉得之月好像不大高兴把项目转给我，你看她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对你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满意我这个人。哎，能力不够就算了，连基本的分辨力都没有了。经理你这样安排，明明就算对公司好、对部门好。”
一番话，轻而易举地让宋宏光黑了脸，眼睛严厉地瞪着张之月。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拿了两次‘设计之星’就了不起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没有。”张之月调节好情绪，立即否认，态度诚恳又自然，“您的每一句话我都很认真听。”
宋宏光以为她会激烈地反驳，非要他给一个换人的说法，没想到这么快就服软。
顿了顿，语气稍缓，“让你把项目交出来是为了你好。经验不够就要耐心向前辈学习，清楚吗？”
“是。谢谢经理您的指教。”
宁舒然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心有不甘。
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能彻底打压张之月，可是如今结束得也太快了。
例会过后一个小时，确认邮箱没有想要的内容，宁舒然扭着细腰、踩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到张之月面前。
“你怎么还不把项目资料发给我？”
张之月听到声音抬起头，便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她看了下时间，淡淡启唇，“宁前辈，资料整理也需要时间。我手头有点事，最晚下班前一定会发的。”
宁舒然不依不饶，“下班前？离下班还有七个小时，整整一千六百八十分钟。你手头有什么事，能比得过舒雅的项目？开完会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你竟然还没整理资料！真不清楚你脑子在想什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
被硬生生地从费尽心血的项目上拉下来，张之月心情本就不好。
她能忍宋宏光，不代表连宁舒然也要忍，尤其对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张之月毫不客气瞪过去，“我脑子里当然想的是工作，所以前辈你能不要在这里打搅我做事吗？我说过下班给你，就会做到。”
“哼，当着经理的面说得那么好听，背后又是另一套，真虚伪。”
宁舒然继续冷嘲热讽，张之月低下头当她不存在。
最后重拳出击落了空，宁舒然愤愤然而去。
两大一姐再次交锋，众人默默地看完全程，心里却不轻松。
一个上午，发生的事实在让人看不懂，她们还是尽量远离是非吧。
中午，张之月将舒雅整个项目资料整理、打包，发到宁舒然邮箱，抄送给宋宏光。
发完邮件，又饿又累又难过，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