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
张之月看着窗外，越看越觉得凉城和晋城的差别真的很大。
道路行驶的地段，不再是市中心，而是偏幽静。
经过一个拐弯路口时，突然一阵急刹车，惊得她脸色一白。
钟瑾瑜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开车的？”
司机把车停稳后，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钟总，刚才路上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我差点年撞到了才刹车。”
“撞到就撞到，不过是一个畜生，死了也活该！”
冷酷无情的字眼，让张之月浑身一寒，就连司机也惊愕地瞪大双眼。
就算是动物，那也是鲜活的一条生命。
这么说，不觉得太过分吗？
张之月嘴唇动了动，正想说话，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熟悉的音乐声，拉回张之月的意识，这是她特意设置的铃声。
有电话进来如果响起的是这个，那么说明对方对她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
张之月不待任何犹豫，立即掏出手机一看，果然！
是林英正。
她本能地不想当着钟瑾瑜的面接电话，反正车正好停下来，索性下车去。
拉开车门之前，顺手把随身带来的双肩包拎起。
钟瑾瑜犹处于暴怒中，狠狠地将司机骂了个狗血淋头，没大注意车外的情况。
张之月走到路边接电话。
“在那边还好吧？”男人低沉而关切的声音传来。
“嗯。”张之月温柔地回应，再不解地问，“不是说好了，暗中派人就好了，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按理说，这个点，她都快见到那个人了，他们不该在这个时候直接联系。
电话那头顿了顿，才说明原因，“母亲，突然陷入昏迷。”
“什么？”
张之月感觉身上的血液凝固了。
不敢相信，明明唐傲晴最近的身体状态很好。
而她更清楚，老人家有时喊累，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是装的。
不过是希望借此让她留在林英正身边，一家人团团圆圆。
算一算，今天是去做检查，难道是检查出有异常，老夫人接受不了现实而发病了？
重重担忧之下，她紧紧地捏着手机，努力让自己往好的一面想，“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严重吗？”
话一出口，张之月觉得这根本就是句废话。
如果不严重，男人根本不会在这个点给她打电话。
甚至，根本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一想到可能的画面，她的心犹如被放在油锅上来回煎熬。
她迫不及待想要确认老人家到底如何，一定要亲眼看到才放心。
等待男人答复之时，视线瞥到一辆的士车正行驶而来。
张之月冲过去，伸出手，拦下车，跳进去，拉上门。
一些列动作快得如同加速播放的电影画面。
待钟瑾瑜训斥司机，更是把和张之月谈话挤压的不爽一并发泄出来。
待她骂完后，已经过去三分中了。
钟瑾瑜这才抬眼看车外，原本张之月站立的地方空无一人。
睁大眼睛，又看了一遍，还是如此。
钟瑾瑜脸色大变，立即下了车，将四周看了个分明。
依旧没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