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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期待远方(1)

田野的高坡上,太阳的光线映照出一个瘦弱的人的身影,渐渐地拉长,如你所想,那就是我,大片的绿油油不可能会让我想要站到这里,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明亮的双眼直直的望向远处的马路,期待着些什么?是什么呢?是他们吧!还会回来吗?

“羽,该回去了!”

“哦!知道了!但愿他们还记得我!”

一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对着他说。

“羽!你为什么总要站在这里呢?究竟在等什么?”

“等那些抛弃我的人,等他们回来接我!”

“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没钱吧!”

“那羽你想让他们为你做些什么呢?”

“风风光光的接我回去!让他们看到我的能力。”

“羽!那你要好好努力了,总有一天,你的想法会实现的!我想我会看到那一天的!羽!你要加油哦!”

“嗯!一定会做到的,我一定会证明给他们看的!终有一天,雄鹰将会在这片天空翱翔!”紧握的拳头挥向了天空,炯炯的目光注视着远方。

“回来了!”

“嗯!”

“饿了吗?”

“不饿!”

“已经在这里呆一年了,还不习惯吗?”

“没办法,或许明年就习惯了!”

“但愿吧!”

校园一如既往地干净,那被多少次比作士兵的雪松依旧直直地挺立在红旗旁,严肃的看望着在这校园里嬉闹的一切,士兵?哈哈!当初高大的士兵如今依旧高大,依旧生机勃勃。

“闻羽,这次考的真不错!好好努力啊!”

“嗯!我会的!谢谢你老师!”

“好了!你的父母都在外打工,你可要争口气啊!”

“嗯!刘老师那我回教室了?”

“去吧!”

小学生,想想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太天真了。还记得我当初刚到这里的第一天,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切的陌生使我有多么的压抑,为了在这不熟悉的学校闯出好的名次,多么的努力,一直都不知道超市在这个学校的何处,辣条、薯片、以及我所喜爱的玩具都远离了我的世界,剩下的只是学习罢了,于是我就在这学习的世界开始寻找那属于我的、我所认为的最有趣的事物。

曾经的她,我在这里的同桌,谁?每一个学期都会调换的座位,使我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十岁,我的三年级,真的能记不得吗?我……

让我学会在纸上绘画快乐的女孩,真的能忘吗?曾在我第一次见面还不曾使用过自动铅笔时,送我一套的女孩,能忘吗?曾在我不了解这一切的一切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游逛在这陌生的乡村的女孩,能忘记吗?

真的忘不了吧!现在的她们,在哪里呢?谁知道呢?

“你知道怎么捉螃蟹吗?”

“啊!真的要捉吗?”

“怎么?你怕了?”

“我……才不怕呢!抓就抓!”

“嘻嘻嘻!”

“笑什么?看我捉给你看!”

“荣荣!”

“怎么了?”

“你的鞋被冲走了!”

“啊——在哪?在哪?哼!”

“怎么了?哈哈!”

“竟敢骗我,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别别,我错了!”

“错了?想得美!”

“救命啊——”

她又是谁呢?我又是谁呢?渐渐地我又迷失在了回忆里……

我记得,我最后在外公这里生活了整整六年的时间,同学、朋友、老师、邻居等等的一切,都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关系,我甚至都快忘记了故乡门前的那颗大杨树,忘记了屋子后面的那片充满阳光的菜地,忘记了我的奶奶、我的朋友、我最亲近的人。外公家的相册里是没有母亲的照片的,可能是我家穷吧,不值得人家记住,外公有三个子女,我姨,我妈和我舅,我姨最大接着是我妈,最后是我的舅舅,说实话,我不曾很多次见过我的舅舅,也没有什么回忆,听外公说,他十六岁就不上学了,去南方闯荡了,而我十六岁则是在学校度过的,年代不同,不过住在学校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学校暴力事件可不陌生,然而我所在的学校就偏偏有这种事儿,最可气的是你还不能跟老师说,唉!

“呦!闻羽啊!今天哥几个没带饭钱,所以呢?你懂的!哈哈!”一又高又壮的男生说道,同时背后还有几个小弟跟着。

我无法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懦弱吗?不!这是害怕,我承认自己有被人认为很歹毒的想法,但那只是想法罢了,若是去实践的话,我相信这些人都是不可能活着的,他们的父母会伤心,而我则会在监狱度过余生,这使得我十分难以下手去实践。有时候,真的想用被火烤的炽热的针,在他们的身体上扎上几下,让他们感到害怕,他们的父母?笑话,心疼?心疼你奶奶个腿,可曾知道别人被你儿子欺负时的难受,他们的父母也会心疼,可惜我无后路啊!他们的父母都在家里,而我的父母则在远方,护短这个字眼是我最讨厌的,法律与弱肉强食是多麽的矛盾,或许住校能学习的最多的就是社会的缩影了,一幕幕的剧情,现实是那么接近我的生活,但以我们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远方,到底有什么呢?我所期待的是什么?亲情吗?亦或是段回忆罢了。

“奶奶!我想要吃那个!你给我买好不好?”

“等奶奶把菜卖了,再给小羽买,好不好?”

“嗯!奶奶最好了!”

“小羽真乖,一会就给小羽买好吃的!呵呵!”

…………

还记得那天,到最后没卖出任何一样菜,奶奶脸上的笑显得那么勉强,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张皱巴巴的五毛,最后从那朴素的口袋里出来时,我的脸上始终都是兴奋的,没有任何顾虑的,当那张饼进入奶奶嘴中时,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她还在笑,一直都在……

“奶奶!我好想再看你一眼,好想再拉着你去大街上,吃那又薄又小的饼,我好想再拥抱你一下,我好想……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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