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季选举之前,剔除了议会中的人本主义者之后的国工党在接下去的特别选举中几乎席卷了被空出来的所有席位,而阿尔芙也以无可匹敌的姿态登上了总理的宝座。
随着大权独揽,阿尔芙终于抛下了垂垂老矣的兴登堡以及自己信誓旦旦对兴登堡做出过不任用激进派的承诺,将大量被党内指定指定的国工党人员以“公平”的选举方式安插到了内阁之中。
因为淋巴结问题而越发痴肥的戈林成为了飞行协会的荣誉会长和航空部的部长,希姆莱也接替了最近被人本主义者离奇暗害而中毒身亡的罗姆成为了警察部长,霍夫曼则因为考虑到中立派的弹压没有出任宣传部长而是挂职到了外联部,而赫斯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总秘。
此外,阿尔芙在对新生内阁上下其手的同时还不忘拉拢同样作为激进派的军工普鲁士阶层,虽然克鲁伯家族所期望的专享权因为剧烈的少数派弹压而被暂时压了下来,但军人容克们却还是在一系列选票战中顺利地用元帅从国防部长佛洛姆贝格那里瓜分掉了应有的军权。
而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奥托也因为之前的承诺被阿尔芙以特别顾问的身份破例以他国元首身份秘密加入了普鲁士执政阶层的核心部分。
虽说是加入了核心层,阿尔芙也有意将奥托留在身边,但奥托却没有如所有人要求的那样加入国工党,也没有插手国工党的事务,他的任务只是看住阿尔芙,不让这个激进的小妮子再去玩火而已。
奥托的办公室就在阿尔芙办公室原来那个充当休息室的侧厅当众,房间除了联通阿尔芙办公室的门之外没有其他出口,就连那些大块的玻璃窗也是封死的。
平时阿尔芙和那些国工党党徒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奥托就会主动把门关上将自己置身事外,然后做些食物等着阿尔芙在会后到自己这里来汇报开会结果。
阿尔芙对奥托什么隐瞒都没有,不管是她明知道奥托会反对的政策还是匈牙利亚的外交施压之类的,她都会一边吃着奥托做的小食翘着二郎腿用那带着骄傲的嗓音对奥托一五一十地倾诉出来。
在被奥托看住之后阿尔芙也变得安分了许多,虽然在处理人本主义者残余的问题上她依旧死咬着不可能给足其中的大部分人特赦,但其他诸如犹塔人安置以及经济发展的问题上,她却还是会采纳奥托提出的那些在她看来“过于软弱”的替代方案。
不过,由于不像匈牙利亚那样拥有皇室的财富以及在美利坚独立之时捞足了启动资金,普鲁士的情况却似乎有些积弱难返,以至于奥托的计划大多都是些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
国工党的提前全面执政也就代表着全面负责,阿尔芙之前所吹嘘的复兴需要太多的资金支持,而现在的普鲁士除了被死死压住价格的物资还算是供应稳定之外,所有事情都在向着差的一面迈进。
为了维护那份物价,商人们不断侵蚀着国有资本。国工党的游行和口号也无益于就业及发展,反而将复仇和清算之类助长矛盾冲突的气氛烘托得更加炽烈。
再加上容克们贪婪与国工党的大复仇主义不断向阿尔芙政府索求军事上的松绑,以及法兰克方面死咬着普鲁士的陆军规模不让分毫……从一切看来阿尔芙手上确实也没有她所预计能得到的筹码和胜算。
“果然,普鲁士最终会向****是必然吗?”奥托一边用平底锅做着炒蛋一边思量着,但无论从理性分析还是从偷窥未来所得到的结果却都不容乐观,他皱着眉头摇晃了一下脑袋随后伸手捏了捏太阳穴,“一定还有我没有想到的地方,一定……”
正当奥托考虑着是否再去自找没趣的向凯迪寻求帮助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从外面踢开了,随后一脸火气的阿尔芙扯着自己的领带结从外面走了进来,“那群肥猪难道不知道现在扩军的话,我们根本就没那个资本撑到胜利就先破产了!”
“阿尔芙,好好说话!”像个老头一样的奥托说着用围兜擦了擦手随后关了灶火转过身来,“到底怎么了?”
“戈林那头猪今天又在问我空军扩编的问题了,甚至还让我把战列舰也放到空军建设计划里面,除了他这种狂妄的白痴谁能把战列舰也进天上飞的民用飞船里面?”
阿尔芙挑着眉毛又肆意地辱骂了几句自己的左右手,同时还不忘伸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些奥托刚做完的香肠放进嘴里边咀嚼边又继续说道,“还有隆德施泰德!他连预算都没看,竟然就直接张嘴问我要了上百亿的陆军物资!他以为我是什么?”
“果然,问题都出在钱上……”把煎蛋放到了桌子上的奥托沉吟了一下,然后有些担心的抬起了头,这时他才发现阿尔芙正目光诡异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老师你也想到了吧?我们缺的就是启动资金而已。”阿尔芙说着拿起了勺子随便地翻了一下炒蛋然后舀起了带着葱花的蛋块放进了嘴里含含糊糊地继续道,“果然还是从犹塔人那里捞一笔最实际,只要有了第一笔资金,很快就能让雪球滚起来!”
听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盘子里挑挑捡捡的阿尔芙说出这样的话,奥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方:“不行!”他摇着头从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回应的阿尔芙手里夺过了勺子,然后继续道,“暴乱这种事情一旦在人心里生根发芽就难以控制了,什么手段都不及抢来的快,恰好普鲁士又有抢的资本,一旦让他们开启了这种掠夺式的资源获取渠道,我怕你最后会被裹挟着停不下来!”
奥托本想着自己的劝说能让控制欲超强的阿尔芙有所估计,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停下来?如果棋子不听话就把棋子拔掉,然后继续一直赢下去不就好了!”
“你太自信了!”
“这是应有的自信!没有人能赢我。”阿尔芙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况且如果不动手的话,普鲁士很快就无以为继了。”
“我可以给你……”
“老师!”阿尔芙用力拍了下桌子,她用狠厉的眼神看着奥托却没有说下去,而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不要作弊!我要赢得堂堂正正!”
“我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游戏!”
“对我来说这就是游戏!”阿尔芙舔了舔嘴角,“我们还是说正题吧?老师我想你也没办法让那些顽固吝啬的犹塔人为了普鲁士献出资金吧?”
奥托有些头痛拍了拍脑袋,突然一个点子涌了上来,“为了普鲁士或许不行,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