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古尔加陷入了沉默。
莫思宁看着古尔加，对管家机器人问道：“这里的人类是怎么存在的？”
“一开始是由安德斯大伯爵的飞船带来一小部分人和许多设备，接着从第一工厂中大量的人类就出来了。但现在第一工厂基本上也不怎么会生产了，只有在人类数量过少的时候会再启动。”一号微笑着说道。
莫思宁皱眉，问道：“现在第一工厂是全自动化的吗?”
一号摇头道：“并不是，第一工厂没有人类监管是无法启动的。”
‘这样就好。’莫思宁稍微放心了一些。又对一号问道：“城市内的阶级划分是怎样的？”
“阶级划分？不好意思。您所咨询的问题过于高深，我并不能回答。”一号头部的蓝色信息屏上布满了白色的问号。
莫思宁看了一眼一号，换了种问法：“这里的人都为谁工作？”
“安德斯大伯爵。”一号瞬间回答道
“终身吗？”
“是的。”
“有法律保障其人权和薪酬吗？”
“有的。巡视船每十年就会来一趟。”
“十年。”莫思宁忍不住鄙夷出声。
但一号将这理解为问句，回答道：“是的，十年。”
“对于出生时和模板不一样的或者是超出环境最大容量的存在会怎么处理？”
“很抱歉，我无法理解您的意思。”一号的蓝色显示屏上浮现了一个白色的大叉。
结合之前所见的情形，莫思宁对这里的情况有了大致的推断。因而也不用再多问什么了。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把这推断告诉这孩子吗？
古尔加迷惑的看着莫思宁，他不明白二号先生在做什么。他感到有许多的谜团正如乌云一般笼罩着他，他也许并不怎么渴望真相，但他确实想要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你想知道吗？我眼中的中心城市和你们间的关系。不过只能作为参考，那不一定是真相。”莫思宁对古尔加询问道。如果是三年前的莫思宁，她一定不会这么说。那时的她认为将事实告知给无能为力的人只会让其更加痛苦。但她现在确实悔改了。不，与其单说悔改。倒不如说，这更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对于自己的，也是对于弟弟莫思齐的报复心理。
这不是什么有必要保密的情报，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当然，你想就此打住也好。在这方面，你可以顺心如意得到或是真实或是虚假的文字。因为那对我无所谓。但我仍然建议你不用郑重的审视我的每一句话。毕竟只是一滩如水的字句，没有什么丰满油滑的价值。
“是的。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爸爸，不，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古尔加小声的回答道，他无精打采的像个病恹恹的人。比起真相，几句安慰和保证就能让他变得更好。但古尔加不知道这点，莫思宁也不再确信这点。
“你们或你们的祖先应该是因为制造失误而被放出去的人。然后，给你们建了一些基础设施，让你们自生自灭。”莫思宁有些不忍，就用了模糊一些的言辞来阐明。但看起来古尔加并不能理解莫思宁的言外之意。
古尔加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你们身上有遗传类慢性疾病的基因，或者说本身是正常的，但在生产过程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着智力或者是肢体上的缺陷。”
莫思宁她在医院中并没有看到机械义肢，或者是器官培养咨询中心，针对遗传病在基因层面进行治疗的一些必需设备也是如此。或者是一些突发的畸形形变治疗设备也没有看到。
人们远离地球，在其他星球寻求居所和资源库。但像地球这样条件优厚，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十分稀少。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部分改造星球，让其能让人类在防护服和隔离罩的保护下生存。
在宇宙射线的影响下，人类的基因突变和损坏都是可能的事情。而且莫思宁也从云端桡那里学到，有些星球上的人类会为了工作居住在放射性很强的矿脉附近。
因而莫思宁有理由认为这里的人类是安德斯大伯爵为了开采矿石安排在这里的。
“又或者是，你们在无防护的状态下暴露在过量的宇宙射线中，所以你们被赶了出来。”
“宇宙射线是什么？”古尔加疑惑的问道。
“嗯。。。”莫思宁不需要用专业的词汇跟他解释，不然一个问题只会扯出更多的问题。她只需要用这孩子能理解的语言给他描述出大致的概念就行。
“古尔加，你知道天上有太阳，月亮，星星和天空对吧。”莫思宁询问道。古尔加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莫思宁为什么要问这种简单的问题。
“太阳，天空，月亮和星星都有光芒。那些光芒不仅能照亮这个世界，也能够刺伤我们。平常的时候，光芒是比较温和的，最起码，当那些光芒经过我们开卡车进来的防护罩的时候，它们被削弱成我们基本不会发现基因损坏的程度。”
‘当然，前提是防护罩规格足够质量够好，以及安德斯大伯爵和这里的管理者还有些良心。恒星活动有着周期性，如果防护罩不能抵挡最大照射量，那么按照这种清理人的模式，只要到爆发期，就得大面积清人。而且，这里的防护罩的布置方式不知道是单埋柱式，多埋柱式，埋管式还是别的什么特殊载体。’莫思宁在心中这么想到。
防护罩的布置方式有很多种。像单埋柱式就和莫思宁的芽裂差不多。开启防护模式的时候，只有芽裂作为主发射源。这种模式的缺点是，如果技术上有缺陷，制造的形状不合格或者能源输出不足就会造成只有能源输出的直线最尖端防护力最高，越是边缘越是薄弱。优点嘛，制造成本，维护成本相对较低，制造和维护相对也容易。多埋柱式防护罩就是为了解决单埋柱形式性能上会边缘薄弱的一种改良方式。但各种成本和能耗都会提高。埋管式铺设难需谨慎规划。如果是纯粹地埋式，保护的高度就有限，或者说远远小于埋柱式，如果要接高楼，在楼内埋管，就尽量不能让孕妇病患老人孩子居住。优势在于能耗极低，建好后维护有难度，但相对风险最小。特殊载体形式，大多数以可飞行器械为主要载体，能相对自由的变换形状，展开和收回。但相应的费用和所需科技水平也十分高，并且尖端产品和普通产品差距极大。尖端产品多见于军用以及特殊科研所防护。但在一些私人安保地域也有布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