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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潮涌起”

看着渐走渐近的身影,风清澜的面容开始收紧,感到一种莫名的气场,这个小公子看起来俊俏,却给人一种震慑四方的感觉。但风清澜就是风清澜,连牧云少主都奈何不了的人,心想区区小白脸,何惧也。欧阳一书永远也忘不了这次地牢的相见,这个“蓝猎”一脸好奇却又大胆的神情,一副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的表情,牢牢印在了他的心里。

“小孩,这位是边城少主,还不快快下跪?”带路的侍卫厉声喝道。

风清澜抽了抽鼻子,双手叉腰说道:“我说大哥,我好好的在这打猎,请问,我犯了哪条王法?”“你这不受管教的小屁孩,抓你的时候一脸不服,以前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本不想抓你,可是你竟然放肆的在城墙外转来转去,说,是不是想造反?”“哎哎哎,守卫大哥,我的一只猎物跑到城墙这里的哪个洞里面了,它受了伤,跑不远的,就在这附近。所以我这才来城墙边找的,和造反有什么关系。”和欧阳一书一同来的欧阳谱咳嗽了两声,侍卫立马停止了和风情澜的争吵,给了一个狠狠的眼神。“你叫什么名字?”欧阳淡定的问道。“风情澜。”风情澜不禁被这温柔的声音,顿时心变的软了下来。“下次来这边打猎的时候,带上这个。”欧阳一书摘下腰间的紫龙玉佩,修长的手温柔的递到了风清澜满是泥土的手中。“你带上这个,守卫大哥就不会拦你了。”风清澜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冲昏了头,不知该怎么办,诺诺的说了

句“好,谢谢你,白城主。”欧阳一书被这直白的称呼懵了两秒,但还是扬起了淡淡的嘴角。侍卫和欧阳谱也都很惊讶,这小丫头的本事,不可小看呀。欧阳一书最后看了一眼风清澜,便转身而去。回边城“万书阁”的路上,对老欧阳说到“那个小女孩,应该是云部的吧,看她弓上的图雕,云部独有的狼图腾,应该没错了。”老欧阳说到:“少主好眼力,是狼图腾,云部的女子没差,擅长弯弓,牙尖嘴利,不会服软。”“老师,以后她再来的时候,多照顾她一下,她可能不太懂守城的规矩。”老欧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少主一眼,说到“遵命。”

被放回来的风清澜一直闷闷不乐,牧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一方面她怕牧云担心,不让她再去打猎,另一方面。以牧云的性格,肯定会派人跟着她,这样一想,就更不会和牧云说了。而且为了防止牧云看到玉佩,猜出她去了哪里,就把玉佩戴在了脖子里面,想到这里,风清澜有点过意不去。但是风清澜不知道的是,在她被侍卫抓进去的时候,牧云已经知道了,一面联系城中的熟人,一面贿赂牢中的侍卫,担心她受到伤害。但看到她安全的从城中出来,就默默转身走开了,因为以风清澜的高自尊,肯定会不接受他的安慰,反而会抱怨他不相信她的能力,可是现实这么复杂,以风清澜不谙世事的性格,难免会吃亏。通过侍卫的多嘴,牧云了解到,是城主放了清澜,还送给清澜一块玉佩,允许她可以经常来这里打猎。牧云一方面感谢城主的好心,另一方面又担心城主别有用心,事实上欧阳一书就是别有用心,就是这个姑娘他一定要守护。牧云其实并没有把欧阳一书放在眼里,因为听闻这个少城主少言寡语,是个闷葫芦,风清澜才不会喜欢这样呆滞的人,但传言终究是传言啊,怎么能轻信呐,年少的牧云似乎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后来交手的时候,才知道欧阳的手段,果断狠绝,不留痕迹。

“小白,你说,云哥哥最近忙什么呢?都不来找我玩,他是不是皮痒了,等我下次见到他,我一定给他挖坑让他跳,哈哈哈,你说,是不是。”令风清澜奇怪的是,自那天看小白,给小白带好吃的,见过一次狼妈妈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狼妈妈,所以小白之后就一直跟着风清澜,感情也慢慢升温,小白活脱脱的一个粘人的小动物,风清澜每次都教育小白,“小白,你要对我感激涕零,我不仅收养了你,还给你打猎,找好吃的,简直就是你的。”小白很有灵性,每次都舔舔清澜的脸示好。多年之后,风清澜穿着一身紫衣战袍站在曾经的狼窝山丘上,对小白说“小白,我对不起你,云哥哥杀死了你的妈妈,我对你的喜爱让你失去了自己的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请原谅云哥哥。”事实上狼是很难驯服的,当初如果狼妈妈还在的话,风清澜想在狼妈妈保护的情况下,和小白相处,是很困难的。事实上多年前,牧云并没有杀死狼妈妈,而是在去看狼崽的途中,看见狼妈妈吃了下了药的兔子,已经奄奄一息,牧云抱着狼妈妈,一路狂奔去找医手蒙非,可是孟非又不在,牧云只能凭着记忆给狼妈妈吃了一些减少疼痛的药,可是,最后它还是走了。牧云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和蒙非学习医术,导致关键时候用不上,那是牧云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害怕以后风清澜这样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办法,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可笑,多年之后,情景和牧云当初想的真的没差。牧云安葬了狼妈妈,却闭口不提。之后风清澜问起他为什么没有狼妈妈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只能说不知道。后来即使风清澜误会他杀了狼妈妈,他也没做解释,他相信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可是人生的一些事情,你不去解释,她永远不会知道。牧云知道,失去了她,误会可能让她,记住他更多一些吧。

欧阳震一直想把云部同化,扩大疆域,可是牧封北上有查美族的支持,势力不可小觑,因此一直没有动手,此次查美来丽都到访,欧阳震就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合力灭了云部,这样查美既可以占据这块肥沃之地,大端还可以扩充疆域,这就涉及怎么瓜分这块土地的问题,大端想三七分,看差美的态度再做打算。

牧封从北上回来之后,忧心忡忡,和之前查美的条约,因查美更换首领,导致条约变成霸王条款,牧封一怒之下,撕毁了条约,毅然返回云部。但是此举受到云部下各部的反对,可是木已成舟,只能想补救的办法,商量之后,各部提出同意霸王条款,可是牧封想到这会对牧民造成极大的负担,决策到会考虑些时日,再做定夺。

自那日见过风清澜之后,欧阳一书一直牵挂着她,可是,不知她在干什么,这几日在城墙头看不到她的身影。欧阳还假装不经意间问守门的侍卫,有没有看到“蓝猎”,守卫说近几日确实没看到那个小姑娘。欧阳一书也没多想,默默翻看着手中的书卷,知道战争即将爆发,只想知道她可安好。

“清澜,清澜,快看,云哥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小白,快点,云哥哥来了。”风清澜掀开圆鼓包(云部的住所,类似现在的蒙古包),向牧云跑去,果然是云哥哥的手艺啊,这么美味。老远就闻到了。牧云递给风清澜这一盘刚烤好的牛肉,可让风清澜解了馋,这几日没去给小白打猎,因为江母咳嗽的厉害,就把熬好的肉汤给娘喝过之后,肉和骨头都给小白了,所以看见牧云的这一盘牛肉,简直两眼放光。可是旁边的小白,弹跳着想要分享这盘美味,没办法,这小家伙最近食量大的很,长的也很快,风清澜给它放在地上几块大的,自己吃了几口,便和牧云坐在外面的草垛上聊天。江母看到牧云之后,弯腰作礼道“少主好,可别把这孩子惯坏了。”牧云起身扶着江母说到:“阿娘身体不好,不用在意这些

礼数,您身体不好,快歇息着。”江母说到:“就是普通的着凉,这两天清澜一直照顾着我,身体也好的快。这不,你看我挺利索的不是。”江母笑呵呵的看着牧云。牧云很羡慕清澜和江母之间的感情,像春水一般舒服,温情舒适。江母说到:“少主啊,是不是快打仗了?”牧云一脸沉重的看着江母:“阿娘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和清澜的。”清澜一脸不屑:“谁要你保护,我保护你,你是我罩的。”牧云温柔的摸了摸风清澜的头发,心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这日,欧阳一书接到丽都的密信,上面写道:“和查美谈判已成,三日后,配合丽都派来的慕容寒的铁血军进攻云部,不可懈怠。”果然,成了吗,欧阳一书早已看破的这棋局,还是来了。

欧阳一书站在城墙上,俯瞰着这片大地,对着欧阳谱说:“老师,云部就这样了吗?”

“少主,尔虞我诈,利益至上,无法弥补,起风了,我们回去吧。”欧阳谱看着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却心怀黎民,却无奈命运的捉弄。

“老师,天下,小小执着,却蒙蔽了多少的双眼。”我们走吧。

看着少年坚毅的背影,欧阳谱感叹,乱世中这颗透明之心,如此玲珑剔透,一书是否能扭转乾坤,护四方平安。但想到少年默默为云部做的一切,欧阳谱抬头看看了天,坚信这一天的到来。

夜晚,欧阳谱敲了敲欧阳一书的门,说到“少主,有位穿蓝衣服的姑娘,将您的玉佩送还了回来。”

“拿进来吧。”欧阳谱推开门,看见少年修长的身影,肩上披着白色的羊绒披风,接过玉佩,黯然的攥着玉佩,:“说到,她说了什么吗?”欧阳谱说到:“不是那天的那位姑娘,这位年纪稍长,只是向侍卫说到,既然大战在即,堂堂大端皇子的信物不便留在云部手里。”欧阳一书攥紧了玉佩,说到:“是啊,这样对她不好。”“老师,通知暗卫,她要是有半点闪失,后果自负,欧阳一书的手段,想必不想再尝试第二遍吧。”“遵命,少主。”欧阳谱说到。

牧封喝着手里的酒,对着牧云说到:“牧云,云部这一战在所难免,阿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这是调云令,无论这一战是输是赢,你拿着这块令牌,即可调动十二部落,日后,牧歌之乡就靠你守护了。”牧云流着泪说到:“孩儿要与云部共存亡。”牧封打碎手里的酒杯:“这一战,你一定要活着,你要知道,云部必须存在着。”

“阿爹,我们一定会赢。”牧云斗志昂扬的说着。

“首领,慕容寒的铁血军已到边城。”进来的巴布向牧封说到。

“这么快啊,我的刀好久没见血了。“牧封看向架上的自己的佩刀。

“首领,是否通知巴查开始行动?“

“行动吧。”牧封坚定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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