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上的女人睡得正熟,泯橙挑了挑眉,伸手就要摘那猫脸面具。
在手指即将碰到之时突然停住,俯身贴在耳旁,“阿冰,你不会是想冰冻我的手吧!”
这个女人,一皱眉就没好事。按照她以往被冻,咳,被暗算的经验,没准就是想冻她。
黎弥……
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懒懒抬起眼皮眯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试试?”泯橙拉了一旁的椅子,慵懒的坐下,“你觉得,到时候,我的手还能要不?”
秋日的阳光正好,不骄不躁,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黎弥一笑,脸上的表情被面具遮挡,让人看不出神情。
倒是一旁深知自家主子什么脾性的箬竹深深看了泯橙一眼,低下头,做了一个透明人。
这两人,一个慵懒,一个诱惑,真的是…
……
森林一处,一位他的金色面具的男人伫立着。
他身穿着降紫色长袍,袖口有金丝绣的云纹做装饰,有一股子危险的气息似有若无,难以琢磨。
总归,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神秘危险。
周围的树倒的七七八八,叶子早已发黄,地上也有斑驳的血迹,血迹已经发暗,很明显这里很久之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男人不语,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叶子,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捏,手里的叶子便随风消逝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危险至极。
如魔入世,让人心里发凉。
再不回来,我的耐性可要磨光了。
两年了…
降紫色的背影喃喃的低语着,声音空灵。
……
很快比赛开始了。
100名暗卫有序入抽签入场,准备热身运动,跃跃欲试,都想为自己的小队争光。
其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满江不属于任何一支小队,他是两年前被黎弥捡回来的。
这也算是黎弥的爱好,一出门总会捡点的东西回来。
那日,她与泯橙结伴出游,说是出游,也就是出去透透气,毕竟,冬日里,人稀少,也很少有小贩冒着大雪卖东西的。
那年冬天是真冷,说夸张点,滴水也可以成冰。但黎弥向来是不怕冷的,相反,她很亲近这些浮动的灵气。
至于泯橙自然也是不怕的。
漫天雪地,一白一红,白的似乎要归于大地,与山河融为一体。红的则分外惹眼。
“我说,你当真一点都没有想起来?”
这已经是泯橙第n次询问了。
说真的,跟自己斗了好久的人,突然不记得自己,这种感觉,可真是难受。
哼,等她想起来,她一定把她的雪果吃个精光,安慰她这受伤的小心灵。
迎上那控诉的眼眸,黎弥失笑,“我要是想起来,早就报仇去了。”毕竟,这仇摆在那呢!
声音懒懒的,好像说一件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等她知道了是谁伤得她,啧啧,该怎么好呢?
她手上的鲜血肯定又要多了,不过,她最喜欢那种鲜血的颜色了。
她在现代时,不知杀了多少人,哪个不是惨死的。
呵,应得的。他们欠她的!
黎弥的内心早在爷爷死时就扭曲了,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了。
天真无邪?如果不是她,爷爷就不会……
从那时起,黎弥麻木了。